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三天而過,這一日,霸國二十萬大軍在建業城南駐紮,太子周康進入建業城。與此同時,不管是落霞城的老百姓還是士兵,甚至建業城之中的老百姓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逐漸將整個城市包圍。落霞城內外天黑就關閉了城門,城內老百姓不可肆意進出,進出的人員查的尤為的嚴苛,朝南而開的城門更是從王餘大軍抵達這裡便是始終緊閉著,也隻有北門和東門每日會開三四個時辰,多半也是早晚鄉下百姓進城,下午離開,或者有軍事物資抵達才會開城門。而建業城也是差不多,雙方城頭上都是緊張的戒備著。宇文拓好像是學乖了,自從上一次進攻黃沙關全軍覆沒之後,這一次就算聚集了新餘國加上霸國差不多二十萬大軍在建業城竟然也沒有主動出擊攻打落霞城,可能是還有陰影,害怕發生上次一樣的事。原本王餘預料的宇文拓可能會驅趕新餘國百姓、或者投降的新餘大軍來攻城的一幕也沒有出現,或者說霸國仁慈也好,還是其他,其實深思,便也很快明白霸國之所以不用這種戰術的原因。霸國的野心是快速的朝東朝北進軍,所以就注定需要極為龐大的大軍,而新餘國人口不過兩千多萬,所有軍隊加起來百萬,各行各業占了一半,老百姓占據一半。而大部分士兵其實都是從老百姓之中挑選的,人口本就不多,一旦戰死從新生到成長為可戰之兵至少需要二十年時間。而南域霸國、加上梁元兩國,在之前無戰事的時候、各國人數也不超過五千萬,四國加起來不過兩億,加上更南麵的兩個部落國家,也不會超過兩億,而據他們所知東方和北方,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口最低都是這個總數。早幾年大戰霸國和梁元兩國因為戰爭減員的人口達到百萬,這還是兵力上的統計,普通老百姓甚至兩三倍於此。雖然每年底有新生兒,但是沒有幾十年也無法彌補這種損失,所以霸國一直想要的就是以最少的損失保留在籍士兵的戰力,然後經過改革提升戰力,達到最短時間進軍東、北的目的。甚至為此,霸國前兩年已經在軍隊之中開始推行武學,甚至要做到全民皆兵,將一些繳獲而來的間單低階的功法開始普及,讓人人都有功法練習,成為武者,而目的自然便是強軍,壯大實力,以更好的進攻彆的國家。緊張肅殺的氣氛越來越濃,而王餘在這幾天卻是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在新餘國還掌控著的疆域之內,大肆的搜刮能量石,也就是武者用來修煉的靈石元石。之前聶擘送給他的三顆晶石就是能量石,而且還是品級極高的那種,能量石據他所知分為靈石和元石、更高等級的似乎還有仙晶,但是在南域元石都是極少見的。 靈石都是需要極為濃鬱的靈氣聚集之地形成靈脈,然後靈氣聚集濃鬱到實質才會產生靈石,而聶擘給他的比靈石更珍貴,是一條靈脈之中的核心——靈髓。一條靈脈最低的產量每年靈石也不過百塊,隻有一塊靈髓,超過千塊的會有兩三塊靈髓,而所謂的靈髓可以說是種子,一旦靈髓被取出,也就代表著一條靈脈徹底的枯竭,而靈髓存在著,就算周圍的靈石被取完,等到下一年也會同樣會產生出來,隻要天地有靈氣,就取之不儘。可見其珍貴之處,但是整個新餘似乎也沒有幾條靈脈,天劍宗掌握一條,皇室有一條,其他的幾條被各大家族瓜分,每年的產量也就在百塊左右,所以可見靈石難得,而之所以要收集靈石,完全是因為那一晚腦海裡那東西開的條件,讓他看到了強大的希望和轉機。霸國太子抵達建業城第二日,進攻的號角聲終於響起,王餘禦駕親征,身後劉黑龍、左孝堂、聶擘、王陽誌四位主將以及十幾位將軍緊隨其後,一次排開,身後樓車、雲梯、衝車、床弩、投石車、鐵牛戰車等等各種軍械成林,朝著建業城畢竟。接到新餘大軍逼近的號角聲,整個建鄴城瞬間運轉了起來,城門緊閉,做好的防禦準備,而這時太子周康則是帶著宇文拓、周宏、趙無極、皇甫嘯等幾位大將親自走上建業城北麵的城牆上,遠遠地看著停留在五百米之外的新餘大軍。王餘看著遠處高大的建業城城牆,臉上帶著自信之色,身邊幾位主將都不明白王餘將眾人集合在一起到底要乾什麼,這完全不像是大戰,按情況這時候他們應該各自坐鎮在自己的軍中居中指揮和調令。如此大軍聚集在一起完全就是要全軍壓上的做法,在他們看來並不穩妥,很可能會出現黃沙關外的一幕。“諸位將軍一位這城中那個位置如何?”王餘看著建業城頭,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四人問道,一時間聽到王餘的話這些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良久沒有聽到聲音的王餘自問自答到。“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天下人隻看見那張椅子個人帶來的權勢和利益,卻不知道坐在那張椅子上同時需要承擔的各種責任,若我不是太子,現在誰知道握在那個旮旯裡風流快活,隻要不打到我家門口,殺我家人,管他外麵戰火滔天,估計天下人都是這般想法,可是我是太子、一國儲君、爾等是將軍、士兵,爾等的職責便是保家衛國,所以便不能升起這等心思。”王餘自顧的說道,也不管背後眾人是什麼樣的神色,而是隨機有輕聲問道:“王將軍,你覺得半月弩要屠殺這二十萬大軍要多久?”看似隨意的話,王陽誌整個人渾身一僵,頓時臉色大變,看著王餘的背影一時間臉色變化,驚懼不已。而其他人幾人左孝堂帶著疑惑之色看向王陽誌,聶擘一臉若有所思,劉黑龍臉色陰沉如水,王陽誌見此臉色諸般變幻,最後一聲歎息準備下馬請罪,卻再次傳來王餘的聲音。“請罪就不必了,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已,雖有國法軍法,雖有道德大義,但是依舊逃不過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逃不開我們是人的本質!此次勝利之後,若是覺得累了,便繼續做你的王爺,享受剩下的榮華富貴吧!”王陽誌聞言,下馬的動作一頓,眼神裡露出疑惑之色,但更多的是感激,哽咽道:“臣,謝殿下不殺之恩!”王餘沉默不言,看著城牆上聚集的人群,通過望遠鏡看到宇文拓和那張相處了差不多十年的人影,他喃喃的說道:“斬首行動我也會啊!而且還是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