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地上的蕭無疆,渾身都通紅地淌著鮮血,而秦牧天則依舊淡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什麼情況?”蒼岐古族的族人滿是驚愕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他們不敢相信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那個耀武揚威的侍衛長!秦牧天冷目掃過蕭無疆的軀體,漠然道:“我看你們王都的人怕是都忘了蒼岐古國的名字是怎麼來的了吧!”蒼岐古國之名,便是傳自蒼岐古族,彆看現在蒼岐古族日薄西山,但曾經的它,強盛到連國王都要對蒼岐古族族長和顏悅色,謙卑三分。而現在,一個區區侍衛長就敢在蒼岐古族的眾人麵前囂張跋扈,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秦牧天感歎之際,心中的殺意也止不住狂湧而來,看著那倒在地上的蕭無疆,眼中的怒火,越漸灼熱!“混賬……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種廢物……”蕭無疆臉上猶自殘留著難以置信,而片刻後,那種震驚的神情,便轉化為猙獰的瘋狂!蕭無疆緊咬著牙關,牙尖滲出一絲絲的鮮血來!抬起頭怒視著秦牧天,竭力咆哮道:“小雜種,你知道我是誰嗎?!今日你傷我,明日我便能帶著侍衛隊來將你們滅族!”蕭無疆的話,令得蒼岐古族的族人臉色大變,那一張張驚恐的麵龐,都證明了蕭無疆此言非虛。蕭氏兄弟兩人,一個 殘暴,一個陰狠毒辣,一隻惡狼和一條毒蛇,這樣的禍患,秦牧天豈能放任不管?聞言,秦牧天的眼裡忽然露出了鄙夷的戲謔,看著蕭無疆,卻是冷聲道:“放你走?你真覺得你能走出這蒼岐古族?”“你難道還敢殺我不成?”蕭無疆一怔,旋即沉聲冷笑道:“你要清楚,我可是王國大臣的……”“啪!”說著,秦牧天便直接 一個耳光甩在了蕭無疆的臉上!疼得蕭無疆呲牙咧嘴!“你敢打我?!”“我打的就是你!”秦牧天緊接著再一巴掌,掄圓了甩在蕭無疆的麵頰,蕭無疆的兩邊臉頓時腫的像豬頭一般。做完這些,秦牧天並不停止,一拳接著一拳,一腳又接著一腳,打得蕭無疆遍地打滾,嘶聲哀嚎。“混賬!你竟敢……竟敢打我!我要上報朝廷,將你們滿門抄斬!!!”蕭無疆一邊捂著頭一邊還叫囂著:“你們蒼岐古族的人,都是將死之人!等著侍衛隊的鐵蹄將你們踏平吧!一群雜種!”秦牧天心頭一陣火起,怒焰滔天的他,一腳踢在了蕭無疆的小腹上,痛得他噴出滿嘴的鮮血和膽汁。儘管已經被秦牧天收拾地幾乎不能站起身,但蕭無疆的嘴依舊硬的跟鋼鐵似的,在蒼岐古族滿族人的目光下,一邊叫罵著一邊朝大門爬去……“還想走?”秦牧天目光驟冷,一掌轟在蕭無疆的頭顱上,旋即一道怒喝聲落下,“崩山勁!” 勁氣層層衝擊,灌進了蕭無疆的頭顱裡,頓時間氣血爆溢,連帶著白花花的腦漿濺射而出,蕭無疆的臉色驟然煞白,身軀僵直地倒在地上,死後眼裡的惡毒都沒有散去。“你殺了蕭無疆?!”秦蒼看到蕭無疆的死狀,臉上頓時露出了懼怕無比的神情,他臉色煞白地對秦牧天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會是什麼後果?!”但秦牧天卻很平靜,冷聲漠然道:“區區侍衛,殺便殺了,難道大長老要看著蕭無疆將族人全部殺死才高興麼?”“你!”秦蒼被秦牧天的話堵得隻字難言,隻能顫抖著手指指著秦牧天,聲調都變得嘶啞了起來,“但你殺了他,會給蒼岐古族帶來滅頂之災的!”“難道不殺他蒼岐古族就安全了麼?!”秦牧天陡然提高了音量,將秦蒼震在了原地。秦蒼怔怔地看著自己,武鬥場中一片寂靜,無人發聲。“曾經的蒼岐古族是何等輝煌!現在的蒼岐古族又是什麼樣子!”秦牧天的語氣難掩激動,他的聲量越來越高,“蕭長林這樣 不如的畜生,竟然能得到長老院的賞識!蕭無疆這種狗仗人勢的混賬,竟然能震懾住整個蒼岐古族!這是何等的悲哀!難道作為大長老,你想要看著蒼岐古族一步步被外人支配,最後被彆人奴役麼?!”“你……你你你!”秦蒼臉色漲紅地指著紀修,氣得白須顫抖,“你竟敢這麼對大長老說話,彆以為我不敢懲罰你!”“要殺要剮隨你便,若你隻敢窩裡橫,趁早退位讓賢,你不配做大長老!”秦牧天怒火直衝上腦,對秦蒼怒吼道。“秦牧天,你放肆!區區下人,安敢對大長老大呼小叫?給我跪下!”長老院的眾多長老見狀,紛紛站出來怒斥秦牧天!麵對長老院的圍攻,秦牧天冷麵相對,“一群老眼昏花的老不死,養著蕭長林這樣的畜生這麼多年,這筆帳我還沒跟你們算呢!現在竟然還先問罪起我來了?你們配麼?”秦牧天的張狂,與之前那個少言寡語的少年相比,就像是完全換了個一般。其實在出了試煉之路以後秦牧天並不是這樣的,但是看到蕭無疆在蒼岐古族橫行霸道卻無一人敢站出來時,秦牧天怒了,秦牧天徹底怒了,那 藏在秦牧天心底的逆鱗被徹底剝開,若沒有人站出來,那便由他站出來!他要將這沒落的蒼岐古族該日天換地!他要讓蒼岐古族再續輝煌!而這一切,都從手刃蕭無疆開始!這條路已經打開,便不可能再回頭!所以秦牧天乾脆破釜沉舟,一橫到底!縱使麵對大長老和長老院,秦牧天也絲毫不懼!“你這罪子,還敢嘴硬!來人啊,給我將其拿下!”一名長老憤怒無比,對著蒼岐古族的侍衛吼道。侍衛見狀,立即上前要架住秦牧天,但正在此時,秦牧天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無比強橫的力量,將周遭的人儘數震退!與此同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在武鬥場中緩緩響起:“我倒要看看,本神護著的小子,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