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麵露微笑,可典獄長巨大的身形如泰山壓頂,傾瀉而下。在這一瞬間,巨大的壓力隨著他的身形一同向下,楚暮不知道這家夥的真正實力,不敢貿然硬接,隻是向後退去。不過因為牢籠的太小,身後早就已經擠滿了人,楚暮直接靠在了最近的一個囚犯的身上。而這人,正是最開始襲擊的那家夥。媽的,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啊!也在這時,鐵球已經襲來,猝不及防,彆看這鐵球重達幾百斤的重量,可在這肥碩的典獄長手裡,就好像玻璃彈球一樣輕盈。楚暮躲閃不開,隻能迎接,不過身後那囚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竟然一把抱住了楚暮的後腰,直接將楚暮 在地。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鐵球從楚暮頭頂砸過,身後牢籠厚厚的牆壁,也因為這一擊被直接砸成了粉碎。有幾個倒黴的囚犯,硬生生被砸成了肉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那囚犯在地上看向楚暮,原本充滿殺氣的雙眼,這時候卻恢複了一絲的清明,不過他還是說不出話來,隻是呆呆的對著楚暮露出一個憨笑。或許是因為楚暮本身的氣質吸引了他,讓他做出救人的舉動。“哦?你們兩個寶寶不聽話,那爸爸就要懲罰你們咯。”巨大的壓迫感再度襲來,楚暮一個翻身躲開,拉住那囚犯一起,而後巨大的鐵球果然在楚暮位置重重的砸了下來。鏗的一聲,楚暮鏽劍出鞘,劍氣輕鬆的就將手鏈腳鏈給斬斷,楚暮對著那囚犯說道:“你幫了我,所以我救你出去,聽明白的話就跟在我後麵。”那囚犯傻傻的一笑,對著楚暮點點頭,不過這表情轉瞬即逝,囚犯指著楚暮身後大吼大叫。該死的典獄長,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這麼大的鐵球,老子都拎不起來!劍陣在楚暮身後凝聚,形成了一個屏障,當鐵球砸在上麵的時候,楚暮竟然身形一個晃動。好家夥,太恐怖了,難怪讓這人看守地牢。楚暮拉過那囚犯,腳尖一點,迅速的拉開距離。不過顯然典獄長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他肥碩的身軀跑起路來倒是頗有點搞笑。地麵有規律的震動,楚暮抬手一劍,開天地!狹窄的通道裡,金色劍芒照耀四方,典獄長小小的眼睛,看到楚暮劍氣之時也是大為驚慌,舉起鐵球。誰知那鐵球竟能擋下劍氣,也不知是何方至寶靈器。楚暮也不糾纏,轉身拉著那囚犯便要離開,迎麵而來,直接便撞到了一人的身上。楚暮和來人各自退了一步,仔細一看,這人正是之前抓捕自己的那個將軍。將軍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暮,再看看身後一片狼藉的地牢,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又發瘋了,跟我來。” 說罷,這將軍轉身便直接帶著楚暮走向地牢的更深處。看在他沒有動手的份上,楚暮也更加確信了他的身份,不過婉如皇後竟有如此的布局手段和計謀,看這將軍的身份,應該是位高權重,連他都是秋國的人。一路向下,盤旋的樓梯,身後逐漸沒有了那典獄長的腳步聲。“剛才那家夥是什麼鬼?”“典獄長那家夥不好惹,整個皇城內,除了春帝能震住他,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裡。”“那這些囚犯是?”楚暮瞥了一眼身後那囚犯,這家夥好像把楚暮當成了親人一樣,跟在後麵,抓住楚暮的衣角,小心翼翼。原本還會低吼幾聲,不過現在就彷佛變成了一個乖寶寶一樣。“他們的神魂都被抹去了九成,剩下最後一點的意識,就和野獸沒有區彆,這些人原本也都是秋國的精英,但被抓住,用來試驗。”“試驗?”“對,這是春帝的狂暴計劃,將這些人的神魂抹殺,然後放他們到戰場上,他們便會向野獸一樣釋放本能,尤其是見到鮮血之後。”楚暮越聽越覺得春帝這人的恐怖和沒人性,這些都是和自己一樣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家人,活生生的人類。可到了春帝手中,他們不過是戰鬥的工具,甚至平日裡都已經不把他們當成人來看了。徹底抹殺靈智,向野獸一樣靠著本能戰鬥,這便是狂暴計劃的精髓。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儘頭看到了一條小徑,而這條小路的儘頭,是一個不大的小院落。地底深處有這麼一個小院子?兩人來到門口,那將軍抬手將自己腰間的短刃給拔出,對著那囚犯便是一刀。事發突然,楚暮嚇了一跳,好在那囚犯的實力也不弱,本能的躲閃之後,這一刀隻是造成了皮外傷。“將軍,手下留情。”“他隻是一個囚犯,而且靈智未開,現在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留不得。”楚暮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內心深處,楚暮對於每個生命都很尊重,即便是靈智未開的野獸,他們的生命也不應該掌握在彆人手裡。那囚犯害怕的躲在楚暮後麵,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不過楚暮卻隻是對他微微一笑:“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還你,放心,沒事的。”楚暮已經下定決心出手阻攔,眉頭緊鎖的看著將軍:“將軍,這人剛才救了我一命,我現在沒理由殺他。”“不行,你下不了手,就交給我。”也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聽上去無法辨彆男女。這聲音是從那院落裡麵傳來的:“高涼,你跟一個囚犯廢什麼話,殺了便是。”三枚飛刀從院子裡射出,目標直指楚暮,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高高在上。楚暮知道,在這裡的一定都是婉如皇後埋下的棋子,也算是自己人。隻不過這人的語氣,讓楚暮非常不爽而已。“嗬,皇後的人,就這種水平?”楚暮沒有拔劍,隻是一道劍氣橫著貫穿,直接一擊便將那三枚飛刀給打落。“小子,你口氣不小嘛。”這一次不是三把飛刀,而是整整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