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之曾經在休息的時候問過小運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在陳操之看來,小運這樣的女人,其實完全可以過的更好,隻要勾勾指頭,相信主動貼上來的男人就能從白下排到玄武,哪怕是被人包了,過的日子都要比做一個陪賭女郎要輕鬆的多。“我也想有尊嚴的活著,既然不能改變我的命運,就讓他來的有尊嚴些。”這時小運正在打嗬欠,迷人的霓虹之下,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但臉上依然有幾分天真。這樣的尊嚴,或許根本經不起一點風雨,陳操之如是想到,就在他贏到今晚的第一個十萬的時候,麻煩出現了。那個家夥,陳操之認識,卻談不上什麼交情,陳操之隻知道他的外號叫黃師傅,據說是個練家子,家底不菲,請了一些所謂的國術大師,有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兩人之間唯一的相同點就在這間賭場裡,賭了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偶爾也會打打招呼,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黃師傅的眼睛就一直沒從小運身上離開過。“老陳,你這妞不錯啊,借給哥們玩兩天?”八點鐘的時候,黃師傅攥著一把籌碼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身上的酒氣,讓五米之外的陳操之都有些作嘔。“黃師傅,你誤會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陳操之不假顏色的冷冷答道,他對小運的感情,有些說不清,道不白的感覺,那不是要將這個火辣的女孩推到在床的欲望,更多的是一種讓他安心的寧靜感覺,像紅顏知己,像初戀,像是他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況且,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身邊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那活著,又有什麼用呢?“哎呦,看不出啊,老陳你還是個多情的種子。”那黃師傅挑釁的豎起了眉毛,粗暴的捏著小運的下巴,說道:“不就是個雞嗎,裝什麼大學生!”“黃師傅,這是我的女人!”陳操之本來心裡就火大,這時候哪裡能控製得住,一個錯身將小運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反手緊緊抓住了黃師傅的手臂,噴著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黃師傅錯愕的麵孔,一字一句的說道。“老陳,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黃師傅雖然是個三腳貓,卻比陳操之這種什麼都不會的強多了去了,身形一動,結實的胸肌就將陳操之撞的倒退不止,如果不是小運在後麵扶住,恐怕要直接摔個大跟頭。陳操之在小運麵前丟了這麼大一個人,麵子上早就掛不住了,眉頭一橫,也不顧自己肥頭大耳,形象全無,張牙舞爪的就打起了王八拳,直撲黃師傅而去,這番架勢,的確駭人,幾個圍觀的荷官和賭客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這驚呼,卻並不是對陳操之的鼓勵,而是每個人都已經看見,那黃師傅從腰後拔出的匕首,在燈光下,三指長的匕首反射出一道道湛藍的光芒,似乎那匕首之上還塗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