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龍進入龍靈護腕中,幫阿誠重新煉化龍靈護腕,基本上一些本該阿誠做的事情卻都由他代勞,隻因為一方麵阿誠不懂,另一方麵阿誠本領儘失,真元難控,也是不能。本來像‘雪千掃’,當初它的煉製方法就是把雪犛牛的尾毛製成拂塵拂絲,然後控製雪犛牛的魂魄,把他封印進拂塵裡,‘雪千掃’才因此具備了靈性,堪稱仙寶。而瘋子龍卻是主動吃下阿誠的精血,在靈魂上烙上阿誠的印記,以此做為雙方的關係,成就類似主仆之實,然後又主動進入龍靈護腕中,以他的靈魂與龍靈護腕之間的先天聯係幫阿誠煉化龍靈護腕,可說是逆向而行,也難怪瘋子龍要歎自己賤命。不過雖然大多數事情都由瘋子龍幫阿誠做了,阿誠卻並沒見多大的輕鬆,他也是幾乎沒有一刻消停,每過半個小時左右就要從指頭上擠出一滴精血,滴在右手腕的符咒上,而以他目前的情況,每半個小時擠出一滴精血也差不多正好是他的極限。自從瘋子龍進入他手臂後,手腕上的符咒便發出陣陣淡淡的光芒,而後隨時間流逝又漸漸變淡,不過在阿誠過了半個小時後滴下一滴精血,那符咒頓時又會光芒大作,也不知道其中有何機巧。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阿誠卻是感覺越來越難熬,瘋子龍雖然進入他的手腕,他卻感覺不到瘋子龍任何一點動靜,就像那隻手腕一樣,雖然融入了他的身體,他卻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阿誠也不知道瘋子龍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而煉化護腕又是否順利。不過等過了三個多小時後,瘋子龍突然哼了一聲,語氣裡卻帶著一絲欣喜,而阿誠則突然感覺到了手腕上那護腕的存在,雖然那種感覺很模糊,或者說輕微不可辨,再加阿誠本領儘失無法內視,那種感覺似真似假,倒有點像阿誠自己的心理暗示一樣,不過不管怎麼說,阿誠還是能確定那種感覺是真的,因為隨著時間流逝,阿誠對護腕的觀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清晰。而幾乎在阿誠越來越清晰地感受到護腕存在的同時,阿誠自離開靜冥海後身體上的那種燥熱感也一點點的平息,心頭漸漸泛起清涼,身體裡如開水般沸騰亂躥的真元也一點點平緩了起來,就像泛濫的洪水被引入溝渠一樣,開始循著大小周天運行。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很緩慢很緩慢地在改變中,不過半天後,阿誠的身體已經大有改觀。而隨著這一切,阿誠的神識也逐漸恢複清明,就像發高燒後那被燒得混沌的腦袋一點點隨著體溫的正常,意識也一點點地感覺到了愉悅和舒暢,就連阿誠的臉色也在漸漸好轉,不再蒼白一色,而是慢慢泛起陽光的溫暖。不過阿誠也不會因此而高興得太早,畢竟瘋子龍曾說過大概需要兩天時間,阿誠可不想因為一時太過激動而功虧一簣,他強忍興奮努力凝神靜氣,開始按照煉氣之法一點點疏導起身體裡的真元,以便讓它們徹底地恢複正常。他就像一個被全身縛綁關在牢裡很久的囚犯,在突然釋放解開枷鎖後,耐著性子檢查自己的身體各項機能是否因為束縛太久而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