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兩位將那火紅的鞭子抓了過來愛不釋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歡喜之意。隻是說出的話卻仍舊冰冷無比,讓人心頭不由為之一沉。“薔薇啊,我覺得差不多...”“哼,還差得多呢!”淩薔薇滿臉傲嬌的道:“得罪了本小姐想過關沒那麼容易。”羽化龍等人的一顆心漸漸沉到了穀底,莫殤的表現讓他們震撼,但淩薔薇的態度卻也讓他們無力。淩薔薇看著莫殤道:“你這家夥雖然可惡,但的確有些本事。這樣,隻要你給本小姐真誠的道歉,並且以後每個月都為我煉製一把心儀的兵器,鎧甲之類的,我就饒了你,如何?”羽化龍等人聞言一喜,這是想敲詐勒索?既然能談判,那就是有戲啊。莫殤微微搖頭:“真是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啊。”淩薔薇心中已經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了,但自小養尊處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刁蠻公主性格讓她又不甘心輕易放過自己,非要逼自己低頭。“混蛋,你說什麼?到底行不行,你說一句話!”淩薔薇怒了,她覺得自己已經給這個家夥台階下了,可這家夥還這麼不知好歹,簡直可惡。莫殤冷笑道:“淩薔薇是吧?你是淩家的小公主,可本少還是莫家的少爺呢,誰慣你那臭毛病?你不用找借口了,今兒個本少就把能乾的都乾了,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阻攔我。若你真的還能攔著不讓我進聖皇學院,那這聖皇學院不待也罷!”“姓莫的,你狂妄!”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淩薔薇小姐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她給你機會,給你臉麵你就應該兜著,可千萬彆給臉不要臉。”此人,正是之前的黃發男子。墨宸一直在看著莫殤的表演,不得不承認看了之後他心中異常的嫉妒。一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土包子竟然表現這麼驚豔,出儘風頭。最關鍵的是,這種風光還是建立在自己被罵的基礎上,不能忍啊。“你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淩薔薇眸中浮現一抹怒意,冷冷的看了墨宸一眼。本小姐吃癟,你丫的在這煽風點火,是想讓他表現的再驚豔一點兒,讓本小姐再丟臉一點兒嗎?“淩小姐,我...”“滾!”“哈哈!”莫殤臉上浮現一抹嘲諷:“像你這樣的貨色真是吃屎都趕不讓熱乎的!”“哈哈哈!”聽到這番話,眾人哄堂大笑。更有人陰陽怪氣的譏諷道:“人家敢和淩姑娘尥蹶子,那是人家真有本事,某些人自己什麼都不是也敢出言嘲諷,這不是自取其辱嗎?”“嗬嗬,這家夥分明就是想拍馬屁啊。可明顯腦子不太好使,都拍到馬蹄子了。”“兒子,嫉妒使人醜陋啊,你看到了沒?” “你們,可惡...”墨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灰溜溜的離開了。對於這樣的小角色莫殤根本沒有在意,而是踏足到長場中的一方陣台之上。這陣台之上陣紋密布,猶如星羅棋布,無比複雜。參與考核者,能在這座陣台之上推演出足夠強大的陣法,便算是通過考核。陣法一道莫殤一直沒有放棄,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沒有動用,那是因為自己遇到的對手都是諸如混亂主宰、聖天武帝這種怪物級彆的存在。這種層次的對手即便實力下跌了,但他們的眼界見識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自己布置出的陣法再玄妙,也都能從他們的記憶中找到,在他們看來定然是破綻百出,圖費力而已。不過對陣法的修行,莫殤一直沒放棄過。莫殤盤膝而坐,放開心神,那陣台上的紋路在他的腦海中化作了一個個光點。他化元神之力為無形之手,配合自己的感悟不斷拉扯那些光點,使其推演變化,使之成為一個個新的陣法。片刻之間,便有七八個陣法在眾人的視線中成形。“八千紋,,九千三百紋,九千五百紋...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陣法強弱,是以陣紋數量斷強弱的。莫殤表現出的陣道理解,乃是高階陣皇的水準。更難能可貴的是,莫殤所衍化出的陣法並不單一,這其中有困陣、有殺陣、甚至還有最令人難以琢磨的幻陣。“如此短的時間內,衍化出如此多種強大的陣法,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陣院的導師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被莫殤震撼到了。莫殤淡淡的道:“這陣台之中本就包羅萬象,這都是從其中觀察到的,不是自己推演而出的,所以並沒有很難。”那陣院的導師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這輩子是不是白活了?一個皇者想的竟是創造陣法,自己和他一比,倒真顯得太沒出息了。淩薔薇也是整個人都處於傻眼狀態,一個人怎麼可以什麼都懂,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有一關是考領悟力的對吧?”莫殤看著場中豎立的那座足有十丈高的石碑,緩緩說道。“不錯,這石碑之中蘊含諸多道韻,一刻鐘內,你能從中領悟到什麼層次的武技,便代表著你悟性的層次。”莫殤點了點頭,走到了石碑麵前。他心神沉浸到這石碑之上,一縷縷道韻在心頭縈繞,各種武道推演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莫殤能感知到的太多了,他在其中尋找到了一個光芒最閃耀的點兒。那是一尊身體呈古銅色,頂天立地,腰環星辰的巨人。他身沐浴著雷霆,舉手投足之間諸天乾坤都隆隆而鳴。“雷道,乃天道。以天之名義,審判爾等罪孽!”轟隆!他抬手一揮,炙盛的雷海席卷了無儘星河,在這刹那間諸天乾坤都在哀鳴,無數神魔匍匐。萬物都有罪愆,而這一招宛如是對於罪惡的審判,一切有罪愆之人都會被徹底壓製,霸道了極點。而石碑下的莫殤也如觀想中的生靈一般舒展身軀,洶湧的雷霆之力自其身上彌漫而出,也帶著一絲審判之力。隨著這股力量彌漫開來,有不少人渾身顫抖,仿佛遭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更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我怎麼能這麼惡毒?我不是人啊!”“我錯了,我錯了,你們饒了我。都說坦白從寬的對不對?求求你們饒了我!”那些導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臉色大變。“怎麼會是...那一式?”“怎麼可能,那一招怎會有人能領悟,難道?”聖皇學院深處,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在這一刻倏然睜開了眼睛,眸、光如太陽般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