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宗門弟子,何來行禮一說。我接下了化解蛇毒的任務,你們帶路吧!”見到兩人倨傲,薑燃不以為然,拿出卷軸說道。“一個普通弟子,竟然接下了解毒的任務?”“這小子大概是想碰運氣,真是不知死活!”兩名內宗弟子見到卷軸,都是大吃一驚。他們身為內宗弟子,又是宗主居所守衛,自然知道需要解毒的人是誰。這些時日以來,除了宗門的長老護法,身份尊崇的藥師之外。還有許多從高河郡大名鼎鼎的藥師、醫師,來了之後都是束手無策。薑燃一個普通弟子,竟然接下了任務,豈不是膽大包天。“怎麼?我不能接下任務?”薑燃皺了皺眉頭,問道。“可笑,你大概不知道需要解毒的是什麼人吧?還不快速速離開!”一名內宗弟子斷然喝道。“中毒之人什麼身份,與我能否解毒,有沒有關係嗎?”薑燃淡淡問道。“兩位師弟,既然此人接下任務,最少也要將他帶到我師尊麵前,由他親自定奪吧。否則日後師尊知道此事,說不定會怪罪到兩位身上。”兩名內宗弟子還想趕薑燃,殿門打開,一名玉樹臨風的青年走了出來。“多謝周師兄提醒,若不是你,我們恐怕要受到宗主責罰。”兩人聞言一怔,而後連忙道謝,看向周傑的目光,都是帶著一絲羨慕和討好之色。這兩人雖然是內宗弟子,而周傑隻是正式弟子,但他還有一重身份,就是宗主唯一親傳弟子。周傑將席纓幽從靈峰山脈中救回,立下了大功,雖然現在生死未卜,但席北山感激之下,也是將他收為了弟子。以後,若是席纓纓不治而亡,宗主又膝下無子,必然會對周傑更加照顧。這樣一來,日後周傑若是成為玄靈宗之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兩名內宗弟子,自然是極為羨慕。“好了,交給我就是。”周傑看向薑燃,目中閃過一絲嘲諷,笑道:“沒想到竟然是你,上次倒是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薑燃,跟我來吧。”“原來席纓纓不是自己醒來,是被周傑帶回了玄靈宗。上一次在靈峰山脈中,他並不知道我的姓名,怎麼現在卻認了出來!”看到兩名內宗弟子對周傑的態度,薑燃心中了燃。而對方竟然一下就說出了他的名子,更是讓薑燃警惕起來。顯然,當日薑燃引走金瞳蟒後,周傑應該是正好趕了回去,發現席纓纓隻是昏迷不醒,便將她帶回宗門,借此成了宗 北山的親傳弟子。“師尊,弟子薑燃接下為纓纓師妹化解蛇毒的任務。”來到一座偏殿門口,周傑敲門說道:“雖然隻是普通弟子,但既敢接下任務,說不定也有些解毒的手段。弟子鬥膽帶他前來,請師尊定奪。” “普通弟子?帶他進來!”殿中之人似乎有些慍怒,頓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還不見過宗主!”周傑推開殿門,帶著薑燃走入其中,冷聲說道。殿中擺著一張赤紅色石床,其中躺著一名昏迷的素衣少女,赫然正是席纓纓。石床旁一張大座之上,坐著一名氣勢威武的錦袍男子。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的麵容,長相頗為英偉俊秀,和席纓纓竟然有五六分相似,顯然就是玄靈宗 北山無疑了!“弟子薑燃,拜見宗主!”薑燃不卑不亢,行禮說道。“薑燃,你就是廢了玄階七品靈印的薑燃?”原本看到薑燃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席北山已然麵色不好,而聽到他的名子,更是露出一絲怒火。“正是弟子。”薑燃麵無懼色,點頭說道。“是何人讓你接下為化解蛇毒的任務?”席北山冷聲問道。“並無它人,是弟子自己的主意。”薑燃說道。“既然無人指點,你何來勇氣,自認可以接下這三百貢獻牌的任務?”席北山目中已現怒芒,“你可知道,玄靈宗,高河郡中多少藥師,都對此毒束手無策,你那天命靈印沒有廢去之前,都沒有可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何來自信,你可知中毒之人是誰?”“此前不知,但現在卻是知道了,中毒的應該是宗主愛女,弟子此前在靈峰山脈獵獸,倒是見過席師姐一麵。”薑燃坦然道:“這一點,周傑應該可以作證。”“師尊,薑燃所說屬實。弟子倒是認為,薑燃既然信心十足,自認有解毒之法,不如讓他試一試。”聽到薑燃直呼其名,周傑目中閃過一絲冷色,而後便是一臉誠懇的說道。“這個周傑,果然陰險,如果現在讓宗主把我趕走,最多也就是斥責一番了事。而他卻偏偏勸宗主讓我嘗試,這樣一來,我若是失敗,便是可以將置我於死地。”薑燃心中冷笑,“可惜,他卻不知道,這麼做,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不論宗主是否讓我為席師姐解毒,我有些話,需要向宗主單獨呈稟,請宗主答應。”薑燃不理會周傑,神色如常的說道。聽到薑燃的話,周傑麵色微微一變。雖然他並不知道,當欺騙席纓纓,獨自逃脫時,薑燃就在一旁看著,但終是心中有鬼。加上此前又在靈峰山脈,見過薑燃,聽他提出這個要求,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本能的阻止道:“師尊,薑燃提出如此古怪要求,隻怕心懷不軌!”“周傑師兄多心了,我不過是失去靈印的廢人,難道還能威脅到宗主不成?”薑燃神色自如的說道:“而且,我可以用性命擔保,我所要說的,和為席師姐解毒之事有關,如有不實,任由宗主處置。”“周傑,你暫退下。”席北山皺了皺眉頭,而後揮手。周傑雖然不安,但卻怕反應太過,令席北山起疑,隻能 瞪了薑燃一眼,才退了出去。“你有什麼話,說吧。”雖然同意了薑燃的要求,但席北山對於薑燃為席纓纓解毒之事,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神色冷淡。“請宗主先讓我為席師姐把脈。”薑燃神色自如,並急著將周傑的罪行說出來,反而說道:“請宗主放心,弟子以前曾是藥師,在醫道上也略有所成。而且,弟子出身洪江城薑家,是絕對不敢不顧家族,在宗主麵前謀害席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