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燃這小子,竟然得罪了沈長老,現在隻怕連我也被記上一筆,真是無妄之災!”黃恩沛走出沈文昌的府邸,暗暗搖了搖頭。沈文晶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似乎是為了藥師堂和武聖宗的聲譽。不過黃恩沛卻是心知肚明,沈文昌不過是因為自己看走了眼,才對薑燃刻意打壓而已。如果薑燃成為武聖宗弟子,進入藥師堂,就算有人挑戰,他不接受也隻是丟了自己的麵子,又關藥師堂和宗門何事。而且,沈文昌的反應,讓黃恩沛想起了一件事情。此前有人傳說,沈文昌有將雷天霖為關門弟子的打算。原來隻要收雷天霖為弟子,沈文昌便多了一個名列玄師碑一品上位榜的弟子。現在雷天霖被薑燃取而代之,其心中雖然沒有火氣才是怪事。若不是因為藥師堂另外一位長老,也是藥師盟的監事,黃恩沛又已經將一品上位藥師的徽章下發給了薑燃。隻怕沈文昌壓下此事,取消薑燃的考核成績,也不是不可能。至於陳勳,武聖宗的人向來都是知道,此人為人死板,對於沈文昌更是極為尊崇,根本想不到自己這位師尊,會是如此小人。雖然心中清楚一切,黃恩沛也隻能自認倒黴,薑燃的事情,他更是不敢插手了。否則沈文昌一個手指頭都能壓死他。薑燃自然不知道他離開藥師堂後發生的一切,直接便是向著雜役堂趕去。今日便是他被罰為雜役的最後一日,隻要等張遠和奎藍英前來,就可以恢複身份。“族兄,難道打傷你們三人,搶走儲物囊的人,是雜役堂的人。”雜役堂大殿不遠處的樹林中,一名十六七歲的錦衣少年,一臉鬱悶的看著夏侯攀問道:“現在距離弟子試煉,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必須要加緊修煉,突破到斷江二重才行,可沒有時間和你們開玩笑。”“確實是雜役堂的人。”夏侯攀三人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雜役堂的人這麼大膽,竟然連我夏侯暉的族兄都敢欺負,難道是雜役堂的執事弟子?”錦衣少年夏侯暉,麵露怒色。“這倒不是,反正等一下那個小子必然會出現,族弟幫我 的教訓他一頓,再讓我把斷他雙手雙腳就是了!”夏侯攀恨恨說道。“難道是雜役管事?雜役管事之中還有如此大膽的人物?”夏侯暉目露凶光,道:“族兄放心好了,雜役堂之中,能夠欺負我夏侯暉族兄的人物,還沒有出現,等一下,我必然要他生不如死!”夏侯暉今年隻有十六歲,不但有斷江一重的修為,實力也是極為強悍,在武聖宗的普通弟子之中,也是一個天才人物。一個月後的武聖宗內宗試煉,他也有極大的希望,可以進入內宗。 今日他本是在修煉,夏侯攀把他拉到雜役堂來,本是極不情願。不過,一聽到夏侯攀竟然是被雜役堂的人打傷,心中立即火起,同仇敵愾。雜役堂除了管理堂中事務的護法和執事之外,便隻有執事弟子,是武聖宗的正式弟子。如果打傷夏侯攀的人,是執事弟子,他還有些畏懼。但若不是,他就不會放在心上了。雜役堂的人,竟然也敢毆打他們夏侯族的子弟,夏侯暉自然是怒火衝天。夏侯攀和夏侯暉兄弟,還有上次被薑燃打傷的兩名弟子,在樹林中等了許久,終於看到薑燃從遠處走來。“族弟,就是那個小子了!”夏侯攀遠遠看到薑燃,頓時咬牙切齒。“什麼,那不是一個雜役嗎?難道你們三人是被一個雜役毆打搶劫了?”夏侯暉瞪大眼睛,看著三人,“而且,這個家夥最多隻是凝氣七重的修為,你們竟然不是他的對手?”薑燃雖然突破到了凝氣八重,但一直運用八荒龍臨經,壓製著修為氣息。其它武者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修為。“他娘的,這也不能怪我們,這個小子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力量特彆強大!”夏侯攀感覺沒臉見人,要不是被一個雜役打了,臉上無光,他也不會一直不敢聲張,說道:“總之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們報仇。”“真是沒用,你們去把他引到樹林深處,看我叫他好看!”夏侯暉鄙夷的看了三人一眼,便是指著另外兩名弟子說道。……“狗雜役,可記得你爺爺?”“你上次把我們打得好慘,還搶了我們的儲物囊,可敢再和我們一戰!”薑燃剛從藥師堂回到雜役堂,突然兩道身影,從路旁的樹林中跳了出來,指著他便是一陣叫罵。“原來是你們兩個廢物,看來上次打得還不夠,竟然還帶了人藏到樹林裡,想要伏擊我?”薑燃看著兩人,咧嘴一笑。剛才他們四人躲在樹林中窺視的時候,早就被他看在眼中。隨著修為提升,他的天木龍瞳威能越加驚人,不要說隔著樹叢,就算隔著厚厚的石壁,也如洞中觀火一般。這幾人想要算計他,簡直就是笑話。“你!”兩名弟子頓時急得麵赤耳紅,啞口無言。實在想不出自己四人是怎麼露了行藏,被薑燃發現的。若是無法把薑燃騙進樹林,他們今天可就失算了。“哈哈哈,不過,你們三個人都是廢物,在我麵前根本不堪一擊,想來找到的人,也不是什麼高手,我就再教訓你們一次,順便搶點丹藥。”就在兩名弟子心中焦急不已的時候,薑燃卻是哈哈大笑,大步走入樹林而去。“這小子大概是傻了吧?竟然自投羅網!”“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罵我們是廢物,等一下他見到夏侯暉師弟的時候,肯定要哭著跪下來求我們放過他!”兩名弟子見狀,不由狂喜,連忙追著薑燃屁股後麵進入樹林。兩人一邊追著薑燃,一邊大吼大叫,“兩位師兄快來,這狗雜役早就發現我們了,先把他堵住,不要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