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當狗(1 / 1)

萬界帝師係統 梁月 1068 字 17天前

林峰神情一僵,眼底閃過一抹恨意,那是比西山還高、比東海還深的滔天恨意。“你會後悔的!”林峰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聲音冷冽刺骨道:“我本不願拚命的,但現在隻能拚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就憑你?”黑衣女子嗤嗤笑了幾聲,一臉不屑地說道:“就算你拚命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拚成通玄境的修為?”林峰單掌拍地,身形飄乎而起。黑衣女子沒有趁機出手,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林峰,想要看看這個身負重傷的喪家之犬如何翻盤!在黑衣女子的注視下,林峰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枚滴溜溜的青色丹藥,丹藥甫一出現在雨幕中,就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聞到藥香的人,皆是生出一抹心曠神怡的奇妙感覺,繼而,忍不住生出覬覦之心。即便是見多識廣、道心穩固的黑衣女子,也不由自主地心神搖曳,想要出手奪取林峰手中的丹藥。林峰隨手一翻,手中的水韻丹已是落在了嘴裡。水韻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林峰的體內流淌。隨著這股暖流的運轉,緊閉雙眼的林峰,身上的氣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修為境界緩慢而穩健地提升,不過數息的工夫,就已經提升至悟道境圓滿。林峰緩緩睜開雙眼,兩道閃電自他的眼眸中射出,讓人不寒而栗膽戰心驚。林峰沒有與對手廢話絮叨的習慣,也沒有奚落敵人的嗜好,他隻是神情殘忍地笑了笑,然後很是隨意地揮出了一刀。鋒利的刀鋒從街巷的青石地板上緩緩升起,帶著一抹清亮的雨水,以一種很是詭異的姿勢劃破長空。從這一刻開始,從天而降的雨水折返而回,好像是大地變成了天空,天空變成了大地。在雨水折返而回的瞬間,空氣中多了很多道黑色的痕跡,這些黑色痕跡仿佛是頑劣孩童在虛空中潑了一池墨水一般,毫無規律可言,也無法捕捉其中的真意。當春歸刀斜指向天的時候,這些黑色痕跡忽然有了動靜,變幻成一道道鋒銳無匹的刀痕。刀痕在地上,在空中。刀痕在牆上,在房頂。刀痕在巷中,在街頭。刀痕在雨中,在天邊。無數道刀痕破空而去。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刀痕竟然在穿越虛空的時候,竟然還在發生著變化。準確來說,這些刀痕在虛空中挪動著自己的位置。等刀痕來到黑衣女子身前的時候,已是變化成一座氣勢磅礴的樊籠陣。一橫一豎。一撇一捺。街巷中的變化,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發生了。當林峰放下手中長刀的時候,有著通玄境八層修為境界的黑衣女子,已是被困在樊籠陣中,不能動彈分毫。 她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敢動。她隻要動彈一下,樊籠陣內的刀痕就會與她的皮膚血肉進行親密無間的接觸。黑衣女子隻是試探地動了一下,她的身上便多了無數道細微的傷口,這些傷口有的深,有的淺,但無一例外地流淌著殷紅溫熱的血液。直到這時,那群安坐在馬背上的黑袍人才反應過來,才想明白自己的首領被人一刀困住了,而且還是無法逃脫的那種困住。不過眨眼的工夫,那群黑袍人已是在雨幕中暗自交流溝通了數次,提出否定了數個方案。最後,這群被黑袍籠罩起來的家夥們,齊齊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等再也聽不到馬蹄聲的時候,拄刀而立的林峰再也支撐不住了,手掌一鬆,手中握著的春歸刀斜斜倒下,不等春歸刀落地,他的身形也開始出現歪斜。在林峰跌落在地之前,一道大紅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將其扶穩站好,並且一把捉住了即將砸地的春歸刀。出現在街巷中的人影是個女人,女人有個很是古怪的外號,叫紅袍,她的真名叫淒風。紅袍淒風扶穩林峰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被困的黑衣女子一眼,在看清楚黑衣女子的麵容後,淒風那張清秀的臉上,多了一抹無法形容的驚懼,那是小鬼遇到閻王時的惶恐,那是凡人被野獸 時的恐懼,那是......一動不動的黑衣女子自然是把淒風的反應瞧在了眼底,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那是天神俯瞰凡人的冷漠眼神,那是屠夫凝視待宰豬羊的殘忍眼神。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本就心神不安的紅袍淒風更是手軟腳軟,幾乎扶不穩陷入昏迷的林峰。街巷裡,淒風與林峰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在雨幕中左右搖晃、搖擺不定。黑衣女子緩緩收起嘴角那抹令人驚懼不安的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見過你,你是叫淒風吧?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扈從?我可以實現你的夢想,讓你成為一個可以呼風喚雨、主宰他人命運的一方巨擘!如何?”聽到這樣的優渥條件,紅袍淒風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她在很久以前就見過這個黑衣女子,大致了解她的根底,知道這是一個一跺腳、就可以讓東域顫三顫的大人物。被這樣的大人物拋出一根粗壯的橄欖枝,隻要不是傻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做出自己的選擇,毫不猶豫地跪倒在黑衣女子的身前,滿心歡喜地成為她的扈從,為她牽馬墜蹬,為她橫掃四方,為她奉獻自己的一切。淒風能夠成為齊國的一品供奉,能夠成為悟道境的高手,自然不是傻子,但她隻是想了不到一息的時間,就一臉決絕地搖了搖頭,神情中透著一抹不容改變的堅決。“哦?這是為什麼?難道跟蠢貨在一起待久了,你也變得愚蠢起來?”黑衣女子的情緒很是複雜,有不解,有疑惑,有憤怒,更有不可思議。她想不通淒風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想不明白淒風為什麼會拒絕自己的招攬,她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淒風深吸一口潮濕的冷空氣,努力讓自己和陷入昏迷的林峰站穩,她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你的條件確實很讓人心動,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如你期許的那樣跪在你的身前,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當狗,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一塊骨頭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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