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果然,秦帝麵色陡然凝霜,看向靜坐的幾位兒女,卻是當著楚暮這外人的麵吊臉子,也不知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一聲飯桶,喝的所有人神魂激**,一個個神行踹踹,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大秦向來沒有那麼繁瑣的禮節,尤其是自己家宴,更是沒有太多的規矩,尋常時候,也隻不過是躬身作揖,叫一聲父皇。但是此刻,秦帝一聲飯桶卻是將所有人嚇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金翠石板堅硬無比,這猛的一跪,嗝的膝蓋生疼。但是所有皇子都是強忍著,灰耗子和大黑狗更是直接跪倒,將腦袋埋進褲襠裡,一副任君采栽的意識。他們本來就清楚,這突如其來的家宴本就不是尋常,但是秦帝突然的發火也讓他們明白,現如今秦國還是秦帝的天下。“一群飯桶,好一個猛虎幫,老二胃口可以呀,你說你朋友遍布,難道就不打聽打聽魚龍幫為什麼能夠成為京城第一大幫派嘛,私養兵屬,當真以為我禁軍都是吃乾飯的嘛?他們能夠在京城混的風聲水起,真以為就是凡俗之流?你若是真的交友無數,用自己的勢力撂倒魚龍幫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敢說你的手下乾淨嘛?”秦帝眉頭緊皺,看著跪再地上一言不發的二皇子,洶洶火氣噴湧。倘若二皇子真的可以憑借自己的朋友扳倒魚龍幫他一句話不說,甚至還會對起頗為賞識,雖然這有點養虎為患的意思,但是起碼在他手中大秦不會忘。可惜,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朝中的將士,讓他用皇帝的人打皇帝的人,這樣的事秦帝怎麼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二皇子狠的牙癢癢,要不是楚暮這個攔路虎,那一晚說不定還真就猛虎壓龍頭,京城風雨全數掌握,但是現在,壞事之人就在身前,卻是和自家老子平起平坐,自己偏偏還隻能忍著。“二臣愚鈍,明日起兒臣便靜待書房, 行讀書,一月不出門。”秦帝沒有言語,但是眼神明顯有些舒緩,隨後又看像了太子,“本來以為你隻是性子有些急躁,但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飯桶一個。你以為你是太子便可一手遮天,即便你可以調走禁軍便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真當我是眼瞎了嘛?”太子也是麵如死灰,整個人臉色鐵青,要不是因為楚暮,他怎會受到如此侮辱。殊不知招惹楚暮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那左膀右臂,現在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天武二重,雖然看起來風光,可是活到他們這個歲數,也就不再值錢了,若是再無精進,恐怕不出幾年便會氣血枯敗一命嗚呼。“兒臣魯莽,明日便去後山勤加修煉,以寒泉淬體,感悟大道。”太子秦牧表態,那灰黑二人自然也不能落下,他們本來也隻是為了資源才來幫忙,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即刻便表明不再踏足京城,從此見到秦國官員必然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