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指著薑治孝說道:“我們可以利用此子的身份,聚攏人心。”“須知,除了歸順與我們這些聯合軍的諸侯國外,還有不少諸侯國擁兵自立,其中更是有許多忠心與皇室。”“如果我們將小皇子的存在宣告出去,便能以此將這些諸侯聚攏過來,大幅增加我們的兵力。”“這樣,我們就成為了聯合軍中最強大的存在,到時候其他幾路聯合軍就會不請自來,組成一支禦敵大軍,而您就會成為這支隊伍的統領者。”“等到日後擊退外敵,您便能夠輕而易舉的成為王朝的霸主。所以,此子不能殺!”朱山聽著周炎的話皺眉沉思,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仔細一想,似乎又有些天方夜譚,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周炎剛才說與薑治孝並不認識,可一見麵就為他求情,流利的說出這一串縝密的計劃,不得不讓人猜忌。朱山瞟了眼周炎,再次提起利劍指著薑治孝說道:“霸候,你的計劃是不錯,但我朱家與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此子身為皇室子嗣,我必斬之!”朱山口中所謂的仇恨不過是隨口胡編的,他就是試探下周炎的態度。周炎見朱山執意要殺薑治孝,便沒有繼續阻攔,不過體內的真氣卻在悄然運轉。薑治孝畢竟與他有師徒之情,而且為人品行也不錯,是個孝子。他現在來向自己尋求幫助,怎能不問不顧,看著他被人殺死?“小子,去死吧!”朱山揮劍朝著薑治孝的脖頸斬去。叮!一道寒芒從薑治孝的脖頸前飛閃而過,朱山手中的利劍直接斷成兩截。“霸候,你這是何意?”朱山扭頭瞪向周炎問道。周炎持劍擋在薑治孝身前,淡然道:“沒什麼,就是要保他的命。”“是嗎?那你這是要背叛我了?”朱山橫眉怒視道。“背叛?我們本來就不是同道之人,何來背叛?”“總之呢,你早晚要被我殺死,既然大家都已經有些不愉快,那不如現在殺死你好了。”“哼!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的肚子裡憋著壞水!今天終於現形了!”張進摩拳擦掌走到周炎身前。“朱兄,上次在宮裡讓這小子僥幸逃了,這次我們身後有數十萬大軍,看他還怎麼逃!”朱山注視著周炎,心中有些猶豫,他清楚周炎的實力不是他們二人合力能夠擊敗的。但正如張進所說,他們身後有數十萬大軍,隻要他們合力將周炎逼入大軍的包圍中,便可以將其斬殺。於是,他也運轉真氣,準備與張進合力對付周炎。“眾將聽令!將這二人給我團團包圍!”命令落下,可身後傳來的並非將士的齊聲呼應,而是嘈雜的打鬥聲。 朱山隨即轉身望去,隻見身後的大軍亂成了一鍋粥。“這··這是怎麼回事?”周炎微微一笑,振翅飛空,大聲呐喊道:“眾將聽令,圍剿!”一聲令下,地麵傳出齊刷刷的呐喊聲。“殺!殺!殺!”朱山、張進二人看到浮空的周炎,一輛懵逼的站在原地。尤其是注意到周炎的修為竟然在王者境後,更是沒嚇個半死。“他···他不是玄元境嗎?怎··怎麼變成了王者境!”張進被驚訝地結巴道。朱山看著緩緩落下的周炎,恍然大悟,明白這一切都是周炎給他設的局。“哈哈哈!傳聞霸候擅長計謀,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把我耍的團團轉,真是了不起啊!”朱山怒視周炎,心中儘是懊悔,如果當初他沒有被周炎的話語給挑動,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麵。蟄伏了二十餘年,好不容易遇上了機會,最後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坑死,著實令人唏噓。“罷了,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怪不得彆人啊。”朱山暗歎道。剛才還想殺死周炎的張進,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向周炎求饒。周炎見他如此不禁嚇,便直接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這種人留在隊伍裡是容易叛變,堅決不能留。朱山看著張進被輕鬆秒殺,也放棄了抵抗,把劍架在自己的脖頸上。“霸候,我死後,請善待我的兵將。”“還有,讓熊勇夫好好對待我的女兒,如果他敢負我的女兒,我的亡魂絕對饒不了他!”話罷,朱山便自刎而死。周炎看著朱山的屍體,歎了口氣,突然覺著自己似乎有些殘忍。可戰爭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結束戰爭,就必須犧牲一部分人的生命。周炎提著二人的屍體,再次飛到半空,大聲喝道:“你們的君侯已經被我殺死,想活命的立即繳械投降,否則就給他們陪葬吧!”二人軍隊的士兵看著各自君侯的屍體,戰鬥意誌頓時消散,紛紛繳械投降。就這樣,周炎又獲得了大量的兵力,之後這些兵力就被他的軍隊分散帶往軍營。一切平定,周炎先是給薑治孝治療傷勢,然後帶著他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薑治孝睜大雙眸緊盯周炎片刻,接著突然跪下道:“師尊,請您幫我救出母後!”周炎搖頭微笑,扶起薑治孝道:“你不用叫我師尊了,我之前是因為要救齊成王才假扮成老者。”“你我同輩,直接稱呼我的姓名即可。”薑治孝推辭道:“無論您出於怎樣的原因,您終究是我的師尊,有恩於我,我不能違背師道。”周炎見薑治孝認真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你說讓我救你的母後,你的母後怎麼了?”薑治孝起身說道:“皇城被攻破後,我和大哥手下的勢力也都紛紛叛變,轉而攻擊與我們。”“我的母後為了讓我成功逃跑,便吸引追兵的注意力,被他們給抓了過去。”“第二日,我就聽聞皇室成員被吊在城樓上,以儆效尤!”“於是,我就想到了您,希望您能夠救出我的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