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盤古鍛體訣(1 / 1)

密密麻麻的食屍蟲圍上李覆海,突然小腿一疼。一隻食屍蟲竟咬破褲腿,將它堅硬的口器嵌入肉裡,不斷往裡鑽。自己的皮肉一般刀劍都難以刺破,這食屍蟲的口器竟如此鋒利。李覆海扯住它的屁股,用力往地上一摔。鏗鏘!發出金石碰撞之聲。這食屍蟲的外殼真硬!隻是這麼一耽擱,食屍蟲將李覆海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想走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一通亂踩,試圖阻止食屍蟲的攻擊。李覆海手舞足蹈,如同一個蹩腳的舞者在跳踢踏舞。食屍蟲越聚越多,不過一會兒已無落腳之處。左支右柮,疲於應付。他心裡越來越焦急,這樣下去非得被萬蟲噬骨。“月精輪!出!”李覆海體內的元力瞬間少了一半。隻見月精輪圍繞身體快速旋轉,一隻隻蟲子被鏗鏗鏘鏘斬落,斷為兩截。不行,這樣元力消耗極快。元力用完,死期就到了。眼見食屍蟲越來越多,李覆海隻能高舉夜光珠,借著月精輪殺出血路,按著雲川的記憶向洞口撤離。……“終於出來了!”如潮水的食屍蟲到了洞口便停下,紛紛退去。看來這些蟲子不能離開墓地。可惜!那柄斬空劍極為不凡,目前是不能得到了。嘗試推動墓碑,隻憑他現在的力量難以撼動。隻好找了一些雜草和枯枝掩埋。做好隱藏工作,李覆海解開綠蘿的儲物袋。此時儲物袋的印記伴隨著綠蘿的死亡,已經成為無主之物。他輕鬆傾倒出裡麵的物件。元石足足有一百顆,還多出一些玉簡和丹藥。回元丹,止血丹,應有儘有。用回元丹回複元力後,李覆海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枚枚玉簡。開始簡單而又枯燥的剪切複製。玉簡裡的信息紛紛湧入腦海,成為他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功法殘篇,李覆海急需一種橫練身體、可以發揮出自身優勢的功法。這些功法都不合適。隻有一本合歡功入了他的眼。而合歡功是門心法。此心法易學難精,普通弟子隻能修煉到禦物境大圓滿,便無法再進一步。比之天地鼎爐大法,相距甚遠。李覆海盤膝而坐,運轉天地鼎爐大法。如瀑的元氣瞬間傾瀉而下,**滌著身體的每一寸。呼!僅僅是兩個呼吸的時間,李覆海感覺身體被掏空,全身被汗水打濕,身體愈發精瘦。倒是排出不少雜質!【叮!】突破到凡人境四層!淡漠的聲音在李覆海腦中響起。凡人境第四層,便是達到了煉筋的地步。身體再一次得到強化。煉皮,煉肉,煉筋,分彆是凡人境二、三、四層的標誌。 凡人境五層便是煉四肢。但到了這一層,每個修士的側重點不同,有的專精腿部,有的專精手臂,也有專精手指的。一旦確定專精的方向,就要選擇合適的功法,相互配合使用。李覆海心中卻起了貪念,四肢的修煉他都要。他要將身體開發到極限,讓身體沒有短板。儘管當下功法隻有聚氣術一門,天地鼎爐大法屬於心法,而貪狼訣依舊未能激活。念及此處,淩霜劍宗的應該有不少乾貨。李覆海開始對雲川的記憶進行收刮。不出所料,長老的私藏還是很多的。《禦劍術》,不過要到禦物境才能修煉。《虛空凝劍訣》,化物境才能修煉。下一本《盤古鍛體訣》讓李覆海耳目一新。此功法無任何限製,小到凡人境、禦物境,大到化物境、開辟境,都可以修煉。真是老少皆宜,婦孺皆愛的功法。但是這功法並不是淩霜劍宗的,而是雲川在一處洞天福地得來的。也許這才是雲川真正的死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隻要合歡宗得到這個功法,又會培養出多少戰鬥力驚人的弟子。李覆海心一沉,結果未知,隻爭朝夕。迅速按照盤古煉體訣修行。第一式:元力化膜,層層疊加。對應凡人境第二層煉皮。李覆海沉浸其中,修煉了數個時辰。身體上湧出一層淡淡的金色皮膜。起身,一拳轟出,身前一片雜草齊唰唰斷裂。斷裂處,整齊劃一,如被劍削。打出的這一拳竟如吹毛斷發的利刃。妙啊!來不及感歎,身體一陣眩暈,隻是一拳,用去全部的元力。盤古煉體訣竟消耗元力竟如此巨大。李覆海咂咂舌,好家夥,一般的凡人境五層都不一定能夠硬抗這一拳。隻不過這招隻能在關鍵時刻使用。殺手鐧不能輕易使用,不用則已,一用殺敵。李覆海有了在此處韜光養晦的想法,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定能一鳴驚人。隻是……腹部突然一陣絞痛。附骨之蛆在腹部煩躁不安,似乎在傳達某種信息。難道是銀瓶兒在找自己?畢竟她是附骨之蛆的主人。也許是印證了李覆海的想法,附骨之蛆折騰了一下,便消停了。時不待我!李覆海吞下一顆回元丹,嘗試推動墓碑。墓碑竟動了一下,之前李覆海和禦物境兩人都沒有推動。再次發力,費了老大的勁,終於將墓碑移回原位。得走了,下一次來,一定要將墓地的斬空劍帶走,還有這裡的秘密。李覆海將儲物袋藏在墓碑旁,不能讓銀瓶兒知道綠蘿的死亡和他有關。揣上十幾顆元石,舉著夜光珠走了。下了陡坡,趟過一個個水窪,站到傳送陣裡。隨著身體的失重,下一刻,出現在空****的草地上。環顧四周,卻不見那座獨立的院子。李覆海摸了摸下巴,遲疑片刻,轉身向竹屋的方向趕去。……遠遠望見一個鵝黃色的身影佇立在廢墟旁。是銀瓶兒!三兩步到了跟前:“見過師姐!”“去哪了?”“去了街市!”銀瓶兒下意識地問道:“見過綠蘿嗎?”李覆海搖了搖頭。“奇怪了,這兩天都沒有見到她。”銀瓶兒喃喃道,“罷了!與我去傳功殿,今天是注冊弟子身份的時候。”不等李覆海回答,她繼續說道:“你就拜入我師尊寒芙道人的門下吧!”語氣不可置否,不是商量,是命令。“是,師姐!”李覆海搭上銀瓶兒的一葉扁舟,往街市方向相反的山脈而去。遠遠望去,整座山峰籠罩在濃霧之中,虛無縹緲,如夢似幻。“好妹妹!你這是要拉著你的情郎往哪裡去?”突然一個明黃色身影閃過,金瓶兒橫在兩人身前,攔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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