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住處,打掃山門的弟子咣當一聲,推門而入,連忙大叫。“嶽京師兄,秦寒回來了,秦寒回來了!”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外門弟子早已經起來,住處裡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人。其中一人正躺在**酣睡,聽到這話忽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叫嚷的弟子跟前。“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此人麵目猙獰,一臉激動,眼中閃過仇恨的目光。“是的,嶽京師兄,我剛剛看到秦寒從外門回來了,此刻應該馬上就要進入山門了。”聽到肯定的回答,嶽京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扭曲的詭異笑容。“哈哈,真是太好了!秦寒,你今天死定了!”嶽京忽然猛地轉頭,疾風驟雨般對著這個弟子吩咐道。“去,快去通知夏師兄他們!”等這個弟子又飛奔出去,嶽京這才忍不住肩膀抖動,哈哈狂笑起來。兩天之前,嶽京被秦寒廢掉之後,對他恨之入骨,千方百計想要報複。但是由於秦寒的實力不知為何,突飛猛進,他們好幾個養氣五重、六重之人,聯手都打不過,故而想要報複的話,要找到的幫手修為至少也要養氣境七、八重。而且再加上秦寒不再派中,想要報複必須帶著人離開宗門,這樣的話必須提前謀劃。這樣一來,實在是太過麻煩,故而嶽京靈機一動,決定守株待兔,想到了甕中捉鱉之計。因為嶽京仔細一想,秦寒如今實力大增,而且受儘折辱都要待在宗門,性格堅毅,這次宗門大比,他很大幾率不會放棄。於是嶽京就找了幾個外門弟子中的高手,利益驅使,讓他們在秦寒回到宗門之後,將其堵住,好好教訓對方一頓,就算不能殺了,也要將其廢掉,跟自己一樣。“秦寒,若我爹不是外門執事,恐怕我現在,連當昆侖派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嶽京咬牙切齒,仿佛要將秦寒挫骨揚灰一般,恨聲說道。他連忙穿好衣服,隨後急忙往山門處趕去。另外一邊,秦寒和上官月瑤,卻是不緊不慢的朝宗內趕去。“唉,那個是……”“秦寒?他怎麼回來了!”“前幾天不是聽說,他受不了嶽京等人的欺負,已經離開宗門了嗎?”一路走來,秦寒收獲了不少怪異的眼神,耳邊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幾個議論的外門弟子聲音雖然不高,但以秦寒的耳力,還是請聽得清清楚楚,腦中隻是略微思索,立馬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離開宗門?嗬嗬,這必定是嶽京楊維他們,在昆侖派散步的消息。”秦寒不由得一聲冷笑,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不錯,幾天之前,前身確實是離開了昆侖派,可那是因為身受重傷,若是不走必死無疑,這才不得已躲了出去。 可這正中嶽京等人下懷,後來他們也確實秘密跟蹤,追了過去,企圖在昆侖派外殺死秦寒。而在宗門之內,他們又大肆散播謠言,傳出秦寒是自己離宗的消息,這樣一來就算將來事發,也不會暴露出什麼馬腳。“可惜你們沒有想到,我不僅沒死,而且還回到了宗門。而且,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秦寒暗暗冷笑,準備帶著上官月瑤進入山門。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山門之內跑出幾道人影,並且一眼就看見了他。“秦寒,果然是你!”一道滿是憤恨的聲音傳了過來,秦寒抬頭一看,正是那被自己廢掉的嶽京。秦寒不由的一愣,隨後挑了挑眉。“嶽京,怎麼是你?以你現在的情況,昆侖宗居然還要你?”聽到這話,嶽京頓時勃然大怒,目眥欲裂,差點忍不住想要上去殺了秦寒。他當初廢了秦寒,還想要在宗門外神不知鬼不覺,再殺了秦寒,結果卻沒成想,自己卻被廢掉了。丹田被毀,經脈儘斷,嶽京已經不可能繼續修行了,按理來說秦寒說的沒錯,昆侖派確實不應該繼續將他留下。可嶽京的父親嶽蓬,乃是宗門的外門執事,故而偷偷的將其留下。但就算是嶽京此刻還能待在昆侖派,也無濟於事,因為他不能修煉,早晚還是要被昆侖派趕走的。修煉世界,強者生,弱者死,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就是如此的殘酷,不講人情。所以嶽京這個時候,連吃了秦寒的心都有,若不是他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自己就算拚了命也不是秦寒的對手,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衝上去了。“秦寒,你不要得意,就算你打贏了我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打贏夏師兄嗎?”此時,嶽京旁邊的那人頓時站了出來,眼高於頂的看著秦寒,不屑的道。“不錯,你就是秦寒?可惜了,既然你得罪了嶽師弟,那我就不能對你留手了,真是可惜。”秦寒眼睛一斜,看著此刻站出來的昆侖派弟子,腦海中卻是毫無印象。而嶽京請來的這人,名為夏河通,乃是外門弟子中,少有的養氣境八重高手。入門六年,除了養氣境九重的那幾位,幾乎沒人敢輕易得罪。因為夏河通不僅僅是外門弟子中的頂尖人才,而且本身還是執法堂中的弟子,有著維護宗門規定的責任,並且可以對違規者進行處罰。也正因為如此,外門弟子之中,絕大多數人,都不敢得罪夏河通。一天之前,夏河通受到了嶽京的賄賂,考慮到嶽京出手不凡,且他的父親還是外門執事,所以便決定出手。此刻,當夏河通站出來的時候,旁邊的值日外門弟子,頓時議論紛紛。“沒想到是養氣境八重的夏河通師兄,這下秦寒可算完了。”“秦寒他怎麼會惹到夏師兄,莫非是因為嶽京?”“不對啊,平時秦寒不是經常被嶽京欺負嗎,明明嶽京一個人就能將秦寒打的落花流水,為什麼又要叫上夏師兄?”眾人一頭霧水,不由得再次看向中間秦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