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驀的抬頭看去,隻見一名身姿矯健如龍,身穿黑色紫色甲胄,披著銀色披風,渾身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尊貴之意的男子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這個男子相當可怕,僅立身在那裡,一個眼神而已,便給人一種龍盤虎踞,不可招惹之勢。莫殤從這男子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威脅,這是在麵對其他聖地天驕時都未感受到的。齊月瑤也感受到了這股氣勢,她雙手掐腰,瞪著那男子道:“羅涇,你瞪什麼瞪,你嚇唬誰呢?告訴你,這就是我相公,簽了婚約同了房那種,你已經沒機會了,就給本姑娘死了這條心吧!”莫殤的神色頓時就僵住了,以莫殤的腦袋很快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瞪著齊月瑤道:“小丫頭,你套路我?”齊月瑤賊笑道:“哪有?雖然我們兩個沒同房,但婚約卻是真的呀!有人打你準媳婦兒的注意,我向他表明立場,這沒錯吧?”莫殤扯了扯嘴角心中哀歎不已,這世上能不能少一點兒套路,多一點兒真誠?原來這丫頭第一天見到自己便想讓自己給她做擋箭牌。讓自己進入聖皇學院恐怕是因為她僅剩的一點兒良心在作祟,好讓自己有個靠山之後,不至於被人給打死。“怎麼,你怕了?”齊月瑤道:“你如果慫了,我就去跟他說清楚, 我和你其實沒什麼關係,都是我一廂情願。”莫殤冷笑道:“小丫頭片子,這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啊。不過,我已和諸聖地不死不休了,怎麼可能在乎他們的看法?”隨後,莫殤一把攬住齊月瑤的腰肢,滿臉挑釁的看著羅涇道:“我和我女人親熱,你看個屁?”樊天都等人看到這一幕滿臉駭然的看著莫殤,那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齊月瑤低頭不語,旁人以為她是羞澀的,殊不知這丫頭已經快要憋不住笑了。羅涇的神色更寒了,他死死的盯著莫:“妖神殿中,你我一決生死。”說罷,羅涇便轉身離開,沒有在此有半刻的停留。“這個家夥...”莫殤有些詫異,這般情況,這家夥不是應該衝上來和自己廝殺一番嗎,怎麼就這麼走了?“那個莫兄,那位羅涇公子並非聖地之人。”和齊月瑤一同前來的那名氣質出塵,宛如與天地相合的青年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實際上,他是龍鳳道的人。”“龍鳳道?”莫殤聞言一愣,旋即大怒道:“你這個死丫頭,你坑我。羅涇兄你先彆走,這件事就算個誤會,你聽我說...”他姓羅,也是龍鳳道的人,說不定和自己媳婦兒是親戚啊。這個誤會,鬨的太大了。可羅涇已然走遠,很顯然聽不到莫殤的呼喊了。“嘿,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 樊天都看到這一幕以為莫殤是畏懼龍鳳道,忍不住譏諷道。“你還真找抽啊。”莫殤的目光頓時寒了下來,他正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這個混蛋還敢撩撥自己。“拿下他。”隨著莫殤的命令,陸子豪化作一道殘影飛掠而出,瞬息之間捏住了樊天都的脖子,而後退到了莫殤身邊。“該死,你...”樊天都話說一半,便閉上了嘴巴。他的脖子已被莫殤抓住,感受著那徹骨的冰寒,還有深入骨髓的殺意,樊天都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在死亡的麵前,沒有幾人能淡然處之。“跪在本少麵前,亦或者...死!”冰冷的聲音宛如從九幽地獄傳來,樊天都渾身僵硬,怒目圓瞪:“你...做夢?”“是嗎?”莫殤冷笑,緩緩收緊手中的力道,樊天都臉色脹紅,幾乎快要窒息。“住手!”“莫殤,你放開她。”其他聖地之人皆是色變,紛紛嗬斥。尤其是沈天陽 ,臉上的憤怒之色濃鬱到了極致:“莫師弟,你非要如此,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嗎?”莫殤神色冰冷:“沈天陽,我念在昔日情分,把你當兄弟,可你今天卻為了自己所為的顏麵,屢次逼我放了想要殺死我的敵人。在你眼裡,我的安慰,我的安危還沒有你的麵子重要,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從此刻起,我們兩個不再是朋友,你若再我麵前嘰嘰歪歪,和他們沆瀣一氣,那我們兩人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莫殤,你太狂妄了。”樓彩衣冷聲道:“在諸聖地麵前你不過是螻蟻罷了,你真要讓自己走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嗎?”莫殤譏諷道:“萬劫不複?你們聖地的諸聖來了,或許還對我有一點兒威脅。至於你們這些家夥都是廢物,算得了什麼?”“樊天都,你屢次和我作對,今 少隻讓你求饒已足夠仁慈了。你是選擇死呢,還是選擇跪下呢?”樊天都的臉色通紅, 都有些困難 了。安道一大喝道:“莫殤,此地乃是萬道城。你如此胡作非為,是否太過不把萬神議會放在眼裡了?”“呦嗬,血聰明了,知道拿萬神議會來壓我了?”莫殤 將樊天都砸在地上,手中戰戟宛如毒龍一般朝其眉心刺了過去。“可事情折騰到現在,你們覺得萬神議會的強者有心情管這件事嗎?”安道一瞳孔驟然一縮:“莫殤,擎天山少主獨孤傲乃是我等好友,你如此做是打他的臉。”“獨孤傲?他算個屁啊。”莫殤沒有絲毫動容,那冰冷的戟鋒已離樊天都近在咫尺。“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樊天都最終崩潰了,他反身匍匐在地,眸中儘是恐懼和絕望。在生與死麵前,他本能的求生 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嘿嘿,哈哈哈...”莫殤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緩緩抽出刺入樊天都眉心半寸的戰戟,擦拭著其上的鮮血。“這,便是聖地的天驕嗎?就連跪地求饒的姿勢都比其他人完美一些,真不愧是名動玄黃的天之驕子啊。”在場的諸聖地弟子,臉色皆是變的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