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宗?”這個名字,女皇絕不會沒有聽說過!而這個名字一旦說出來,整個忘川平原的強者,都會抖上三抖。儘管現在虎落平陽,但是黃天宗當年的強悍,還是曆曆在目,強者們皆是記憶猶新。死於黃天宗之手,拓跋怒濤這條命也算是值了,但是她卻並不會因此姑息此事,否則,她南蠻國的威信該從何立足!“給我找到黃天宗的下落,”女皇聲調冰冷,蘊含著無窮無儘的殺意,“我要他償命。”巴陣圖和摩訶骨聞言渾身一振,胸中戰意激**,急忙對女皇恭敬一拱手,領命喝道:“是!”兩人領命出殿,女皇靜坐在首座之上,麵無表情。適時,一道身影緩緩從後麵的屏風中走了出來。“黃天宗,竟然又現身了麼……”那名男子眼中露出些許凝重,輕微的憤怒在他眼中回**,但旋即又消散,“怒濤死在他手裡,不辱他命。”女皇有些憤怒地望向他,“他可是你弟弟!你連一點想要複仇的 都沒有麼?”此人,乃拓跋怒濤的兄長,而這忘川平原,能稱拓跋怒濤兄長的,唯有一人,蠻族族長,忘川平原的絕世強者,拓跋江河!拓跋江河意味深長地望著女皇,半晌後,才沉沉說道:“藍兒,以後你就會知道,戰鬥,並不是我們一生的全部,怒濤的性格,注定了他會死於非命,他太好戰了,也太貪婪了。”女皇看起來並沒有把拓跋江河的話聽進去,她隻顧著憤怒,同時也有些哀歎,為何當年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拓跋江河,成了這個樣子。拓跋江河歎息一聲,緩緩地又說道:“我很感激你,在你來到南蠻以後,將南蠻統領,整裝軍隊,培養強者,以前我們隻是散兵遊勇,一群莽夫,但你來了以後,一切都好了起來。”拓跋江河經曆的這十年,從女皇到來之前的一團散沙,到如今強橫的南蠻國,女皇功不可沒,十多年之前,南蠻國還隻能稱為蠻族而已,但是現在,它已經成長為一股忘川平原上極為強悍的勢力,她更是一手創立了飛崖蠻庭,培養了諸多南蠻強者,很難想象,一個蒼岐古國來的柔弱女子,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魄力和手段。因為她的存在,拓跋江河退居屏風之後,這也是他早就想要的生活。女皇聞言,冷聲一哼,語調冰寒地說道:“我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打回蒼岐古國罷了,你彆自作多情了,我對你和你的南蠻國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拓跋江河似乎早就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一般,並未動怒,隻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望著拓跋江河離去的背影,女皇氣不打一處來,十年之前,在某個人離去以後,他便再也不複往日的狂傲,每每提起這個人,他的眼中總是充滿了緬懷與想念。 起初女皇還以為拓跋江河說的是哪家伊人,但一問才知道,拓跋江河所說的人,竟然是秦湛。“你走以後,這忘川平原真是少了許多樂趣呢。”拓跋江河信步來到庭院,仰天長息。秦牧天將麵前的杯中酒端起,一飲而儘,同時兩隻耳朵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周遭的聲音,儘收耳中。“我還以為南蠻國會破落到什麼程度呢,原來和蒼岐古國也不相上下。”秦牧天本以為南蠻國會是一個極為蠻荒的野蠻之地,但一到這裡以後,他才發現,南蠻國的繁榮程度,甚至要比蒼岐古國還要高。“這一切都是那個女皇的手段吧,以前的南蠻國,確實是一個鳥不拉屎的破爛地方。”黃天宗一笑,他踏遍大江南北,所見的自然要比秦牧天和段黑山多。“我猜陛下想要打聽的,應該是這個女皇的消息吧?”黃天宗一眼就看破了秦牧天的心思,聞言,秦牧天也是點頭,“我對這女皇,的確很感興趣。”“難不成大師想要將其收入後宮?”段黑山促狹笑道,搞得秦牧天很是尷尬,搖頭否認道:“我隻是覺得,一介女流之輩竟然能將南蠻國變得這麼強大,可見她的能力有多麼強,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要她直接死在這裡。”說到後半句,秦牧天的語氣驟然變得森冷無比!這也著實嚇了黃天宗與段黑山一大跳!原來,秦牧天來南蠻國,是來刺殺女皇的!這種事情秦牧天也不是第一次乾了,當初林青藤也是被秦牧天刺殺,隻不過,殺南蠻國的女皇,要比殺林青藤困難得多。黃天宗與段黑山沉默不言,半晌後,黃天宗有些猶疑地說道:“陛下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南蠻國可是有拓跋江河存在的,這人的實力,比我強。”十年之前拓跋江河就是下神境了,若是放在當初,黃天宗未必會懼他,但是現在的黃天宗,卻是與拓跋江河相差太多。“所以我提前來踩點來了。”秦牧天似乎並未被黃天宗的話動搖,他心裡有一杆秤,如果放到戰場上,拓跋江河的殺傷力絕對更強!就是要趁著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時,將他們一舉扼殺在此,才能讓蒼岐古國幸免於難。“如果我沒算錯,飛崖蠻庭一定知道了拓跋怒濤他們死的消息,他們隨時都會來報仇,所以我們一定要加快速度。”秦牧天聲音低沉,隨後便起身,覆蓋身體的大鬥篷,在起身時適當一甩,這股勁道,卻是將旁邊一桌的酒杯碰灑,摔落在地!“啪!”酒杯當即摔個粉碎。“喂!你這混蛋不長眼睛啊!把我酒杯都碰灑了!”那桌的人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秦牧天。秦牧天轉過身,望著地上的散落滿地的酒和碎成渣的杯子,淡淡地說了聲:“抱歉,酒錢算在我頭上。”誰知這話立刻將那人激怒了,跳過桌子來到秦牧天麵前,一把抓住秦牧天的衣領,“臭小子,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那人看起來臉色通紅,已是一副醉樣,秦牧天不想與之過多糾纏, 便輕輕一推,將那人推開。“我還有事,你再另點一杯吧。”秦牧天正要走,那人卻突然高喊一聲:“混賬!敢對老子不敬!來人啊!給我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