“主人,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難道是因為那女的長得漂亮?”雷炎不解的問道。“啪。”葉逸塵一巴掌打在雷炎頭上,白了它一眼,道:“你的腦子裡怎麼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隻是不想憑空招惹是非,這裡畢竟是在白犀國,與白犀國皇室對上,對我們並無好處,既然對方已經服軟,又何必再咄咄逼人?”可以確定的是,白犀國皇室是有入道強者坐鎮的,且應該還不止一兩位,若無必要,他並不想去招惹,自找麻煩。他們隻是匆匆過客,又何必橫生枝節?當然,如果美麗女子態度強勢,不依不饒,那他也不會客氣,他是不想多事,但絕不怕事。就在這時候,酒樓老板親自端著托盤走上樓來,等了這般久,總算是送上了兩道菜。“彆管那麼多了,吃東西要緊,涼了就不好吃了。“伏蒼龍很積極的給眾人分發碗筷,顯得迫不及待。他是很愛吃喝的,最近幾個月身在靈墟洞天,餐風露宿,可是把他給饞壞了,如今美食在前,哪裡還能忍得住。“嗯,地煞凶獸的肉確實很美味,這家廚子的手藝不錯。“一邊吃,伏蒼龍一邊點評道。吃了幾塊肉後,他又端起麵前的酒碗,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本來酒樓配的是精致的小酒杯,可他覺得太小家子氣,硬要夥計給他換成了大碗,蠻族最喜歡的便是大口打肉,大碗喝酒,如此才能儘興。“噗。“剛喝到嘴裡的酒,直接被伏蒼龍給噴了出來。“客官,有什麼問題嗎?“一旁的夥計顫聲問道。伏蒼龍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水,不滿道:“這也叫酒?寡淡無味,你是不是故意拿摻了水的酒來糊弄我們?“夥計差點跪下去,嚇得快哭了,道:“小的哪敢啊,這真的是我們酒樓最好的酒,都已經在地窖中陳放了二十年了;可管您要不信,小的這就帶您去地窖再搬一壇。““罷了,我看你們這兒也拿不出什麼好久來,你先走吧,這裡用不著你了。“伏蒼龍擺手道。聞言,夥計如蒙大赦,沒有絲毫遲疑,逃也似的離開了三樓,再不走,他非被活活嚇死不可。沒辦法,連玄犀衛都怕了葉逸塵等人,灰溜溜的退出了酒樓,又豈是他所能招惹得起的?“還好我身上帶了酒。“說話間,伏蒼龍將手伸進腰間的獸皮袋內。毫無疑問,獸皮袋是一件空間寶物,且品階應該很高,內蘊極大的儲物空間。下一刻,伏蒼龍取出一個很大的酒壇子來,看上去很粗糙,尚未開封。在伏蒼龍破開酒封的瞬間,一股十分濃烈的酒香從酒壇子中散發出來,酒氣凝而不散,化作一頭猛虎,踏空咆哮,威風淩淩。 “這是我們族內釀造的烈虎酒,離開族內的時候,我悄悄從我老爹那裡拿的,他一直奉為珍寶,一口都不讓我喝,今天高興,我們大家一起來嘗嘗。”伏蒼龍嘿嘿笑道。雷炎頓時嘀咕道:“說什麼拿,不就是偷嗎?”“拿自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呢?你喝不喝?不喝正好可以省點。”伏蒼龍瞪眼道。雷炎立刻說道:“喝,為什麼不喝?趕緊給我滿上。”伏蒼龍提起酒壇子,開始往一個個碗中倒酒,也幸好換成了大碗,要不然,他這麼大個酒壇子,還真是不好往小酒杯裡倒酒。“都彆愣著,快嘗嘗看,這可是我老爹珍藏的好酒。”催促葉逸塵等人的同時,伏蒼龍已是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碗,大口的喝起來。聞言,葉逸塵等人不禁也將麵前的酒碗端起,就連從不喝酒的蘇沐雨也不例外,難得大家這麼高興,她自然不能掃興。更何況,以她金丹九變的強大修為,縱然完全不會喝酒,也不至於輕易就被醉倒。“過癮,這才叫酒嘛,難怪老爹一直藏著。”伏蒼龍一臉滿足的說道。烈虎酒就隻有這麼一壇,他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終於是如願以償,心裡麵彆提有多美。“嘶,好辣,怎麼會這麼辣?”僅僅喝了一小口,蘇沐雨便驚叫起來。一瞬間,她那俏麗的臉蛋兒,就變得紅撲撲的。雷炎則是一飲而儘,眼放精光,道:“夠勁,我還從沒喝過這麼烈的酒,老伏啊,以後遇到這一類的好東西,一定要多拿點,你老爹一個人肯定喝不完,我們做晚輩的,可以幫他分擔一些。”“行啊,你跟我去族內,我老爹肯定熱情招待你。”伏蒼龍道。雷炎轉頭看向葉逸塵,道:“主人,我們一定得去岐荒部族做客。”“你就不怕伏大哥的父親喝酒喝得興起,把你給烤來吃了。”蘇沐雨悠悠說道。雷炎頓時一激靈,它可是聽說蠻族以大荒中各種凶戾的荒蠻異獸為食,它們這一族,在蠻族眼中,說不得還真就是一種食材。葉逸塵搖頭,道:“看你那慫樣,剛才不是還嚷著要去岐荒部族嗎?”“彆怕,我老爹人很好的,咱們是朋友,我老爹哪能吃你啊!”伏蒼龍安慰道。雷炎瞪了蘇沐雨一眼,自己一世英名,就這麼被她給毀了。不由得,它撇嘴道:“連一碗酒都喝不下去,也好意思在那裡嚇唬我,老伏,再給我來一碗。”“誰說我喝不下去?”蘇沐雨心一橫,一口將碗中的烈虎酒喝了下去。頓時,她全身皮膚都變得通紅,體內血液翻滾,像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燒,感覺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一般,那種滋味兒,彆提有多難受。看到蘇沐雨被烈虎酒辣得夠嗆,雷炎不禁嘿嘿笑道:“不行了吧,讓你逞強,這種烈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你趕緊運功解酒吧!”說罷,它又將伏蒼龍剛給它倒滿的酒一口喝下,它的體質陽剛霸道,倒是完全能夠承受烈虎酒的酒勁。不光是它,彩衣亦是很喜歡烈虎酒,一言不發的在一旁喝著酒。蘇沐雨難得沒有和雷炎鬥嘴,立刻運轉功法,煉化體內肆虐的霸道酒勁。葉逸塵無奈的歎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本身不怎麼喜歡喝烈酒,不過,烈虎酒的滋味兒很獨特,倒是讓他提起了興趣。但他不像其他人那般牛飲,而是細細品味,仔細感受個中滋味兒。“嗯?”忽地,葉逸塵臉色微變,將目光投向正在大碗喝酒的彩衣和雷炎,似是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