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承受不住了,你趕緊把周炎這個小家夥兒送回去,我可不想再看到他禍害我的山峰了。”雲嵐子看著被斬去山頭的那座山,幾乎被氣得要吐血了。雖然他對周炎展現出的實力感到喜悅,但天劍宗所屬範圍內的山嶺都不是普通的大山,每座山峰都彌漫著磅礴的靈氣,生長著珍貴草藥。就拿這座被周炎斬去山頭的大山,山頂上種植著一片丹陽草,是雲嵐子專門為了煉製一種特殊丹藥,從其他地方移植過來的,今年剛好成熟,還沒來得及采摘,就被周炎一劍給毀了。酒劍子大笑,飲了口酒道:“早就讓你給自己的山峰設置結界,可你總是懶省事,這可怨不得彆人。”“哎,誰知道這小家夥兒的實力進步到這種程度,竟然能夠做到斷山之舉,以他現在的劍道,恐怕已經能夠輕鬆斬殺王者境武者了。”“那是當然,他可是我看中的人,不過如此年齡就掌握這麼霸道的劍術,總感覺有些不妥,但願他能夠越來越霸道,越來越鋒利。”酒劍子心中對周炎的未來感到一絲擔憂,他認為周炎現在展露出的劍道實力過於超前,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掌握的,害怕他會因為狂傲而吃虧,畢竟過剛易折。不過這份擔憂,在周炎身上基本不會出現。之後,周炎被酒劍子帶下山。回到宗門後,周炎沒有選擇返回莊園,而是先前往九元劍塔進行挑戰。領悟七種劍意的他,在進入塔後,一連闖過五層,就連第六層也沒怎麼停歇,直奔第七層。一些經過劍塔的弟子看到第七層閃爍著光芒,以為是大師兄蘇烈在闖塔,便沒有表示太多的驚訝。衝過第七層,周炎的步伐被擋在第八層。畢竟坐鎮這一層的武者戰力,接近半步化天,即便周炎劍意高超,可實力終究與對方相差太大。雖然止步於第八層,但周炎現在的戰力已經處於王者境水平,比大師兄蘇烈還要略高。確認了自身實力,周炎便快步返回莊園。一路上,周炎發現外門弟子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每個人都對他避而遠之。周炎心感不妙,現在的氣氛比初來乍到的時候還要糟糕,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快出來,九弟回來了。”在園子裡練劍的王飛龍突然大喊。接著,眾人從屋裡走了出來,不過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傷,尤其是大哥梁崑,左臂更是纏著厚厚的紗布。“大家這是怎麼了,是打傷了了你們?”周炎臉色凝重道。眾人低頭沉默不語。梁崑見氣氛低落,就笑道:“九弟回來,是件高興的事。老二,你去整些酒菜,給九弟接風洗塵。”“好的,大哥。”眼看大家都閉口不提傷勢緣故,周炎轉身攔下王飛龍,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各位兄姐不願與周炎吐露實情,那就是沒把我當做你們的小弟,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住在這裡了。”說著,周炎就邁步往外走。梁崑無奈的歎了口氣,叫住周炎。“九弟,不是我們不願告訴你,主要是怕你聽後,再做出過火的事情。”原來,在周炎麵壁思過的三個月中,內門弟子對外門進行了瘋狂的打壓,而主要對象就是周炎建立的‘大周’團。外門弟子明白他們之所以接連被欺負,都是因為周炎的緣故,因而之前進入團內的成員紛紛退團,有些弟子為了儘量不受到外門弟子的打擊,便傾倒向內門弟子,跟著他們打擊‘大周’團內的殘存弟子。梁崑等幾人為了保護團內修為較低的弟子,便受到了重傷。由於內門弟子都是以賭戰的方式打壓外門,沒有觸犯宗法門規,所以即便有些弟子被打成重傷,他們也不會受到重罰。在這短暫的三個月中,外門的處境比之前還要糟糕。周炎這才明白,為什麼外門弟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大哥,現在團裡還有多少成員?”“在你受處罰的第二天,我們一共招收了一百名弟子,不過現在隻剩十人。”說著,梁崑把周炎的令牌取了出來。“裡麵隻剩下五萬積分,大哥無能,沒能給你守住。”周炎掃視眾人腰間的令牌,發現他們的積分隻剩一千,心中頓生愧疚。“各位兄姐,是小弟連累了你們,小弟在此給大家賠不是。”周炎躬身施禮,然後接過令牌又道:“這些積分我不能收,如果沒有大家的守護,恐怕連五萬都不會有,所以煩請大家手下。”說著,周炎就把積分輸送給眾人。“九弟,你這太見外了,這是我們應儘的,你趕緊收回去。”二哥王飛龍說道。梁崑瞅著周炎令牌上的積分為零,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都收下吧,要不然九弟又該跟我們生分了。”梁崑吩咐手腳利索的幾人去擺弄酒菜後,拉著周炎到自己的屋中。“九弟,你又想挑戰內門弟子是吧?”周炎點頭,他這次要讓內門記住,惹怒他周炎會是什麼樣的代價。“好,我支持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能斬殺任何一人的性命,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答應你去。若是做不到,即便我阻止不了你,也會阻止。”梁崑注視著周炎的雙眸,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尖銳。周炎有些不太明白大哥對待內門弟子的態度,這些都是欺辱過他的人,正常人被欺負後肯定會想著報仇。“大哥,如果有人想要殺死我,我也不能取其性命嗎?”“最好不要。”梁崑認真道。周炎疑惑地看著梁崑,然後說道:“好,我答應你,即便有人想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會殺死他,隻會廢了他。”梁崑確定周炎說的是真話後,就把團內所剩成員的情況彙報給他。周炎得知第一位成員依舊堅守團,心中感到一絲安慰,打算等重振外門風氣後,傳授給他一些武技。此刻,外麵突然飄起了零星細雨。周炎望向窗外,嘴角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