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二哥對自己愛答不理,秦虎也不會自討沒趣,憤恨的哼了一聲,也不在開口。一時間,場中詭異的安靜了起來。片刻後,忽然聽到秦慕白用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朝著上官月瑤指揮道:“喂,月瑤,你去給我把我住的那塊收拾一下。”對於秦慕白的吩咐,上官月瑤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秦寒,對於秦慕白的話,不為所動。見到上官月瑤對於自己的話,置之不理,秦慕白語氣憤怒的說道:“你個小丫鬟,我還指使不動了嗎?你隻是一個小丫鬟,也跟著牛了起來?”以往秦慕白都是讓秦雪菲幫他收拾。作為旁係,秦雪菲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而有恃無恐的秦慕白,每每趁機對秦雪菲動手動腳的,極儘下流之能事。不過,當他看到上官月瑤,心中拿上官月瑤跟秦雪菲一比較,就感覺秦雪菲差太遠了。於是,色心未泯的他,對上官月瑤動了心思。上官月瑤聽到秦慕白這憤怒的聲音,轉頭望向自己的少爺,秦寒給了上官月瑤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上前兩步,直視著秦慕白那憤怒的臉龐。“你是自己沒有長手嗎?還是一個殘疾人?況且,月瑤是我的侍女,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指使?!”“秦寒!你放肆!”秦慕白臉色瞬間漲紅,憤怒的瞪著秦寒道:“我是秦家的大少爺,上官月瑤不過是一個侍女。難道我還不能指使她做點事情嗎?”“你是秦家大少爺?”秦寒故作驚訝,一臉茫然的說道:“那我又是誰?”秦慕白神色一僵,以前秦寒不過是一個廢物,自然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秦慕白對外自然宣稱自己是秦家的大少爺。可現在被秦寒當麵挑錯,他卻是有些無言以對了!兩人之間的爭吵,讓坐在篝火旁的秦牧睜開雙眸,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滿,用不容置辯的語氣說道:“夠了!慕白,我們現在的情況,你難道不清楚?這個時候還擺什麼少爺的架子?明天早晨就出發!大家都休息吧!”秦慕白看到作為家主的二叔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反駁,隻能恨恨的冷哼一聲。…………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眾人收拾一番。在秦寒和上官月瑤護送下,一路朝著幽冥毒淵外麵走去。當眾人快要走出幽冥毒淵深處的時候——“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剛從幽冥毒淵深處走出來?”忽然一道略顯幾分蒼老,卻分外洪亮的聲音突兀的傳到了眾人耳中。一眾秦家的成員,下意識的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來,警惕的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名衣著華貴、須發皆白的老者,手中執著一柄拂塵,正姿態瀟灑的站在一顆大樹的樹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當看清楚老者身上那形製熟悉的服飾時,秦寒的瞳孔猛的一縮,內心一動,這家夥應該是飄渺宗那個來幽冥毒淵的長老吧?家主秦牧見狀,仰頭看著老者問道:“這位老先生,我們等人的確是剛從幽冥毒淵深處走出來的。不知道您突然攔住我們,有何指教?”老者指著眾人,說道:“果然!那就對了!應該就是你們了。我在你們身上感應到了我飄渺宗留在你們身上的印記。忘了說一下了,我是飄渺宗的長老,我叫宗煉!”自報家門之後,宗煉那雪白眉毛下的眼睛裡,猛地閃過一抹殺機,冷聲說道:“你們應該就是那群殺了我飄渺宗弟子的凶手吧?”“老先生多疑了吧。”秦牧臉色驟然巨變,壓下心中那濃濃的不安,強作鎮定的說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雖然一開始跟你飄渺宗的弟子有些矛盾,可是我們根本就打不過他們,怎麼會是我們殺了你飄渺宗的弟子呢?”“既然你們身上有我飄渺宗弟子留下的印記,就算不是你們殺的,肯定也跟你們有關係,你們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宗煉麵色陰沉的說道,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秦牧的解釋一樣。當聽到宗煉要把自己等人全部帶走時,所有秦家的人,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眸子中更是充滿了絕望。雖然不清楚飄渺宗到底是什麼宗門,但他們卻清楚,不管那些飄渺宗弟子到底是誰殺的,如果他們真的被帶到了飄渺宗,隻怕根本不會有好下場的!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命運不由自我掌控,他們隻有一個活下去的念頭在苦苦支撐。秦牧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對宗煉抱拳說道:“宗煉長老,對於你們飄渺宗弟子的死,我隻能說很遺憾。但事情和我們無關,所以請恕我們拒絕。”“嗬嗬!”宗煉臉色浮現出一抹譏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不給老夫麵子了?老夫好言好語,看來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難道非要讓我出手嗎?”“且慢!”秦牧急忙說道:“宗長老!不是我們不聽你的,隻是我們離家已經很久了……”秦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宗煉打斷。“無論你們有什麼理由。今天你們都必須要跟我走一趟!我一向說一不二,你們好自為之!等我調查清楚,如果你們真的和飄渺宗弟子的死無關,到時候自然會放了你們的!”宗煉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這個宗煉擺明了不論如何,都要把他們統統帶到帶飄渺宗。秦寒終於按捺不住了,哪裡還有時間給這個死老頭浪費?白鶯鶯的傷勢不能久拖,遲則生變。況且,雲海那些人,可是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中。如果真的跟這個宗煉去什麼飄渺宗,那就不是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的問題了。到時候連能不能回來都難說了!“這位宗煉長老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你讓我們跟你回飄渺宗,難道我們就要去嗎?!”秦寒冷聲說道。“哦?”宗煉聞言,微微眯起眼眸,很是隨意的掃了秦寒一眼,這才語氣裡滿是不屑的說道:“小子,你是誰?敢這麼跟老夫說話?”對於麵前這個小子,宗煉根本沒放在眼裡,在他眼裡秦寒可能連一隻螞蟻都不如。不過如果他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在他眼裡,可能連螞蟻都不如的小子,將他飄渺宗的弟子等人屠戮殆儘的時候,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是這種反應了!秦寒渾然像是一個被彆人冤枉的愣頭青,梗著脖子說道:“你有本事,去找那些殺了你飄渺宗弟子的人,抓著我們不放算什麼?難不成還想要栽贓陷害?抓不住真凶,就拿我們來頂缸?!”“放肆!無禮!看來我需要教教你怎麼做人了,狂妄之子!”宗煉臉色一變,瞬間動了殺機。腳步依舊踏在樹梢,手中的拂塵,對著秦寒遙遙的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