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雪側過身去,淚水流淌而出。秦歌緩緩說道:“你的記憶力不錯,可我的也不差,我當時告訴你,因為我有信心。”“這在你看來,怕是以為我為了麵子才說的。”“李明雪,十四年過去了,你我早已陌路兩離,其實你不必自責,因為在你投入陳羽懷抱之前,我也沒有喜歡過你。”秦歌淡淡一笑,當時自己重生附體在前身秦歌身上,根本不喜歡這個女人,隻是旁人不知道罷了。甚至,還因為此事,鬨得靈焰族眾人以為自己為情而傷,至此一度成為笑柄。“原來是這樣的。”李明雪怔怔的說道。“我當時在你眼裡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孩。”“可笑,我竟然以為你離不開我。”“甚至一度以此自責,抱憾!”“我真是可笑啊。”李明雪擦去眼淚,笑的極為悲涼。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容顏,今天被擊打的遍體鱗傷。他身邊的六位美貌妻子,自己哪一個怕也比不上。李明雪拖著失魂落魄的身軀,漸漸遠去。“哼,不識廉恥的女人,看到秦大人現在過的好,巴巴的走過來,果然是賤骨頭!”“是啊,我可聽說,之前秦大人過的不好的時候,這個賤女人還和那陳羽眉來眼去,我要是秦大人,必將一劍殺了她。”“你看她,哭的這麼傷心,嗬嗬,還在裝柔弱。”“喲,這不是李明雪嗎?曾經那個天之嬌女,怎麼了,這哭的,嘖嘖,都成小花貓了。”李明雪路過人流夾道之時,不少人對她唾棄出聲。甚至有些人還向她推推攘攘,言語中頗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勢。聽著這些如刀割劍刺的言語,李明雪的心在滴血!“無論怎樣,終是我自己沒有眼光,這些人說的話也沒有錯。”李明雪自嘲一聲,徑自離去。“住口!”一聲驚喝,聲如雷鳴。李明雪頓住腳步,身軀一顫。轉身望向一身喜衣的秦歌。“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殺人,但若再有人侮辱同族之人,我秦歌必將殺之!”秦歌負手而立,如利劍的眸光掃向那些剛才冷嘲熱諷的人。李明雪沒有負他,談不上負他。更沒有資格負他!刨除某些因素,李明雪是前身從靈焰族山腳背回來的。換句話說,她的性命是前身救回來的。這一世,重生,完全借著的是前身的軀體。前身對她有情,這是眾所周知的。秦歌不想讓那小子泉下有知,自己占了人家軀體,又欺負他曾經心愛的女人。有些時候,該給人一些體麵。李明雪目露感激,淚水在此決堤而下。他如此念舊,到了如今還在維護自己,自己在曾經,為什麼要質疑他!! 為什麼?無窮無儘的愧疚湧向心頭。她在想,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會選擇相信他!可是,這世上哪裡又有後悔藥?“薑族長,以後李明雪在靈焰族若被人欺負,誰欺負她,我殺誰。”聽著這聲稱呼,薑無淵一怔,他知道,秦歌這是認真的,不隨著允兒叫爺爺,就是要刨除這些感情。“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沒人敢欺負她。”薑無淵站起身,鄭重的說道。秦歌點了點頭,向著剛才的達官顯貴走去。“你們算什麼東西?”“秦大人是你們能叫的嗎?”這些達官顯貴都是古月帝國的俊傑。無一不是天之驕子。也是他們剛才對李明雪冷嘲熱諷。“她就算不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故友,今日我不追究此事,隻是以後莫要讓我再見到你們。”秦歌渾身靈氣散發,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宛如擇人而噬的凶獸。如此氣概,令人膽顫心驚。“這等強者,哪裡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哎呦我就是恨啊,剛才為什麼要嘲諷人家。”“對不起秦大人,是我們有眼無珠,是我們該死。”“您是大人物,求您不要與我們一般見識。”一群人連忙彎腰拱手,語氣惶恐。這種人物,怕是要消滅他們,隻用一念之間吧。招惹不起啊!!“你們道歉,似乎找錯對象了。”秦歌淡淡的說道。“向她道歉。”他指著不遠處的李明雪。“好好,我道歉。”為首的青年惶恐的跑過去,突然跪在李明雪身前,道:“姑娘,是我嘴賤,求您原諒我。”他語露哀求。若不讓那人滿意,怕是今日要血濺於此!他的同伴見此,紛紛有樣學樣。望著這些貴族俊傑,李明雪不敢置信,這些人竟然因為他的幾句話像條狗一樣跪在自己腳下。他究竟成長到了何等地步?李明雪扶起他們,道:“我不怪你們,其實你們說的話,這些年我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過,是我當初太過勢利,我種下的因,結出的果,都是我選擇的。”說完,她望向秦歌,眼眸中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拜。她徑直離去,陽光照耀下,她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成親儀式還在繼續,歡聲笑語彙成一團。微風中,似乎夾雜著幾聲呢喃。半個月過去了,在此期間,秦歌帶著六位妻子上了蒼龍山,在此建了一座莊園,取名逍遙莊。寓意逍遙快活,不問世事。這半個月秦歌過的極為舒心,每日看些閒書,與幾位貌美如花的妻子打情罵俏,夜晚再乾一些有意思的事,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能比得上當今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話,這一生,就要這樣渡過了。他問過每一個妻子同一句話,就是,你們這樣過,會感覺乏味嗎?然而,回答他的,始終都是一個涵義。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意思很明確,你秦歌在哪裡,我們這些女孩子就在哪裡。至於修煉……那就是個千古謎題。半個月秦歌都沒有打坐調息了。他的修為一直止步於道皇六重天。神境,到想修煉的時候再修煉吧,如今就是要及時行樂。這一天,風和日麗,秦歌躺在躺椅上,吃著薑允兒喂到嘴裡的葡萄,悠哉的望著天空白雲。突然,外麵傳來敲門聲。咚咚!!很急促。還未等秦歌起身,外麵就傳來了聲音。“姐夫,出事了!”“姐夫你在嗎?”薑允兒忽然起身,道:“是我弟弟。”她打開了門,一把揪住薑躍的衣領子。“你這毛躁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薑允兒擰著薑躍的耳朵,一如既往的狠,痛的薑躍呲牙咧嘴,咧著身子。從小就欺負他,這是魔女的一貫作風。如今,你都嫁做人婦了,還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