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寒那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宗主不由的心中一沉。秦寒的難纏,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本來還以為,對付秦寒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到時候解決了他,順便還能把王夢仙這個天之嬌女徹底拉上昆侖派的上位。可現在看來,能夠讓王夢仙這種天之嬌女都連連吃癟的秦寒,卻著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就在宗主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秦寒伸手一揮,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仿佛蝗蟲一樣的飛蟲。不過不同的是,這些飛蟲體型極小,乍一看上去,仿佛一個個不起眼的小黑點。但那震動的雙翅,猙獰的口器,尖銳的爪子,卻無疑不標明,這些小黑蟲子,隻怕絕非表麵上那麼簡單!惑心蠱母蟲凝煉催生的不計其數、殺傷力更強的蠱蟲!在看到這些怪異飛蟲的霎那,宗主的臉色,不由得一變,瞳孔猛地一縮。從秦寒剛進來,就對他充滿敵意的執法長老,因為站立的角度問題,並沒有看到秦寒身後的變化,依舊還在那裡絮絮叨叨。卻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滅頂之災了。隨著秦寒心念一動,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飛蟲,震動雙翅,如同一抹黑光,瞬息之間衝向了周圍這些昆侖派的高層們。整個執法堂大殿仿佛發生了一場詭異的蝗災!當這些小飛蟲住逐漸擴散開來的時候,一眾長老和供奉們,臉色聚變!口中更是駭然的驚呼道:“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小子,究竟用了什麼邪術?”噗噗噗!一隻隻小飛蟲,前赴後繼,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向在場所有人。“不好!這些蟲子太詭異了。大家小心!”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最先與飛蟲們展開了對抗,僅僅一個照麵,他的口中就發生了驚駭欲絕的聲音。“啊!!”與此同時, 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名長老,麵對那無孔不入的小飛蟲,辛苦的抵擋了片刻了後,背後突然一痛,動作也出現了霎那間的僵硬,在這一瞬間,更多的飛蟲撲到了他的身上。“啊!我擋不住了!”“好痛,這是什麼啊!宗主救命啊!”一名供奉朝著宗主求救道。而那名一直對秦寒惡意滿滿的執法長老,此刻卻是最慘的!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能抵擋住,就已經被小飛蟲啃咬的麵目全非了!若不是他還有著微弱的氣息,隻怕任何人看到,都會把他當成一具死的慘不忍睹的屍體了!看到場中,供奉、長老們的慘狀,宗主臉色不由的一白,急忙開口,大聲的對秦寒說道:“秦寒!你快住手!”秦寒不為所動,對於宗主的話,更是置若罔聞。當這些人想對受傷的自己出手時,他們已經被秦寒在心裡判了死刑了!況且,對昆侖派,除了白供奉外,他沒有絲毫留戀。 “這……這到底是什麼,秦寒,你快讓它們停下!停下啊!我……我馬上把白供奉交給你!讓你離開昆侖派。”看到已經有幾名長老、供奉在這密集的飛蟲撕咬下,已經危在旦夕了,宗主急忙服軟道。他倒不是對秦寒有所顧忌,實在是昆侖派發展到現在,他耗費了太多的心血。若是真的和秦寒死拚,宗主自信,憑借自己宗師境界的修為,秦寒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昆侖派的。但是秦寒那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卻肯定會給昆侖派造成莫大的損傷。在宗主的眼裡,自己是穿鞋的,秦寒是光腳的。他拚不起!為今之計,哪怕是丟一點麵子,也絕對不能讓這麼多供奉和長老身死道消,讓宗門多年積累毀於一旦!秦寒冷哼一聲,凝視著焦急中的宗主,說道:“先把白師帶過來!再跟我說!”“好、好!”宗主連忙說道:“你先住手!我馬上讓人把白供奉帶來。否則不等白供奉過來,他們就要不行了!”看到場中確實已經死了好幾個長老,剩下的也危在旦夕了,秦寒心中那鬱氣這才消散了幾分,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旋即心神一動,這些密集的小飛蟲在他的一念之下,紛紛振翅離開了慘不忍睹的眾人,不過卻沒有回到秦寒身上,而是不斷的在大廳中盤繞。顯然這一切是秦寒特意為之,目的是形成震懾。作為昆侖派的宗主,能把昆侖派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他自然看得出來,秦寒的目的是什麼。鬆了口氣的同時,絲毫不敢怠慢的急忙朝著大廳吩咐道:“來人,快把白供奉,帶上來!”對於周圍那些長老和供奉們痛苦的 ,宗主真可謂是心急如焚。現在他著實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孟浪之舉了,在沒有摸清楚秦寒的粗淺之前,貿然的想要對他做出懲處,結果卻導致了眼前的這番慘景。沒過多久。在一名執法堂弟子的帶領下,白供奉來到執法大廳。甫一進門,入眼就看到了一些血肉模糊,分不清本來麵目的屍體躺在那裡。除此之外,一些頗為熟悉的長老和供奉們,也是個個帶傷。這幅場麵,就好像昆侖派遭遇了什麼大敵一樣。而不遠處秦寒,麵色微微一喜,正打量著自己。宗主卻臉色凝重的站在秦寒的對立麵上,乍一看上去,仿佛兩人正在對峙一樣!心中突然一陣焦急,白供奉加快腳步,一邊朝著秦寒走去,一邊對著宗主說道:“宗主!不管秦寒犯了什麼錯,都是我教導無方,責任在我!跟秦寒沒關係!”說話間,來到秦寒身邊的白供奉,滿是擔憂的對他問道:“秦寒,你沒事吧!”看到疾步來到自己麵前、護住自己的師父,秦寒不由的感動道道:“白師!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而旁邊的宗主看到這一對互相關心的師徒,他卻是隻能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心中暗自說道:不是你教導無方!是你教導的太厲害了!微微搖了搖頭,白供奉向秦寒示意自己沒事後,這才對宗主欠身行禮。“宗主!秦寒畢竟年幼!他可能莽撞了一些!不過他確實很有天賦……”“你不用再說了!”宗主擺擺手,打斷了白供奉想要為秦寒開脫的話,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們昆侖派太小了!已經容不下秦寒這尊大佛!而且他已經自己宣布退出昆侖派了。我又有什麼資格懲處他?”“……”白供奉心中一驚。怎麼回事?秦寒到底乾了什麼?為什麼宗主看上去好像……好像對他有些無可奈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