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重浪...燕鴻信心中一時間無法平靜,動作遲疑而呆滯,此前也曾有所懷疑,最終也有駁斥自己的想法。因為古峰所表現太不凡了,身上多少有些令人無法琢磨到的秘密。然而,此刻古峰自己承認他是“封古”,讓燕鴻信如遭遇晴天霹靂,腦袋一片空白。許久...燕鴻信呢喃自語:“古峰,封古,封古,古峰...”他早該想到一切,從名字的含義之中,已然有所映射。但封古被追殺入孤海中,沒有了一切蹤跡,也是讓人難以琢磨,可誰也預料不到,封古膽子逆天,隻身化名闖入“賊窩”之中。“你隻身化名進入燕赤候神將府之中,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不怕暴露蹤跡,走不出燕赤候神將府嗎?!”燕鴻信猛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而後略顯肅然的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脅迫之意。“你要知道,你身上掌有兩大秘術,任何一種皆可作為修煉聖地鎮宗之寶,一旦暴露了蹤跡,多少人想殺你取寶?!況且,你可是封神將府的唯一遺孤,對於皇極天都的兩大神將府以及九曜天星宗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必須死!”燕鴻信霍然抬頭,眼中射放出兩道可怖的寒芒,脅迫的味道更加深刻,殺氣彌漫。似乎他對於封古身上的兩大秘術也非常之貪婪,何況傳聞之中,封古闖入幽冥殿中,取到一件鎮殿之寶,絕對媲美聖兵的存在。這讓多少人眼紅,為之瘋狂。封古不語,沉默了半響,而後臉上勾勒出一抹笑容,和煦的笑容,道:“不要在裝了,你眼中帶著一絲的異色,根本騙不了我。”他相信燕鴻信,無論其他。但是以身份來論,他不過是潮汐營的一個小兵衛,根本不可讓潮汐營的副營主為其舍命奮戰。可,燕鴻信不是如此,知道封古在熔法,根本不會讓化生老人等人打擾到他,以生命去護著他。封古看到這種情況,便知道燕鴻信的秉性,絕對可以深交,成為摯友一樣的存在。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他的身份告知燕鴻信!況且,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他必需在兩大神將府以及九曜天星宗發現他之前,與小姨妙雲清會麵,了解當年的事情,以及父母親的蹤跡,生或者死。他迫切的想知道,所以,今日也必須挑明,後續還有多少事情不能預料,他不清楚。但他相信燕鴻信的品格!燕鴻信聞言,也徹底繃不住了,眼眶不自覺的濕潤,鼻息有些沉,一語不發,張開雙臂迎上封古。“表弟!輩分不論,隻論年齡。”燕鴻信道,這一聲‘表弟’包含無限的情緒,讓封古一暖,非常之觸動,似乎從未預料過,他還有兄弟,存在血緣關係的兄弟。 “營主……”封古內斂氣息,說道,有些不習慣這種叫法,甚至陌生,感覺不太真實。“三哥!”封古還是改口,叫了燕鴻信一聲三哥,令燕鴻信非常開心,母親一直讓他尋到封古表弟的消息,卻不料封古表弟一直在他身邊!“好好好,你沒事就好。母親看到你肯定會非常高興,可惜....母親囚禁於燕山之中,根本無法出來...”燕鴻信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暗淡之色,非常之悲慟。封古見狀,神色一下子寒了下來,眼中布滿了殺機。必然是九曜天星宗的要求,燕赤候執行的命令,將其小姨妙雲清囚禁於燕山之中!當年的事情,對於封神將府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日前為止,封古可知殘留活下來的,不足十人。要知道,當年的封神將府不懼九曜天星宗,強者如雨,其能輕言覆滅之?“當年的事情,你知多少?!”封古問道。他迫切的想知道,當年許多細節性的東西,外麵根本不會流傳,唯有親身經曆的參與者,方才非常之了解。燕鴻信搖了搖頭,說道:“我雖比你年長,可當年之事發生的太突然,一夜之間發生,根本不給我們一點反應的機會。那一夜,我們“睡得”很香,便是外邊腥風血雨,血流成河,我與二哥亦不知,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策劃好,算計的明明白白。九曜天星宗的人,好狠,殺人不眨眼!”說著,燕鴻信咬牙切齒,對於九曜天星宗的人也是非常之怨恨。“我與之不共戴天!”封古眸子怒火燒天,此刻體內的星辰血脈不在壓製,一股恐怖的氣息逼天而起,磅礴的戰意激**盈野,讓不少問詢而來的修士悍然暴退!這股氣息已經直逼生死玄境六重,這是一種宣誓,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會去觸怒生死玄境六重的眉頭!燕鴻信麵色也為之一變,這股血脈之力何其濃鬱與磅礴,星辰血脈爆發一刻,也讓他體內的星辰血脈震動,也似乎要複蘇,最終也是被他壓製下來,並未爆發,否則,可能會遭人惦記。當然,封古爆發星辰血脈一刻,也打消燕鴻信許多置疑,不再去懷疑。血脈是最佳的家族徽記,這種東西根本無法磨滅,隨著修為的增進,會越發越深刻凝練,成為自己的一種獨特標誌。“此地不能就留了,我們得速速趕回府門,接下來的事情恐怖已經無法超出掌控範圍了。我勸你還是先離開,等事情平息了,在悄悄會府門,這會減少許多懷疑。”燕鴻信說道。封古聞言,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想離開,而後,道:“現在時間緊迫,我想儘早看到小姨,了解一些事情,最少我也要知曉父母親的去向,生死與否。”封古的語氣有些乾澀。“就於通天猿生命精華的這件事情,一旦去回去肯定會被不少人覬覦,特彆是秦武侯神將府以及九曜天星宗,必定會第一時間派人前來問罪,介時我一旦離去,必定成為眾人關注的重點,特殊照顧,一旦暴露,不會比眼下的情況好多少。”封古再度說道。燕鴻信聞言,非常有道理,也確實如此,而後,叮囑一聲,語氣沉重,道:“說什麼也不能在府門之中暴露你的血脈之力,否則,誰也保不住你!”“知曉!”封古點了點頭。“不少人也趕過來,不能一一震退,我們必須離開此地。”燕鴻信說著,背後生出羽翼,朝皇極天都飛馳而去。封古也催動神行符印,追上他。又再度回到皇極天都燕都城,封古眸子中的寒意越發越深,體內的星辰血脈沸騰,若非東幽碑的壓製,此刻也全麵爆發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