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發現本書在行文等某些方麵是不是過於簡潔或者說劇本化了,而於如今快速泛讀的網絡習慣,或許往往會給人帶來乾巴巴或者說生澀的感覺。不管怎麼說,為了讓大家看得更明白和暢快些,先權且嘗試著做些變化吧。當然,大家且彆誤會,不是說要寫成白水文,而是說儘量把故事說得更圓融些和更豐滿些。)阿誠等青離下了一個多小時的大雨後,便帶著青離一起往回趕。因為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阿誠也不打算能夠追上阿薇他們,索性按照正常的速度禦風飛行。明島湖這一趟算是阿誠學了禦風術後的第一次跑‘長途’了,以前他也就在學校裡上山下山的時候飛一下。經過這幾日的飛行,阿誠禦使那條棍子也是駕輕就熟,可以穩穩地踏在上麵,甚至還可以學著玩滑板那樣做幾個高難度動作,而不用像先前騎著掃把那樣跨著,以致被人笑話。正當阿誠有些沉浸在那種追風而行的暢快感覺時,已經藏進了戒指裡的青離忽然開口問道:“那個,阿誠兄弟,你們學校裡有法號叫宮鳴和朗空的老師嗎?”“有啊,朗空就是那照失和尚的老師,宮鳴是學校裡的學督。你認識他們?”阿誠也想起先前照失和青離提起過朗空,便問道。青離卻沉默,許久後才又儘力壓抑了心中的興奮道:“很早以前,我和一個朋友遊曆天下的時候遇到了他們,結果他們要抓我倆去學校,我倆不肯,結果惡鬥了一場。可惜我倆不是他們的對手,隻有我一個逃了出來,我朋友到現在還不知道生死。”聽到這裡阿誠突然停了下來,說道:“你之所以要跟著我,該不會是想跟進了學校,去找他們兩個的麻煩吧?”“本來是有過這種衝動,可我自認為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你對我有恩,我也不想連累你。”青離說。阿誠歎了口氣,繼續前行。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阿誠是個喜歡簡單的人,天生有些懶散,更不喜歡麻煩。尤其是現在,說自私也好,他最擔心和關注的莫過於自己身上的妖怪元神。而自己性命堪憂,阿誠那有心思管其它的東西,他之所以肯收留青離,雖說有一點點是出於同情,但最大的原因就是想找機會能從青離嘴裡套出一點關於妖王的消息。阿誠因為不喜歡麻煩,所以也一直都喜歡能把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他不希望自己被彆人當作一顆棋子了還不知道。而正因為如此,老土他們幾個人的含糊其詞也成了他心中很大的芥蒂,所以對這學校,對老土包括老君甚至阿薇他都保持了一點警惕心。阿誠不喜歡複雜的東西,也討厭陰謀詭計。也或許因為所處環境的不同,雖然他拜了老土他們為師,但在他自己看來,多少也是因為妖王元神的緣故而采取的權宜之計,因此他也並沒有說真如古時候那樣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覺悟。阿誠也是個懷疑主義者,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也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壞,雖說老土他們對阿誠似乎都還可以,但在沒了解一切之前,阿誠還是不願意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他們。 而對於這大紅燈籠妖怪獵手學校更是如此,阿誠甚至有些討厭這學校的神神秘秘以及不倫不類。雖說這‘妖怪獵手’的說法很有一種煽動性和使命感,但也隻是相對於照失和呂冒直他們這種根正苗紅的移界中人來說,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凡界的阿誠,卻並沒多大感冒。阿誠甚至更願意說讓他交上多少錢,然後在學校裡學本領,然後安安穩穩地度過妖怪奪舍的難關。而潛意識中,阿誠對什麼妖怪也說不上多大的仇恨。至少在他從小就聽過或者看過的《白蛇傳》還有《聊齋》等等一些故事和傳說裡,妖怪也並不都是壞的。但他也不會傻乎乎地相信,蛇妖都是跟白娘子那樣善良的賢惠的,狐妖都是溫柔的美麗的。但這一切的一切,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又或者說,阿誠一直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個局外人,這些東西都不應該跟他扯上關係。雖然小的時候有過幻想,什麼做個英雄行俠仗義,變身超人拯救地球等等。但現在阿誠也長大了,世故了,或者說看明白了,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轉世,主角模板化身。唯一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雖然,這個,其實也很難。因此,說功利也好,說冷血也好,阿誠保持了沉默,他不想插手幫助任何一方。不過他也相信青離能夠暫時隱忍,至於以後,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將近兩個小時後,阿誠終於回到了移界。剛上了縹緲峰,阿誠看到了老火站在臨風亭上。阿誠有些意外,沒想到不過這麼幾天,當初被自己給鎮毀的臨風亭居然已經修複如初。阿誠剛想去問老火站在臨風亭上做什麼,老火卻主動迎了過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他抓著阿誠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後才像卸下包袱般歎了口氣,連說很好很好。阿誠卻顧不得這些,甩掉老火的手後問照失他們回來沒以及照失的情況。老火見阿誠完好如初,心中高興,也沒對阿誠的怠慢有所不滿,回說照失已經由老土送去了三論宗。阿誠有些失望,他本以為或許老土他們會救治照失。他原本看到老土他們高深莫測,或許就是老流嘴裡所說的神仙之流,現在看來卻不是了,也不知道照失究竟能否平安。老火卻又抓著阿誠問東問西,幾乎連阿誠這幾日上了幾趟茅房都要問個遍。阿誠卻寥寥回了幾句,便借口休息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著匆匆離去的阿誠,老火呆了半天後終於破口罵道:“臭小子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嘛,枉我和老土還這麼擔心他,真是沒良心!”正在老火念念叨叨間,老土從土裡鑽了出來:“在說誰呢?”“還有誰?阿誠這臭小子回來了,對我愛理不理的。”老火沒好氣道。“他回來了,怎麼樣?沒缺胳膊少腿吧?他現在在哪?”“哼,急衝衝地回自己房間了!他手上還拿著鼓囊囊的兩個袋子!”“吃的?走,看看去,這沒規矩的家夥,回來了也不先跟師父們請個安!”老土光禿禿的腦門放亮。“阿誠、阿誠?!咦,臭小子跑哪去了?”老土和老火興衝衝闖進阿誠的房間,卻並沒見到阿誠。兩個人在房裡轉了幾轉,老土問道:“你該不是糊弄我吧,阿誠哪裡回來了?”“噓~”老火突然指了指床上的一枚古銅色的戒指,然後拉著老土走了出去。“哼,這臭小子,還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他這樣瞞著我們,是不是不相信我們?”走出阿誠的房間後,老土不滿道。老火卻難得有耐心,笑笑道:“或許這樣他才多一分安全感吧,誰叫我們也有一些事情瞞著他不肯說呢。終有一天,他會知道我們良苦用心的……”“不過,從今天起,我要加倍對他的訓練強度,做為他如此不尊重師父的懲罰!”說到一半,老火突然變了臉色嘿嘿笑道,雙拳也捏得咯咯作響。“彆把他折騰死就行!”老土甩甩小胳膊鑽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