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差事成了,兩人自然是眉開眼笑,大手一揮,自然有兩個館裡帶出來的保安走上前去,將那帆布蓋好,那帆布做的極為精細,四角之處各有一排銅扣,正好能扣在托板上,兩個保安仔細扣好,檢查無誤,就要著手去推那青銅虎尊出門,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傳來,唐建國的身邊的一個小輩應聲走到門邊,打開房門,還不曾仔細看個明白,就被一棍戳在了肚子上,叉翻在地,“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屋裡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棍嚇了一跳,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十幾個農民打扮的粗壯漢子有的拎著棍子,有的舉著叉子,一擁而入,瞬時就占據了客廳,將唐建國,肖建明一行人圍了起來。“你們這是要乾什麼?私闖民宅,想*嗎?”肖建明是國家乾部,平時倒是沒有這份威風的,但今天多喝了幾杯,又做成了這麼一件大功勞,正是得意的時候,不等唐建國這個主人說話,一叉腰,指著當先的幾個農民就厲聲吼了出來。那些粗壯漢子輕蔑的瞥了一眼肖建明,沒有答話,著實將肖建明氣的不輕,正要再說上幾句話威嚇一下他們的時候,擠在門口的農民們分出一條路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凶悍男人走了進來,狠狠的瞪著唐建國喝道:“唐建國,今天你要不給大家一個交代,就彆想好過!”肖建明喝的爛醉,卻不是瞎子,那男人一走到跟前,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八分,要是個平常的粗壯漢子,肖建明倒也不怕他,但問題是,那漢子手裡的大刀,可是當真讓人膽氣全無啊。先不說那半米多長的大刀刀身上不時在燈光的映射下泛出的冷冷的寒光,但是那四十多公分寬的刀身,就已經讓肖建明開始後悔自己最初的強出頭了,那東西,與其說是把大刀,倒不如說是包公狗頭鍘上卸下來的鍘刀片子。“老唐,這是怎麼回事?”肖建明退後兩步,臉色蒼白的問道。“肖館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唐建國一臉恐慌的抓著肖建明的手臂,哭喪著臉喊道:“我不就是撞死幾頭牛嘛!”唐建國這話說出來,在場的幾個博物館的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起先那個司機就覺得唐建國有毛病,南京地麵上的彆墅,有山有水,環境比這鄉下好的多了去了,怎麼他唐建國就看中了這麼一塊地方,就算開車,順順當當的到市區還要一個小時,更何況,這裡這麼大的一個農場,沒事一群牛就在公路上散步,真要有個急事什麼的,跑步倒比開車快多了。想必是唐建國有幾次等的急了,硬是撞死了幾頭牛泄氣,還不肯賠償,這些農民靠著牛吃飯,被唐建國欺負的狠了,索性找上門來了,那漢子手裡的刀,十有八九就是鍘草料用的鍘刀,被他卸下來當大刀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