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閣前,蕭府的兩位護衛自動停下腳步,目送陸羽與蕭雅邁步登上台階。叫馬忠的護衛對著地麵 地啐了一口,惡 地說道:“什麼師徒,我看就是一對奸夫**婦。”王順扯了一下同伴的袖子,低聲斥道:“你不想活了?這話若是傳到家主的耳中,你我都逃不了乾係。”馬忠一副意難平的模樣,梗著脖子說道:“他們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說的?大不了就是挨頓打,但是他們兩人,怕是連命也會保不住。”王順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知曉馬忠的性子,也就沒有出言再勸。說者雖無心,聽者卻有意。不知何時,藏寶閣前已是多了一位年輕英俊的貴公子,他在聽到馬忠的說辭之後,一張俊臉黑了幾分,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沉。年輕公子來到馬忠的跟前,以一種不容辯駁的語氣,冷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誰?可是蕭家的蕭雅小姐?”王順聽到年輕公子的問話後,輕輕地踢了馬忠一腳,示意同伴不要亂說話。但馬忠正在氣頭上,絲毫沒有搭理同伴的動作。“是又怎麼樣?難道跟你有關係?莫非你也是她的姘頭?”年輕公子的嘴角微微扯起,露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在王順以為沒事的時候,年輕公子忽然踹出一腳,直中馬忠的胸口。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將馬忠踹翻在地。王順打眼望去,隻見馬忠的胸口有了一個碩大的腳印,他的嘴角已是流出了絲絲血跡。“朋友是什麼人?為何無故毆打馬忠?”“無故毆打?”年輕公子冷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我沒殺他,是給你們蕭家臉麵,不然的話,我要他現在就死!”王順在蕭府當了好多年的護衛,見過形形色色的不少人,自然知曉眼前這位年輕公子的話是真的,並非是含恨出口的狠辣之言。他在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將馬忠的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更是將馬忠的女眷問候了許多遍。兩人之間雖是關係不菲,但要是因為馬忠的原因,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亦或者丟掉了眼下這個鐵飯碗,那自己定然會恨死馬忠的。王順的表情變幻了幾下,對著年輕公子抱了抱拳,很是客氣地問候道:“恕在下眼拙,不知公子是?”“嗬嗬!虧你還是蕭家的護衛,連我都不知道嗎?我不是昨天才去過你們府上嗎?”昨天?王順的腦海中閃過一些府中的傳言,昨日趙家的人上門提親,提親的對象是蕭雅小姐。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這也是年輕公子如此憤怒的原因。王順麵色發苦,對著趙東傑連連施禮,語氣恭謹地說道:“趙公子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在下這一回吧。”趙東傑撩了一下眼皮,慢條斯理的說道:“此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但是,你若是敢阻攔或者求情,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王順苦笑一聲,很是乖巧地立在一旁。他在蕭府做事多年,自然知曉這些貴族公子哥兒的脾氣性格,自己若是真的再說上一句不中聽的話,那麼趙東傑極有可能將他扼殺在當場。事後,不但蕭府不會追責,反而還會覺得趙東傑維護了蕭家的臉麵。趙東傑見馬順如此上道,也就沒有為難他,徑直走到馬忠的身前。“知道我是誰嗎?”趙東傑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冷冽。馬忠就算再混,也知道現在不是頂嘴的時候,連聲說道:“小的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是趙公子,在這裡給您賠罪了......”趙東傑嗬嗬一笑,很是隨意地伸出右腳, 地踩在馬忠的手背上。霎那間,馬忠的手背已是被踩的血肉模糊,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馬忠拚命地忍著,不敢痛呼出聲,額頭已是在數息間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趙東傑緩緩收回右腿,還是那副閒散的模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踩你嗎?”馬忠打了個哆嗦,急忙起身匍匐在地,對著趙東傑磕起了頭。咚!咚!咚!等馬忠抬頭的時候,他的額頭已是青紫一片,地麵上也沾染了淡淡的嫣紅血跡。趙東傑乜了馬忠一眼,語氣淡淡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錯了,就在這裡跪著吧,等我從藏寶閣出來,再決定如何處罰你,你就好好祈禱吧。”說罷,趙東傑頭也不回地跨上台階,朝著藏寶閣的大門走去。馬忠輕輕地舒了口氣,隨即開始祈求滿天神佛,希望他們可以保佑他度過難關。......陸羽進入藏寶閣大廳以後,立時有一位模樣秀麗的女子上前施禮問候。“公子你好,請問是購買寶物還是兜售?”陸羽在女子的身上瞥了一眼,笑著說道:“先看看,若是有合適的,再買也不遲。”女子盈盈笑了笑,伸手示意陸羽請便。蕭雅快走幾步,很是拘謹地跟在陸羽的身後。陸羽回頭看了自家弟子一眼,笑著說道:“這藏寶閣的老板就是會做生意,連迎賓小姐都這麼漂亮,可想而知店內的東西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迎賓小姐是什麼?師父,你在說什麼胡話?”陸羽聳了聳肩,攤手說道:“或許吧。”藏寶閣的一樓擺放著許多不入流的功法以及武技,還有一些不算太好的兵器。故而陸羽在一樓瞧了幾眼後,便再無興趣,抬腳就要前往二樓。然而,陸羽剛走到一樓樓梯口的時候,便被人攔住了。攔住陸羽的自然便是趙東傑了。趙東傑一見到與蕭雅並肩而行的陸羽,雙目一凝,特彆是看到蕭雅心情很好的樣子之後,更是臉色一沉,一步跨上,一下子擋住了陸羽的去路。陸羽瞥了一眼趙東傑,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彆耽誤時間,我還急著買寶物呢!”陸羽的話頓時讓趙東傑臉色一沉,他俯視著陸羽,聲音冷冽如雪,說道:“不管你是誰,都要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一個小小的淬體境四層修士,也敢如此口出狂言,看來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話音一落,趙東傑已是揮掌拍出。趙東傑一出手,沒有玄妙的武技,也沒有殺伐的招式,隻是一掌落下,便掀起陣陣清風,直奔陸羽的麵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