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見這個女人一臉平淡的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當然有。”季白叫道:“你才十六歲,有過男人嗎?”一語落下,空氣瞬間陰冷了一分,一股殺意和怒氣彌漫在季白的身邊,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裝作沒事人一樣聲音再起。“你是我的師傅,所以作為徒弟,我要知道你是什麼人,叫什麼,來自哪裡,有沒有男人,結沒結婚,什麼實力……”此刻,女子滿臉慍怒,兩隻玉手僅僅窩在了一起,眼眸裡寒光閃閃,那眼神更是凶惡的恨不能將季白生吞活剝了。她從小就是在所有人的恭敬、朝拜以及恐懼中長大,除了她的妹妹,連敢直視她的人都找不出幾個。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的清白,居然會被一個凡人,還是一個廢到極點的凡人如此褻瀆!籠罩季白的殺氣可怕的如實質的兵刃一般,或許下一秒,這個殺氣的主人就會將他徹底撕碎。但季白卻是麵不改色,活動了一下差點被女子壓錯位的脖頸,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管女子的臉色,正兒八經的問道:“你提的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了,你之前說的讓我擁有一個新的玄脈,是不是該實現了?”比起羞辱她,季白仍然是對她口中的新的玄脈感興趣。女子的殺氣絲毫不減,臉上的酥紅色一點點淡了下去。以她高貴的身份,彆說用語言將她徹底的褻瀆,即使是有人說道她的名字,她也必會把對方碎屍萬段。但是,但麵對季白,她縱然心中恨極,殺氣衝天,卻也根本無可奈何,因為他的命,就是自己的命,還是妹妹的命。她強忍著怒氣和殺意,迅速收拾心情。“永遠忘記你剛才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否則,就算……”“就算又說了又怎樣?殺了我?還是廢了我?你都做不到吧,不然你剛才就做了。”季白不等她說完,插嘴道。“我的命可能在你眼裡卑賤的如螻蟻一般,但是,我活著,你才能活著,你口中的妹妹才能活著,你以後才有可能去報複陷害你的人,去完成你未完成的目的,我的命現在很金貴,不是嗎?”季白一臉的篤定,因為這就是事實。“至於那種話,我自然不會再說。現在可以說說玄脈的事情了嗎?”麵對根本無法下手的季白,女子的怒氣總算一點點壓下,但雙手依然下意識的緊緊握著。她冷冷的說道:“本公主讓你做本公主的弟子,隻是因為本公主不想平白無故的教彆人修玄。而且,一些特彆的東西不能外傳。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季白一聽久久無言。“至於新的玄脈,就在這裡。”女子說完,手中寒光一閃,一珠白中透藍的精血出現在了手心之上,藍色微光,弱小而璀璨,在它出現的一瞬間,季白身邊的寒氣像是老鼠遇到貓一般逃竄而去。 “這……這是什麼?一滴血?”季白定睛一看。“沒錯,就是一滴血,而且還是精血。”季白一聽,瞬間感覺上當受騙了。“一滴血怎麼重鑄玄脈,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土鱉。”女子不禁笑罵一聲,因為季白這個反應真的是氣到了她,看著自己沒儘全力,甚至差點丟掉性命搶來的東西被一個凡人質疑,她就氣不打一出來。“很久之前,北域魔世進攻東神界,墨家始祖以誅魔之利斬殺魔界的霸主,隨後重傷隕落,當時的那一把誅魔之利因為沒有了血印傳承而就此失效,隨後墨家也消失在曆史的塵埃裡。”季白:“……什麼東西?……”女子沒有管他繼續說道:“隨後那一處戰場連同眾多傳承消失,但是誅魔之利畢竟位麵極高,誕生的器靈將他的主人的精血收集聯通血印一起保存起來。直到被我發現。”“你就是為了它才身受重傷的?”季白問道,顯然已經有了答案。“沒錯,不久前,一個人無意之間發現了被封印的戰場,消息走漏,無數勢力和王界宗門派遣強者進入其中,甚至魔界也聞聲而來。而本公主發現了墨家始祖的誅魔之利和這一滴精血。”說到這裡,女子一停,臉上一現痛苦之色。“之後,本公主與現任墨家钜子交易將誅魔之利交給了他,隨後,聽從他的建議來到此地尋找生命王骨,結果倒是真沒讓我失望。”季白一聽,臉上頓時出現不解之色。開口問道:“你說的墨家是什麼勢力,很厲害嗎?””你現在沒必要知道,也沒資格知道。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用這一滴血重鑄你的玄脈?”“這樣得到的玄脈和用王骨修複的玄脈有什麼區彆嗎?”季白疑問道。“嗬嗬,區彆,可以說是天壤之彆,你那玄脈不過時普通人的玄脈,但是這滴血裡有墨家的傳承,這股對你來說現在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一滴血裡有誅魔之利的力量,而誅魔之利是神的武器,你明白了嗎?”神的力量,傳說當中的神真的存在嗎?她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用?季比的心中閃爍起一個個疑問。“既然它這麼厲害,你為什麼會給我,自己用不好嗎?”“我就知道你有此疑問,其實原因很簡單,首先,墨者之血我絕不會沾染,其次,使用此血重鑄的玄脈需要一切從頭開始,本公主斷然不會舍棄現在的力量去追去那一點神力的可能。”女子移動手指,讓那滴沉靜的淡藍色血珠漂浮在季白的胸前:“你的玄脈本就殘廢,玄力更是等於沒有,等注入了這滴神力之血,你的玄脈會快速重生,化作有著神力的玄脈!”季白麵色微微一動,顯然已經動心了。“雖然我從這滴神力之血中感覺不到什麼強大的力量,但由它而生的玄脈,可能會有著什麼特殊的能力也說不定!再不濟,也不會讓你繼續這麼廢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