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殤下手極重,一巴掌抽的那說話之人半邊臉都變了形,牙齒粘連著鮮血飛濺而出。“什麼人?”“混賬,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等兄弟出手?”其他人頓時大怒,死死的盯著莫殤,眸光如刀。莫殤傲立在虛空中,臉上充滿了森冷之意:“我是你們祖宗。”這幾日他一直沒有出現,皆是在修行那《鬼斧寶錄》,未曾料到一出關回來便看到齊穹受到了如此羞辱,這讓他心中邪火蹭蹭的往上冒。齊穹不僅是他的朋友,更是黃掌櫃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他怎能容忍這些人羞辱齊穹?紀寒冷眼看著這一幕:“想要管閒事,護著那廢物?還真是不知死活。”紀武冷笑著道:“僥幸殺了幾個火鱗匪,便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找死。”“不知死活的東西,一起宰了他。”這十多個人中大部分是神罡第三境,但王者也有數名。看到莫殤如此的目中無人,他們心頭不由大怒,駭然朝莫殤衝了過來。“都給我滾!”莫殤抬腳塔下,恐怖的力量激**開來,那般可怕的氣勢更是有種欲將乾坤都踩在腳下的無雙霸道。噗!哢嚓!“啊~~”不過一腳而已,這十多名森羅宗弟子便被震飛出去,口中有鮮血咳出,一些稍弱者渾身骨頭都被震裂,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看到這十多名弟子敗的這麼徹底,紀寒瞳孔驟然一縮,長身而起:“混賬東西,你竟敢如此放肆?”“真是好大的狗膽,你的人頭還在我森羅宗賬上記著,如今竟敢如此行事。”紀武開口怒喝,眸中欲噴出火來。他們本來是想看齊穹和莫殤的笑話,可沒想到竟被當眾打臉,這讓他們心中怒到了極點。聽到紀寒和紀武的怒喝,齊穹身子一顫,連忙走上前道:“這件事和修羅兄無關,你們、你們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很顯然這紀寒和紀武兩人在齊穹心中積威日重,麵對兩人的責問他說話都帶著顫音。紀寒看到齊穹唯唯諾諾的模樣,心中被激起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心道廢物始終是廢物,爛泥扶不上牆。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也罷,今日我給你一個麵子。跪下,向我磕頭認錯,承認自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之前隻是腦子進水了才敢冒犯我等,我便饒恕你的過錯。”“什、什麼?”齊穹臉上露出濃濃的憤怒之色,之前這些人欺辱自己,自己為息事寧人也就忍了,可今天紀寒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要將自己的尊嚴扔到塵泥中踐踏。他齊穹雖然懦弱,可也是有底線的。紀武冷笑道:“怎麼,不願意?那太好了。如果你不願的話,那我們就有理由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齊師弟,他可是為了你出頭,你就忍心看著他淒慘無比的死在你麵前嗎?” “你們...”齊穹一張麵孔都憋成了紫色。修羅兄為了他對火鱗匪出手才被這些人強行帶到宗門,更是因他受辱而出手,才被這些家夥抓住把柄。他屢次幫自己,自己怎能為了些許顏麵,而不顧他的生死?“哈哈,好我跪,可你們要記住自己的承諾。”齊穹心中淒然,自己反正早已沒有臉麵可言,再丟一次臉也無所謂了。紀寒冷哼道:“我是森羅宗大師兄,豈會說話不算數?”“好...”“慢著!”馮玲玲開口嬌斥道:“紀師兄,你們是不是玩的有些太過份了?”她心中不忍,也十分不滿。之前她也不少戲弄欺負齊穹,那是因為她覺得一個男人窩囊到這份兒上簡直是沒救了,就算被羞辱也是活該。可這兩次,齊穹依舊是那個實力弱小,唯唯諾諾的齊穹。但他在關鍵時刻願為了自己的朋友挺身而出,願為了自己朋友的安危承受他人羞辱,這讓馮玲玲對齊穹的感官產生了變化。她也說不清這變化是怎麼產生的,但她就是覺得這樣願為了自己朋友仗義執言,自己去承受委屈折辱的人不是個窩囊廢,不應該受到這樣的羞辱。“畢竟,他姓齊。”馮玲玲不說還好,可聽到這番話紀寒眸中的寒意更盛了。就因為姓齊這個廢物便可以站著茅坑不拉屎?就因為這個姓齊的廢物,自己有身份,有能力,卻一直坐不上那個屬於自己的少宗主之位,簡直可恨至極。“姓齊又怎麼樣?廢物就是廢物,姓什麼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廢物的事實。”紀寒咆哮道:“正因為他姓齊,他更應該為自己的無能羞愧,他更應該跪下來承受無儘的羞辱。馮玲玲,你已是第二次幫這個廢物說話了,你是腦子有毛病嗎?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哪邊的人!”齊穹無奈,看來這次自己是逃不了了。也罷,便隨了他們的心願,也好早些躲開那一道道如刀的目光。一念至此,齊穹雙膝一彎便要跪下。就在這時,一道強有力的臂膀托住了齊穹。“俗世中說道男兒上軌天底下跪父母,但我輩武者逆天而行,與天奪壽命,爭機緣,值得我等一跪的隻有父母,連天都不跪,他們算個什麼東西?”齊穹呆呆的看向莫殤,眼睛一紅:“修羅兄,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太窩囊。”莫殤搖頭笑道:“你可不窩囊,相反你很有勇氣。我相信如果不是擔心我,你即便被他們打死,恐怕也不會跪的吧?不是誰都能為了身邊人,將諸多恥辱攬在自己身上。告訴你個秘密,為了救人,我曾經也跪過。不過,我最後讓他們被一寸寸撕成碎片,承受了這世上最可怕的痛苦。”“一時的屈辱不可怕,隻要能拿回來便是。可怕的是隻想著跪,卻沒想過將這份恥辱給討回來。”“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不能一蹴而就,但你要有這份心。”紀寒拍著巴掌道:“嘖嘖嘖,說的真好。可是你這種階下囚,連自己的命都難保住,還說什麼...”啪!莫殤反手一巴掌抽在紀寒臉上,冷幽幽的道:“真是聒噪,我讓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