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你?”莫殤嘲弄道:“你們出雲宗的人都這麼不要臉,還是單純隻是你薛玉龍不要臉?分明是你在一旁窺伺我,現在竟成我陰你。”薛玉龍悲憤道:“你早就知道我在旁邊,所以在和那岩石巨人戰鬥之時故意表現的很弱來算計我,讓我放鬆警惕,你無恥。”“咿?”莫殤詫異道:“堂堂出雲三仙之一,半步神罡境的強者在對付我這個禦氣五重天之前竟然先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你還真是心思縝密。”薛玉龍哪裡聽不出其中的譏諷之意,頓時惱羞成怒:“混賬,你這是巧言令色。有種你就放開我,我們兩個真刀真槍的乾一場,否則我絕不服你。”“第一,你不是個女人,第二我又沒想收你做扈從,我憑什麼要你服?我隻是,想殺你。”瞬間,莫殤身上湧動出強烈殺意,那雪亮的戰戟直刺薛玉龍的脖頸。“不要殺我,我還有用,我還有用!”薛玉龍亡魂皆冒,聲嘶力竭的尖叫道。“哦?那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薛玉龍連忙道:“我身上有個身份令牌,身份令牌可以判定方圓二百裡內同門弟子的位置。你可以拿著令牌發現其餘出雲宗的人,我真的還有用。”“你還真是個王八蛋,就因為怕死直接把自己的同門賣了?”莫殤眸中浮現一抹冷意,這家夥還是什麼出雲三仙之一,竟是這樣一幅嘴臉。薛玉龍連忙道:“我沒有出賣他們,我沒有。我是想要救他們。早知道閣下如此強大,我們是萬萬不敢招惹的。可現在既然仇恨已然結下,他們看到你雷神殿的人肯定要進攻,若是不快點兒找到他們加以阻止,事後你肯定會殺光他們的,我這是為了救他們,為了救他們。”“出賣同門都能讓你說的充滿仁義道德,你真是個人才。”就連莫殤聽到這番話心中都不由生出一抹佩服之意:“不過,我有你的令牌就行了,我留你的命乾什麼?”“彆彆,有用,真的有用。我如果死了,我令牌上的印記就會消失,這令牌就沒有作用了,我是絕對有用的。”“可帶著你是個麻煩,你如果跑了,或者給我搗亂也是心煩,還是殺了吧。”“彆,我的儲物戒指中有條縛龍鎖。你彆殺我,把我綁起來,綁起來就好。”薛玉龍尖叫道:“那縛龍鎖可以壓製修為,綁上之後我絕對沒有反抗之力了。”這個家夥的求生欲是真的強,竟然都出主意給莫殤禁錮自己了。“行,那就順你的意吧!”莫殤按照薛玉龍的指點使用縛龍鎖將薛玉龍捆了起來。薛玉龍非但不惱,反倒一臉諂媚的道:“莫少,隱約感知到附近有我宗的弟子,我來給你指路?” ...“哎喲,這些家夥好煩,真是太煩了。”離莫殤二百裡左右的一處山脈中,沈靈韻和兩名弟子在瘋狂的逃竄,而它們身後有著十多名出雲宗弟子緊追不舍。沈靈韻有著通禦氣七重天的修為,在雷神殿算得上不錯,可在這天靈境的諸多天才武者麵前就是個吊車尾。她的身上有著一縷縷血痕,不斷的朝後麵的人群丟著玉符。轟!隨著一枚玉符落下,一隻雄鷹飛掠而出,雙翼揮動之間十丈風刃猶如裂天之刀劈了過去。麵對這淩厲的攻擊,那些追兵連忙閃躲,旋即和沈靈韻他們的距離又拉遠了一些。那十多名出雲宗弟子大喝道:“混賬,你們這些雷神殿的弟子簡直卑鄙無恥,有種你們彆用這符籙。”這幾名雷神殿弟子在他們麵前分明像螞蟻一樣,可卻湧符籙拖延了足足兩個時辰沒能抓住,這讓他們相當惱火。符籙,乃是一種極其特殊的手段。它可將妖獸的攻擊,亦或是製符者掌控的某種力量刻畫在玉符中,關鍵時刻暴出殺敵,起到出其不意的功效。這,乃是陣法師在未曾強大,難以集天地之力成陣時所掌握的小法門。不過符籙製作材料苛刻,加上陣法師又是稀有職業,所以其價值十分珍貴。沈靈韻慵懶不喜修煉,沈天陽又對她十分疼愛,便花費大價錢為她準備了許多符籙用來保命,這才使她能在兩個時辰內瘋狂的丟符籙保命,一般人還真沒這個財力。沈靈韻憤憤的道:“有種你們不要追,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你們算什麼男人。”一名出雲宗的弟子冷笑道:“嗬嗬,我們出雲宗人就是比你們雷神殿多。不服的話,你們雷神殿也用人多的優勢來欺負我們。”“那你們有種就拿符籙和本姑娘對轟啊,不然你們就彆說話,一群窮鬼。”“...”這番話簡直太紮心了,當今大炎有幾個人能像沈靈韻那樣有個實力強大,背景深厚,還無比寵溺她的哥哥?如果沒有,像這樣糟蹋符籙基本是沒可能的。“我們繼續追,我就不信這個女人有用不完的符籙。”一名出雲宗弟子咬牙喝道,眸中充滿了冷意。“哼,本姑娘的符籙就是多的能擋煙花放,我砸死你們。”沈靈韻磨著牙,探出去儲物戒指中摸符籙。“啊?我的符籙...沒了。”沈靈韻秀美的小臉頓時垮了,臉上浮現慌亂之色。“哈哈哈,小丫頭你是沒有符籙了吧?”“嘿嘿,沒有了符籙,我看你還如何囂張。兄弟們,拿下這個丫頭,好好出出薛師兄他們之前受的惡氣。”一名禦氣八重天的強者冷笑,揮出一道匹練朝沈靈韻斬去。沈靈韻揮劍阻攔,可瞬間被震退數十步,俏臉變的煞白。“完了完了,這次真要倒黴了。”那出雲宗弟子獰笑道:“你們雷神殿的人都是一群廢物,除了依靠外力之外,什麼都不是。”“我們雷神殿的人是廢物,那你們這些殘渣又算什麼東西?”伴隨著冰冷的喝聲,一杆紫色的戰戟猶如閃電從空中劈落。轟隆!轟鳴滔天,煙塵四起,這些出雲宗弟子皆被震退開來。莫殤禦空而來,他手中牽著的縛龍索上綁著的一群人如同肉串一般當空飛揚,顯得異常...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