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做什麼?”月明星稀,陸一鳴漫步於山林中。時芊眨眼,“求保護咯。”陸一鳴沉吟,“完全沒興趣,你我素不相乾。我對你的來曆以及身份,統統都沒有興趣。但卻有一句話提醒你,既然你沒死在這裡,或許還有彆的什麼等著你。勞煩在你自身麻煩出來之前,離我遠點。”他不怕麻煩,但不代表會自找麻煩。時芊笑道:“你怎麼這麼冷淡?”陸一鳴道:“因為我沒有必要和你廢太多話。”時芊眼珠子一轉,“那這樣,你保護我一段時間,等我安全回去之後,我給你靈石作為回報怎麼樣?”陸一鳴嗬嗬一笑,“我很像打手嗎?”時芊搖頭,“但感覺上來說,你很強。跟著你的話,一定逢凶化吉。”陸一鳴淡然道:“可惜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近期有血光之災。”時芊忙道:“那我更加不能夠離開你了。”聞言,陸一鳴剛想訓斥一二,忽心有所覺,腰間劍鞘飛出,轉身踏在上邊。見狀,時芊飛身上來,抱住陸一鳴的左手臂。陸一鳴嗬斥,“鬆開。”時芊哀求道:“幫幫忙嘛,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三塊下品靈石可以嗎?彆丟下我啊。”此時此刻。一股陰冷的氣息出現在景棗的庭院前。小毛驢有所警覺,發出恢兒恢兒的大叫聲。張興被驚醒,忙自站了起來。月光下,一身著黑袍的人站在那,透著一股陰冷氣息。“一品妖獸的毛驢?”黑袍男子發出錯愕的聲音。這種事放在整個修士圈子都屬於是很炸裂的事情!毛驢血脈低劣,野生的也難以成妖。要說家養的,那就需要耗費資源進行‘養妖’‘煉妖’。但這筆賬,它不劃算啊!純粹就是賠本賺吆喝。“煉氣期?”黑袍男子移開目光看向張興。張興神色緊張,覺得有些不妙。哪怕是沒有恢複容貌前的陸一鳴,即便看著嚇人,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溫和的,是正氣凜然的。但眼前這個家夥,完全不一樣啊。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一條毒蛇一樣,比之陸一鳴之前所殺掉的那個還要可怕一百倍。村口東西側,各有一道身影佇立。“小型聚靈陣。”“竟還是以下品靈器聚靈鼎為陣眼。”黑袍男子發出低笑聲,“想不到這小小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額外的收獲。”煉氣期?煉氣期算個屁!張興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顫聲道:“你……你是什麼人?你……你趕緊離開,等……等我師尊回來,你……你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說話間,他挪到了一旁,拿起放在一旁的鐵鍬。鐵鍬總好過他之前裝模作樣的木劍。 黑袍男子闊步而行,直奔庭院。“沈悅,我知道你藏在這裡,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氣息。”就在這一刻,小毛驢一縱而出,轉身,飛踢。黑袍男子冷哼一聲,飛起一腳,後發先至的將小毛驢踹飛直接,徑直將廚房撞塌。張興嚇得麵無人色,但依舊手持鐵鍬拍了過去,“給我出去!”嘭!鐵鍬斷裂。黑袍男子抬手,一掌拍向張興腦袋。嗖!有一物透過窗戶打來。黑袍男子右手一轉,將張興擋在前邊,隨著一聲脆響,卻是一個茶杯。沈悅打開。房門,“放下他。”黑袍男子低笑,“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還真的是解了毒,怪不得讓沈豹他們兩個亂了分寸。”沈悅冷語,“我說,放下他。”黑袍男子右手抓住張興的脖子,“如果我不放呢?”沈悅冷語,“那你就休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即便身著尋常農婦的衣服,依舊難掩那一股獨特的傲然。景棗的房間亮起了燈火。沈悅扭頭,“公公,彆出來。”“嗬嗬。”黑袍男子低笑,順手將張興扔了出去。“既然這個地方被我發現了,若你敢耍我,你知道代價的。”說話間,他右手一伸,“拿來吧。”沈悅前行,“我放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畢竟那種東西,我也不可能放在身上。”黑袍男子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沈悅道:“因為你隻能夠相信我。”張興倉惶起身,“兀那賊人,我師尊馬上就回來了,你要是敢對她不利,休想活命。”黑袍男子眼中冷光閃爍,非常不善的看向張興。張興被看的心裡發毛,幾次想要鼓起勇氣衝過去,卻都沒那個膽量。沈悅沉聲道:“不管你動手殺誰,你都不會得到噬魂珠。”黑袍男子牙齒咬的哢哢響,這種被人威脅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但這也已無所謂了。隻要東西到手,一個活口也不會留。動靜畢竟不小,景糖糖和景小虎也被驚醒,匆匆出來,“娘!”沈悅沉聲道:“彆過來,聽話。”景糖糖再往前行,“娘……”沈悅聲音大了幾分,“回去。”景糖糖身軀一顫,站在原地沒動。“真有意思。”黑袍男子發出陰森的笑聲,“我們魂天宗的聖女,倒是在這裡養兒育女了。”沈悅雙拳緊握,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魂天宗的九長老找了過來。怕是那位陸先生縱然有幾分手段,也根本就不可能在一位真正的金丹期強者麵前討得一絲一毫的便宜。“照顧好弟弟。”沈悅低語,隨後繼續向前,“想要東西的話,就跟我走吧。”黑袍男子後退,左手猛然一抓,聚靈鼎落在他麵前,極速縮小。臨走之前,一道靈識飛出,隨後緊隨沈悅離開。負責看守鎮西側的沈琳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斬草除根。”沈琳低笑,“這麼快就搞定了?難不成還真活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凶狠起來,右手從後腰拿出一柄彎刀,閃身衝入村子裡,先把最主要的人滅口,然後就是其他人了。“九長老。”沈豹打了一聲招呼,看到沈悅走來,也是一驚,竟真的還活著,看來他和沈琳之前的排查方向,本身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