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對手(1 / 1)

絕品煉丹師 溪蘇 1723 字 17天前

“你叫對手?”季白沒有麵對他的問題,而是悠然問道,並不擔心他不回答。“是。”“你的真名呢?”“對手!”“你需要錢?”“……”季白直視著他說道:“缺錢並非什麼丟臉的事,若沒有錢,你和你的母親吃什麼,穿什麼,住哪裡!你又拿什麼去救治你生病的母親。這又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這次比賽,你的身份已暴露,以後在大明城必定寸步難行,你非我大明國人,一定不了解我大明國人對天狼國人的仇視。到時候你除了去偷,去搶,你還能怎麼做?而來我家做護院,我至少可保證你和你母親的安全,還可以治好你母親的病,讓她不再受苦受累。難道你為了那點可笑的男人尊嚴,寧可無視你親生母親的安危?甚至做那雞鳴狗盜之事!?”對手沉默不語,半晌後才冷淡的說道:“你若是能治好我母親的雙眼,一年之內,我便聽命於你!”“你母親的一雙眼睛換你聽命一年,那麼她的一條命呢?”對手聞言一怔,然後雙目精芒暴射,溢出絲絲駭人的殺氣。季白冷笑道:“收起你的殺氣,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還不至於做出以你母親要挾你的卑鄙手段。我問你,若是我剛才不出麵,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對手:“……”“重則逼問出你的來曆後直接將你處死,輕則終生監禁,那時,你的母親必然也被查到,以大明皇帝的狠辣手段,你認為她能幸免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隻被關押一兩個月後就放了出來,而這一兩個月,你雙目失明,又無依無靠的母親又靠什麼活下去!”對手全身一震,後背頃刻間被冷汗打濕。緊攥的雙拳輕微的顫抖著。“你還是太嫩了,空有驚人的氣勢和爆發力,但做事卻是如此的莽撞,不計後果。除開今天之事,你帶你母親來到大明國本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你若想離開天狼國,大可去葵水國或滄瀾國,惟獨不該來大明國!大明國與天狼國之間的仇恨,不是十年八年所能消解的。”對手:“……”季白接著說道:“本來,你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帶著你母親離開大明國。但現在離開也已經晚了,你也應該感覺的到,因為你的那把破風刃,皇帝絕對沒有對你死心,甚至產生了殺心。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秘密抓捕,逼問來曆。因為你手持戰神風朝陽的破風刃,必定和他有關,如果是他親人的話,將是一個可以在適當時刻用來要挾風朝陽甚至天狼國的籌碼。而如果你不是,你馬上會被處死,因為你氣勢不知內斂,不算太高的修為卻有著如此駭人的殺氣,讓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若你長成之後而又不能為他所用的話,還是儘早除掉的好,否則說不定會讓他寢食難安。” 對手依然沉默不語,但已經是全身冷汗。聽季白一一點明,他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已經到了一個多麼惡劣的地步。他說的沒錯,自己還是太嫩了……“那麼,現在你還答不答應入我季家?”季白問道。“答應!”“好,但條件卻不是由你說了算。我要的……是十年!用你十年的忠誠,來回報我這次救你和你母親之命的恩惠,並換取你母親今後的平安,你可願意?”季白平靜的問道。“我……願……意!”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對手竭力的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很好。”季白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的狂傲,你不可觸犯的自尊,還有你不知收斂的氣勢,讓我知道你曾經必然有著顯赫地位,而你也絕不是甘於居人之下的人,這次勉強答應我,大半還是為了你的母親。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你今天的選擇沒有錯誤。因為總有一天,有資格站在我身後將是你一生的榮耀!”對手猛的抬頭,用那雙餓鷹一般的雙眼重新打量起身前這個少年。這一刻,他的自信,他的狂傲,他的氣勢,無一不讓他磐石般的心境產生了劇烈的動**。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年齡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人竟會給予他如此的觸動和壓力。“你去吧,告訴我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明天我會讓人接你們過去。你放心,皇帝今天雖然會隨時讓人關注著你的行蹤,但應該還沒空派人暗中解決你們。他現在要解決的事情……”季白一聲冷笑:“太多了。”當對手離開的時候,廣場的人終於散的差不多了。季白抱著凝雪走出了大明皇家學院,頗有些鬼鬼祟祟之意,然後又連忙在路邊雇了個轎子,這才安心下來。名人出門難啊,尤其是剛出名的名人。而此時,葛狂和葛戰也在回府的路上,一路之上兩人均是臉澀難看至極,一言未發。季白今日不但一鳴驚人,更是將他葛家上下徹底折辱了一遍,而偏偏他的連番幾次折辱都是在他刻意的誘導之下由自己這方挑起,自己這邊每次都是“咎由自取”,每次都是理虧的一方,每次都會被辯駁的啞口無言,一肚子的火氣和屈辱都必須硬生生的憋在肚子裡作聲不得。如今冷靜的回想起來,他們終於開始意識到,從一開始,葛家上下竟全部被季白一個人牽著鼻子走,甚至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反應都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然後被蓄勢待發的他十倍的反擊。兩人想到這些,對望一眼,均有些不寒而栗。“如此可怕的心機……難怪他可以整整隱忍了十六年。”葛狂歎道。他絕不相信季白之前的十六年隻是個廢柴,然後在這丟失的一年裡就成為這種曠世奇才。他一百個確信,之前十六年間,他一直都在作態讓人忽視他,然後在隱忍之中快速的成長。“爺爺,父親大人!”“孩兒讓你們丟臉了。”葛雲鵬縱馬追到他們身後,臉上一片黯然。“勝敗乃兵家常事,鵬不要放在心上。不是你太弱,而是他實在……哎!”葛戰重重的歎氣,雖然他內心同樣驚歎季白之才,但誇讚對手的話卻怎麼都不甘心說出來。他今日的一鳴驚人和皇上的封賞讓當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遮了季家身上,皇上走後更是簇擁而上。而他葛家除了那些“盟友”,幾乎已經無人注意,完全被冷落一旁。一切,隻是因為季白。“爺爺,父親大人,一周之後花家水柔年滿十六,按照當年的約定便是於當日擺正式訂婚宴,次日便成婚。孩兒希望這件事從明天開始就大肆宣揚,讓全城老少皆知,最好能讓他們每日都談論此事。”葛雲鵬認真的說道。此舉無異於給花家施於重壓,又讓季家絕不敢再橫插一腳,滿城皆知之後,若花家當真反悔,必為大明城上下所不齒。“鵬,你在害怕?”葛狂皺眉道。“是,我現在很害怕。因為他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而且,花水柔今天的舉動表明她至少已經開始對季白有意。否則以她的姓格,平日決計做不出那樣的舉動。”葛雲鵬有些痛苦的說道。“真正的大丈夫不會為女人所拌,更不會為女子所累!”葛狂道。“但是,這還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我葛雲鵬輝煌半生,絕不想成為一個笑柄。而且,得花水柔者便相當於得到了整個花家,若是真的被季家橫插一腳,甚至成功了……爺爺,父親大人,你們甘心嗎?而且……我對她早已情根深種,如失去她,我會痛苦一生。”葛雲鵬一臉淒苦的說道。葛狂和葛戰都是第一次在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葛雲鵬臉上看到如此痛苦與驚慌的神澀。他雖然一直麵澀平靜,但今天的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當一個人習慣於站在最高點,習慣了被吹捧和仰視時,他可以很瀟灑的說他不在乎這些虛名,甚至討厭這種“寂寞”感。但當他真正的被人踩到腳底時,他又會驚慌失措,拚命的想要奪回自己曾經屬於的位置。這就好比一些大富之家的子女總是想當然的向往所謂的平凡生活,但當他們有一天真的成為平凡人家時,又會拚了命的向上攀爬來尋求富貴。因為不在其位,所以可以大言不慚。而若是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女人在大婚之前被另一個奪走,那真的會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你說的沒錯,就算你不提起,我和你爺爺明天也會這麼做的。我們回去再說。”大明季家。當季白和凝雪慢慢悠悠的回到季府時,剛一進門,便“刷”的被十幾道目光同時注視。就連那些平時目不斜視的守衛和隱於暗處的暗衛都用眼睛的餘光偷偷打量著他,每道目光怪異至極,仿佛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季家小少爺。“……這麼快就傳開了!?難道這消息居然走的比我還快?”季白暗中嘀咕道。而此時,關於季家少爺的傳聞已經以驚人的速度在大明城傳開……與葛雲鵬武鬥一場,文鬥兩場,全部完勝!其中又智敗花家家主,詭敗皇家學院院長,一幅《並蒂蓮花》被驚為天之神作,一曲即興而作《前塵憶夢》讓數千人淚灑全場,而且,他還是劍神之傳人,連皇帝都驚為曠世奇才,當場封賞三等侯爵,並將藍熏公主許配……這一個個驚人的傳聞接連傳來,若是常人說起,隻會被當成可笑的無稽之談,但傳出這些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可以說,當時在場的人隨便一個人跺跺腳,都是能讓一方土地震三震的大人物,他們的共同見證,他們豈能不信?“小少爺,老爺說你回來之後馬上去議事廳一趟。”見他回來,一個老家仆連忙迎了上來,在他麵前施禮道。“哦,知道了。”季白點頭,然後走向議事廳的方向。而那十幾道目光也緊隨著他而動。以前,他們雖為季府下人,但對這個曾經軟弱不堪,歸來後遊手好閒,甚至仗勢欺壓大少爺的小少爺多少有些輕視和厭惡,而此時,他們的目光之中隻有震驚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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