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覆海被帶上一葉扁舟,內心忐忑。合歡宗會是怎樣一副景象。個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也許真實往往比想象的更為可怕。李覆海搖搖頭,停止無謂的遐想。不能還沒有到合歡宗便被活活嚇死了。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他隻是望著越來越近的白鶴山脈,心中的不安便多了幾分。“公子在想什麼呢?”綠蘿湊近一彎腰,深深的溝壑卻絲毫不能吸引李覆海的注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前途未卜,沒心思看風景。綠蘿並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卻是愈發溫柔。“公子不理奴家,我心好痛啊!”她拉著李覆海的手,輕輕放在胸口。“你感覺到沒有,我的心跳的好快!”“啊!我不能呼吸了!”入手處滿是溫暖,李覆海視若無物。跳得很快嗎?一分鐘跳了不到五十下,在藍星分明是運動員級彆的體質。呼吸困難,怕是心裡燒得慌!李覆海不為所動,把綠蘿當作塚中枯骨。綠蘿見狀,心中憤憤不平,小子給我裝什麼正經呢?老娘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一回竟遭遇如此對待。不行,得收拾一下,讓他感受什麼是熱情似火,愛的偉大。儘管她還有彆的目的。她和銀瓶兒想要套取李覆海身上的所有秘密,然後換來宗門的栽培。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何會撒嬌!綠蘿一個齟齬,跌入李覆海的懷裡。嬌哼道:“公子,你不老實!”她吐氣如蘭,李覆海的脖頸如瘙癢一般的難受。李覆海皺了皺眉頭,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吸入鼻腔,腦袋變得暈沉沉的。該死的!又中計了!這是李覆海昏迷前唯一的念想。嗬嗬嗬!綠蘿踢了踢倒在一葉扁舟內的李覆海,掩嘴笑著:“小樣,你太嫩了!”轉身對銀瓶兒說道:“師姐,我們是直接把他交給宗門,還是……”她頓了頓,言外之意竟是要把李覆海私吞。銀瓶兒微微一笑:“是要把他交給宗門的,不過,在交給宗門前,一定要讓李覆海吐出更多秘密。”兩人相視片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腳下一葉扁舟陡然加速,直奔百合山脈。百合山脈綿延萬裡,常年被濃霧掩蓋。因盛產血百合而得名。到了山脈的外圍,二女長歎一口氣,如釋重負。“終於又回來了!”銀瓶兒拿出一枚玉製令牌,上麵刻著一朵盛開的血百合。嘴裡念念有詞。玉牌湧出一道青光,打在身前一丈的地方。轟!原本草木茂密的地方出現一道十丈寬的空洞。 裡麵傳來幽幽的詢問聲:“來者何人?”“寒芙峰下銀瓶兒!”“綠蘿!”“懇請長老開啟陣法!”“原來是寒芙道人座下的弟子。”“等等!”“那名男子是什麼人?”洞中的聲音警惕地詢問道。“稟長老,此人是我們尋來的鼎爐。”“是嗎?”一道神念掃過,二女隻覺身體裡裡外外被看個精光。外出的弟子回到合歡宗,會被搜身,是慣例,除非是禦物境之上的化物境強者,才能免掉被搜身的麻煩。神念在她們身上隻是保留片刻便退去。轉眼間搜查李覆海的身體。兩女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千萬不要發現李覆海身上的異常。“好了,進去吧!”銀瓶兒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恭恭敬敬向長老行了禮:“多謝長老!”三人得以順利進入其中。哼!“兩個小家夥,怎麼能逃過我的眼睛。”“那名男子脖子上的新月吊墜必定不凡。看來是某個大佬的後人。想不到這兩個女弟子還有點運氣。希望不要給合歡宗帶來麻煩。不過嘛!進了合歡宗,當了鼎爐還能出去嗎?”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一身淡藍色長袍,上麵流轉著若有若無的陣紋。竟是件靈器。他瞥一眼銀瓶兒等人離去的方向,舔了舔嘴唇。“唉!當看門的真是個苦差事,清心寡欲地,淡出個鳥來。”“還有一個月,就能交差了。”到時候,一定要開開葷。聽說幻靈峰出了個天之驕女,到時候一定要和她討教一二。即使被吸去一層功力也行。……另一邊,三人進入屏障後,所見又是另一番光景。遠遠望見七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其中一座山峰極高,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正是合歡宗七峰之首紫幽峰。紫幽峰居中,被六座山峰拱衛。而銀瓶兒一行要去的是旁邊白雪皚皚的寒芙峰。銀瓶兒和綠蘿輕車熟路進入來到通往寒芙峰的傳送陣。付出三顆元石,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被傳送到寒芙峰。入眼處,瓊樓玉宇,雕欄玉砌,置身於冰雪王國之中。所有的建築由冰玉構建。李覆海指尖輕觸,竟有一股暖意傳來。“快一年了,又回來了!”銀瓶兒與綠蘿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異芒。她拽緊拳頭,這次一定要進入禦物境中期。李覆海一出寒芙峰便感受到異常的寒冷。即使現在是盛夏時節,峰頂依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寒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李覆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真冷!”看向銀瓶兒二人,她們神色如常。儘管身上清涼,卻絲毫不懼嚴寒。禦物境果然和凡人境的體質有天壤之彆。“給你!”銀瓶兒甩出一張黑色鬥篷,“凍死了我可會心疼的!”李覆海不由分說接過鬥篷,穿上瞬間暖和許多。隻是鬥篷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和繡著的黑色百合花,分明是女子的服飾。難道是銀瓶兒的?走在一旁的綠蘿掩嘴輕笑:“嫌棄麼,有得穿就不錯了!”一陣寒風襲來,李覆海一個哆嗦,趕緊將鬥篷裹了裹。不鹹不淡說道:“謝謝!”這寒芙峰人生地不熟的,得抱緊兩位的大腿。街道上的合歡宗弟子並不多。衣著也很清涼。一群女弟子不停往李覆海身上看,挑逗的眼神,讓李覆海不禁感慨。還是合歡宗的人花樣多!隻差開放胸襟!綠蘿嚷嚷道:“去去去!不要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模樣。”她在護食呢!“哼!囂張什麼!”那群女弟子罵罵咧咧走遠。銀瓶兒突然挽住李覆海的手,吐氣如蘭。李覆海抽了抽鼻翼,香味如此熟悉。正要有所動作,腦袋昏昏,在綠蘿的輕笑聲中暈過去。
第6章 合歡宗大本營?(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