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堅定的意誌，怎麼就突然轉變了信仰呢？”楊暄 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胡攪蠻纏，我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厄運之神的信徒！”神殿內傳來小白臉大主教的聲音。“情緒有點激動，那小白臉此刻估計臉色不太好。”菲爾聽著聲音判斷著小白臉的情緒。“小白臉終於不笑了。”楊暄 卻感覺莫名的開心。“是！”美人魚立刻回答道，可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誠意，仿佛平常聊天一樣。“你……”小白臉大主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明顯看出來美人魚就是來搗亂的，可當著這麼多信徒的麵，他也不能發作。“那……你請便。”小白臉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既然沒人管，美人魚立刻肆無忌憚起來，連神殿內的錢箱她都扒拉開了。表麵上動手動腳一副搗亂的模樣，實際上美人魚則在每個角落探查有用的線索。“你太過分了！厄運之神大人是不容褻瀆的！”幾個信徒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衝進神殿內去阻止美人魚。結果被美人魚三拳兩腳給打飛了出來，眾信徒大驚失色！誰都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厲害！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都不是對手。可仍然有不死心的，另外幾個信徒也都衝了進去，可和上一批信徒沒什麼區彆，又被美人魚給打了出來。這下子立刻震懾住了眾人，沒有人再敢阻攔美人魚了。當天晚上，鬨了大半天的美人魚終於停住了手，回領地裡來了，楊暄 能看到一小部分信徒如蒙大赦的模樣，而更多的信徒仍然是麵無表情。這不由的讓他很是奇怪，那些麵無表情的信徒真的是信仰厄運之神的嗎？他們能眼睜睜看著美人魚大鬨神殿而無動於衷？“那個大主教不是人類。”晚飯中，美人魚開口一句就把眾人給說愣住了。“是天使。”美人魚夾了一口菜放在了嘴裡。“天使？”楊暄 立刻就想到了尤莉爾那充滿正義光輝的形象。“他怎麼可能是天使？為了一個厄運神殿竟然綁架赫拉要挾我們！”楊暄 嗤之以鼻。“沒見識的模樣……”美人魚白了楊暄 一眼，“天使也是分陣營好壞的，我知道你到現在唯一見到的天使就是尤莉爾，所以你把所有的天使都想象成了她的形象。可實際上，天使也是有好壞之分的，他們作為天堂眾神的軍隊，和人類的軍隊是一樣的，都有各自的陣營。尤莉爾是伊西絲座下的大天使長，隻是掌管著伊西絲的五十萬天使軍隊，她並沒有掌管所有的天使軍隊，這一點你要清楚了。”美人魚一邊說話一邊給嘴裡夾菜，說話都有些含含糊糊的了。“而這個天使應該也是本芭莎座下的一個得力乾將，他現在沒顯出原形，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我已經確定了，他就是一個天使，而且很明顯，他是帶著任務來凡界的。” 美人魚接著說道。“什麼任務？探查清楚了嗎？”楊暄 連忙問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美人魚將碗遞給了楊暄 ，她已經吃完了一碗飯了。“今天攻擊我的信徒都是一些很狂熱的信徒，你們也看到了，第一批信徒衝進去被我揍出來後，按照一般人來講，他們已經能掂量出自己能不能惹我了。可你們也看到了，第一批被我揍出來之後，第二批明知道打不贏，仍然毫無畏懼的衝了進去。這些信徒的狂熱程度似乎都有些瘋狂了，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神的信徒能信仰到這個地步，即便是雅典娜的信徒也沒有這麼狂熱的。另外，除了這一小部分信徒，我相信你們也能看到，大部分信徒對我在神殿內的折騰是無動於衷的。他們表情麻木，隻有我揍那些信徒的時候，他們才略微帶著一絲驚恐的神色，但事情過去之後他們仍然是這個模樣。我總感覺這些信徒似乎都是很不情願的樣子。”美人魚接過楊暄 盛滿飯的碗，再次埋頭吃了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難道他們是被迫的？”楊暄 聽起來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如果說這個人被人強迫的做這個做那個，楊暄 這是相信的，可信仰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人類發自內心的，這誰能強迫得了啊。“這件事明天去集市上查一查吧，說不定會有線索。”菲爾則接受了美人魚的說法，說不定真有強迫信仰這個方法。第二天一大早，美人魚就到神殿內鬨事去了，那些被她揍的鼻青臉腫的狂熱信徒仍然一臉憤怒的看著她，沒有一個人對她感到恐懼。而這一次，美人魚則沒有在神殿內翻箱倒櫃，而是開始和每個信徒聊天，不但是那些神情麻木的信徒，連那些狂信徒也找著聊。不過都沒有人理會她，所有人都默默低著頭嘴中低聲喃喃著信仰本芭莎的一些祈禱。直到她來到一個狂信徒麵前時，那狂信徒也不理會她，隻是撇了一眼美人魚，便繼續虔誠的祈禱起來。“你是在祈禱本芭莎保佑你不讓厄運降臨到你身上嗎？”美人魚蹲在那狂信徒旁邊問道。那狂信徒根本不理會她。“那好，這是一次驗證，驗證一下本芭莎是不是真的能保佑你不被厄運降臨到頭頂。”說話間，美人魚一腳就踹倒了那狂信徒，周圍的信徒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朝後退去。而那個狂信徒則毫無俱意，立馬爬起身來向美人魚反擊，但又被美人魚一巴掌甩在臉上，整個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圈摔在了地上。那狂信徒暈暈乎乎的想要爬起來，被美人魚一腳踏在身前上給壓製住了。“你瞧，厄運說來就來了，可你的女神大人並沒有保佑你，你說你還這麼瘋狂的信仰她，這不是傻子嗎？”美人魚冷笑了一聲。周圍那些麵無表情的信徒看著美人魚的舉動，他們神色立刻動容了一些，可似乎他們又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變了變，又變的虔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