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陸家(1 / 1)

萬界帝師係統 梁月 1064 字 17天前

“周兄,為何歎息不已?難不成這場戲不精彩?”一個身披很是不合時節的雪白狐裘的年輕男子輕聲問道。全名周溪雨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頭也不回地說道:“這場戲雖然不算什麼,但是能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裡看到這樣的場景,也算是不枉此行。”狐裘男子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很是玩味的意味,他雖然不知道周溪雨在歎氣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周溪雨錯過了一場好機緣。臨窗而立的周溪雨,滿眼遺憾失望地看著永安巷的方向,尤其是在那些光影小字消失不見的瞬間,情難自已地歎了口氣。狐裘男子迅速收起嘴角的譏諷之意,緩聲說道:“周兄可是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小弟可否為你代勞一二?”周溪雨漫不經心地瞥了狐裘男子一眼,笑著說道:“有倒是有,就是怕你辦不成。”狐裘男子一聽這話,立時精神抖擻地說道:“周兄儘管吩咐就是,倘若是連小弟都辦不成的事情,隻怕再也沒有人能辦成了。”周溪雨的嘴角閃過一抹戲謔,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東嶽宗的搬山訣,不知賢弟能否幫我這個小小的忙啊?”聽到這樣的請求,狐裘男子的神情立時僵住,在心中暗罵不已,翻閱東嶽宗的搬山訣,這他媽是小小的忙嗎?就算是東嶽宗的宗主,想要翻閱研習搬山訣,都要通過那位老瞎子的同意,更何況自己這個跟東嶽宗非親非故的外地人!狐裘男子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周兄說笑了,彆說我,就是你們幾位,隻怕也沒有機會翻閱東嶽宗的搬山訣。”聽到這樣的回答,周溪雨笑而不語。就在狐裘男子欲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窗畔忽然多了一道倩影。那是一個穿著舊衣裳的中年女人。衣衫雖舊,卻擋不住那抹風情韻味。中年女人先是對著周溪雨笑了笑,繼而望向狐裘男子,語氣溫和地說道:“彭公子剛來這裡,未必知曉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若是不介意的話,就由妾身為您講述一二,如何?”姓彭的狐裘男子微微挑了一下眉,故作輕鬆地說道:“胡夫人請說,小弟洗耳恭聽。”姓胡的中年女人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陸小姐和東嶽宗齊月打了個賭,賭約就是東嶽宗鎮宗之寶搬山訣,所以,周公子若是想要翻閱搬山訣的話,隻需要耐心等上一些時日就好了。”聽到這樣的解釋,再聯想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姓彭的狐裘男子的臉上立時多了幾抹不自然的神色,眼底深處也跟著閃過一抹惱羞成怒。“原來如此,請周兄原諒小弟的信口開河。”姓彭的狐裘男子對著周溪雨鄭重其事地施了一禮,滿懷歉意地說道。 周溪雨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無妨。你若是想看搬山訣,隻管開口,到時候人人有份。”狐裘男子的臉皮顫抖了數下,終是緩聲說道:“多謝周兄的美意。遺憾的是,小弟資質魯鈍,就算是把搬山訣刻在腦子裡,也沒有辦法參悟出其中的一縷真意。”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就算你看了搬山訣又如何?資質若是不夠,看了也白看,就算你記住了搬山訣的口訣,也沒有辦法領悟其中的奧妙。周溪雨聽到這樣的暗諷之語,不由多看了姓彭的狐裘男子一眼,在他的記憶裡,姓彭的就是一個心胸狹窄欺軟怕硬逢高踩低的家夥,怎麼今日這般硬氣?除非......想到這裡,周溪雨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你這般有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說完這些話後,周溪雨雙手負在身後,神情閒淡地看著永安巷的方向。不消多說,周溪雨這是在下逐客令了。當然了,不用周溪雨這般姿態,姓彭的狐裘男子也呆不下去了,自己打臉挖苦彆人不成,反被彆人打臉嘲諷,再待下去,隻怕也是沒臉。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翻臉,隻是神情訕訕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快速離去。等姓彭的狐裘男子走遠了,姓胡的中年女人才再次開口,笑著說道:“周公子,你明知道他氣量狹窄,何苦跟他一般見識?”“胡夫人可是得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新消息?”周溪雨反問了一句,語氣一反常態。胡夫人並不姓胡,隻因夫家姓胡,故而被人稱為胡夫人,再加上她的夫家早逝,而她並沒有因此改嫁,故而一直被人稱為胡夫人。胡夫人聽到周溪雨的反問後,微微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倒也沒有新什麼消息,不過是我個人的推測罷了。”“哦?”周溪雨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胡夫人一番,沉聲問道:“夫人的推測是什麼?”胡夫人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周溪雨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道:“周公子不也已經猜到了嗎?”周溪雨沒有說話,隻是神情平淡地看著橫亙在天際的那道紅光,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真的是猜測的那樣,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隻怕是會有些棘手。”胡夫人輕輕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但願妾身隻是杞人憂天。”周溪雨撇了撇嘴角,沒有去接這個毫無意義的話茬。胡夫人隨手將鬢角的亂發撥到耳朵後麵,眼神古怪地望著永安巷中的鬨劇,用一種小心翼翼的語氣說道:“周公子可知曉陸小姐為何如此關心那個少年?可是因為那個少年也姓陸?”周溪雨心中一驚,驀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那雙負在身後的手掌,不由自主地緊緊攥在一起。許久以後,周溪雨輕輕嗤笑一聲,故作輕鬆地說道:“這怎麼可能?難不成你覺得那個姓陸的少年是陸家的子嗣?如果他真是陸家的子嗣,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副淒慘模樣?”胡夫人的話語,一如既往地直接簡單,“如果他真的和陸家沒有關係,那麼以陸小姐的脾性,為何會去多管閒事?難不成真的是因為看不慣中州秦家的人才如此行事?這個理由,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周溪雨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眉頭緊鎖,心中的某個想法,如秋陽下的荒草一般肆意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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