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救人。葉^子#悠悠對於真正慈悲的人來說,救一個人人是一樣的。或者說在他們眼中並任何的區彆,生命就是生命,絕對不是能夠用多和少來比較其中的差異。而這樣人看事情的出點就是在於內心,是因為他們真正的慈悲,想救人,而不是考慮什麼大局小局,從而在救人之前還要和菜市場裡買菜一樣的計算半天。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因為這樣的心,這次慈悲的人才會得到真正的嘉獎——這也就是那些斤斤計較的功力之人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東西了。 可惜,地藏卻是個實打實的功利之人,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這些。雖然他把空空教義學的不錯,但真正事到臨頭了,他就會習慣性的將空空忘記,對於好處更是秉持了西方能占就占的絕對優先準則。而且,在知道了道的一個方麵之後,地藏想要的還不單是好處,必須是大大的好處—就好像你撿到了十塊錢可以不要回報的還給人家,可是要撿到的是十萬,那沒有足夠的回報還真不如自己貪汙了算了。 因此,地藏倒是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中就想到了不少可以換取功德的慈悲,可是讓地藏一直不肯實施的就是因為他現在知道的這可是“道的軌跡”,而用“道的軌跡”換了那些連聖人都不能立成的功德實在是太他媽的吃虧了! 西方之人因為窮怕了所以一向都很節省,而節省的升級版本就是對於事物的精打細算,對於利益最大化的追求。所以,在地藏看來,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秘密說什麼都得換上個十個八個的聖人,或者直接換算成能讓自己成為鴻鈞一樣的天道聖人,這才大概,差不多地能勉強接受! 於是一直沒有想到辦法的地藏就一麵沉思,一麵從張野這邊走到後土三人那裡,然後再稍微的轉了一個不大的圈,又繞了回來。而且頭幾次這位轉圈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轉圈,可三輪一過,起急了的地藏就邊轉圈,邊念叨起了“大慈悲,大功德”。而且這位念叨的節奏像極了“新北京,新奧運”的味道,讓咋聽之下地張野差點沒把這位也當成了被穿越人士俯身了呢。 張野一直就瞧著地藏在那裡亂晃蕩,開始的時候倒是為了地藏的貪心倒是暗暗覺得有些好笑。他倒是明白自己,自己一向連講道都要靠說書才能打過去,所以怎麼可能自己隨便亂說的東西真的就會成了道的軌跡?再說了,要是自己有這樣地悟性,這樣的福氣,那麼自己nnd的早就成聖了,還用得著現在為了後土美眉都得拚上老命麼? 可是等地藏轉悠地久了,而且一直和念經一樣把“大慈悲,大功德”翻來覆去的念個沒完,張野就覺得兩隻耳朵裡似乎鑽進了無數的蒼蠅一樣,不但是吵的頭都要炸了開來,甚至偶爾聽聽和蕎蕎說話都產生了回音。 如此一來,張野看著地藏可就有了火氣,更是愈地不順眼了,心道:你小不但貪心,而且沒想到居然這麼笨。 傳說中後土美眉將來即便沒人提醒都會想起六道輪回,可我這都明顯和作弊一樣的和你說了,你小竟然還不知道? 但張野還真不能說的太明白,難道你要他對著地藏吼道:“你為什麼不化回呢?”——這樣,豈不是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於是地藏在那裡廢寢忘食的想著怎麼才能用大慈悲換大功德,惱恨地藏的愚笨的張野也同時飛快地轉起了腦,琢磨著怎麼才能在“無意間”把六道 但又過了一會。地藏卻是連張野也抱怨上了! 原來。地藏實在是找不到大慈悲地事情可做了之後。就隻好回憶了一下他認為道曾今做過地事情:先是打破鴻蒙產生混沌;接著。讓混沌孕育地盤古。繼續打破混沌。產生了洪荒;而後盤古化身大地生靈。卻是又有鴻鈞道祖得了天道指引。^^葉子*悠悠_首發在成聖之後教化眾生…… 如此一算。地藏更是苦惱地現好像但凡是大地功德似乎都已經被彆人做完了。鬱悶之下地地藏就很是有些埋怨“道”為什麼不讓自己早些出生。好趕上這些好事。同時地藏更是抱怨。沒事你做那麼多地好事乾嘛?這豈不是讓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麼? 就在這兩位差點互相在心底裡打了起來地時候。整理好思路地後土卻是看著張野開了口。眾人就聽她柔聲問道:“大哥。我見自開天至今。最苦者莫過於肉身已死之人。這些人都是魂魄無依、生死兩難。倘若我有法開辟一個籠罩洪荒地六道輪回。豈不是再慈悲不過?再符合了道心不過?” 張野終於聽到了自己最害怕地東西。所以隨著後土每多說一個字。張野地心就往嗓眼裡多提了一份。而等到後土終於把話說完了。滿臉期待地等著張野肯定地時候。張野地心早已從原來地位置一直衝到了頂門。緊張地張野就差沒直接撲了過去。抱著後土苦苦哀求她忘記這樣“恐怖”地想法。又如何還能說出鼓勵地話來? 而地藏卻是聽地又佩服。又妒忌。佩服地卻是自己想不到地大慈悲。大功德原來就是這樣簡單;而妒忌地卻是 個法的人不是自己。地藏沮喪了好一會,才漸漸他一個人一樣現了張野的奇怪,隻見他的神情中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為那女高興,反而如同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整個人就和傻了一般——這究竟是怎麼了? 後土也看的奇怪,於是就走到了張野的跟前,拉了他的手,卻現張野的雙手居然冰冷冰冷,更是嚇了一跳,連忙就對張野大聲的呼喚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小妹有什麼說的不對,求求你不要嚇我啊!” 聽了是後土的聲音,張野這才有了反應,隻見他定了定神之後再看了看後台,然後狠狠地一個熊抱就將後土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聲淚俱下的道:“好妹,大哥就算是求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去搞什麼輪回啊,你要是去照顧那些死鬼了,可你大哥我以後卻又有誰來照顧?” 一說完,心裡早就亂成一團的張野更是沒了分寸,隻當後土馬上就要和自己生離死彆了一樣,於是抱的後土是越來越緊,哭的也是更大聲了。 而後土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被張野就這樣抱在了懷裡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等到張野哭著說完了話之後更是聽的又好氣又好笑,心道:大哥這卻是在胡說什麼呢?不說我現在絕對沒本事建立一個可以籠罩洪荒的六道輪回,即便是我能建,但建成了之後卻不是還要回到大哥地身邊麼? 後土是沒有想到過真正建立六道輪回的代價,隻當這件事最多也就是做不成,卻不知道六道輪回的建立必須得有一個混元聖人的身隕落。要知道,六道輪回的建立之所以在後世的傳說中被譽為僅次於盤古開天地第二大功德並不僅僅是因為六道輪回使得那些鬼魂有了一個皈依之所,更重要的卻是六道輪回卻是天、地、人三界中的地界。所以建立了六道輪回就等於從實際上真正補全了大道,而隻有大道真正齊全了之後才能使得以後地事情的展下去,這才是最根本的意義! 界,世界也。也就是說,一界就相當於一個全新的世界,新地時間以及新的空間。所以創造一界,就等於需要至少一半無中生有的本事,也是說至少都得有大道的境界才能做得到。而聖人或許很容易改天換地,但是分界這樣的事情卻就顯得有些為難了,更彆說是分出一個可以籠罩洪荒的世界。 更何況,一般情況下,兩個不同地界就好像兩條永遠也不可能交會的平行線,但天界和地界卻必須和人界相交,這又大大地加大了開界的難度。因此,讓一 ,讓一一個聖人去做大道才能做地事情,即便是有大道在一邊照看,那也絕對是十死無生的事情。 後土不曉得其中地輕重卻是因為以前見張野擺弄起六道輪回就和做遊戲一般,因此不知道原委的她從來也沒把六道輪回當做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後土慈悲是依舊慈悲,但是絕對還沒到為了慈悲寧願承受身死,並且永遠不見張野這樣的後果。 或者說的直接一點,現在的後土一見張野哭的傷心頓時自己的心也就軟了,剛才自己的提議更是瞬間就忘記的是一乾二淨,連忙一麵將手伸在張野的背後,一隻環抱,一隻輕輕的拍打著張野的後背,一麵更是和哄小孩一樣哄張野道:“大哥不哭!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也不喜歡的。以後妹一定不會忘了大哥,永遠陪在大哥身邊,可好?” 話說前麵一句“大哥不哭”的時候後土倒是聲音頗大,語調裡更是隱隱的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可是後麵因為見張野傷心的厲害,也就被帶著動了情,於是越說也就越是投入,聲音也就愈的小了,等到後土說到最後“可好”兩個字的時候,那當真是和清風拂荷塘一般,要不是張野的耳朵正好就在後土的小嘴邊上,怕是壓根就不可能聽得到。 當下,張野聽完之後立馬就覺得是心花怒放,可卻依舊歡喜的不敢相信,連忙雙手扶住了後土的雙肩,將她輕輕的推開了一點,又驚又喜的看著後土再問了一次:“當真?” 後土本來就已經很是害羞了,這會被張野推的離開了一點之後就更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更是沒了任何的遮掩,一張粉紅的俏臉是低的差點埋到了自己的懷裡。但張野的欣喜後土還是能聽的出來,於是心裡雖然有些慌張,但也是甜甜的,所以聞言之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螓。 張野直到見後土點頭了,這才算是終於放下心來,就覺著算上自己活過的所有時光,從來沒有任何一刻能與現在相提並論,從來也沒有哪一次的驚喜能比的上此刻的一星半點。就在後土點頭的那一刻,張野就覺得整個世界一下鮮活了起來,而以往自己不喜歡地喧鬨和嘈雜更是如同煙花爆竹一般是在為自己祝福。 大喜之下的張野就覺得自己這顆心要是再不泄一下就似乎要炸了開來一般,於是忍不住的拉過低頭害羞的後土就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後土微微一怔之後正要抗議,卻冷不防就被張野一下拉著旋轉了起來,而且越轉越快,越轉越高,並且一邊轉,一邊張野也笑的越是大聲,並且遠遠的傳了出去。 的笑聲似乎極能傳染,最先被他帶動的就是後土。野笑地開心,看著張野笑的歡暢,一顆芳心早就掛在他身上的後土也就覺得再也沒了任何的憂愁,所以也就出了銀鈴一般的輕笑。 然後,漸漸的,下麵見此情形地蕎蕎覺得天上的兩人似乎很是好玩,也跟著笑了;而地藏聽了後土答應了張野放棄那樣的“大功德”後本就放鬆了不少,這會更覺得這兩人都挺傻,挺好笑,於是也笑了;而聽卻是不太明白,但是看了看天上地兩人,再瞅了瞅身邊的蕎蕎和地藏,也覺得既然大家都笑了,自己不笑卻是不好,於是大嘴一咧,緊跟在後麵摸著腦袋莫名其妙的更是笑了! 可笑著笑著,他們就覺著天上的張野和後土是這樣地開心,仿佛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好像被感染的一樣,似乎一時間天高地闊,心情更是越笑就越是爽朗了起來。可是他們卻沒現,就在與此同時,整個鴻蒙洪荒全部都是陣陣的異香,而平日裡積德行善的以及天道之下地六位聖人更是能看見無數的功德組成地金花在漫天飛舞,然後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所有人地身上…… 混沌中的大道他們也在這一刻就覺得自己地心境不由自主的就又開闊了幾分,隨之而來的也就使得自己的修為也在不知不覺中漲了起來。大道,天道和鴻鈞三人在楞了一下之後連忙向著張野這邊看了過去,而看完之後更是和張野一樣大笑了起來,並且一邊笑,一邊更是對著張野默默的鞠躬行禮。 鴻鈞最是高興,第一個道:“善哉!善哉!想不到無憂道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度過了‘樂’劫!” 天道看了看張野,竟然也笑了道:“至道四劫已過其三,距離至道尋回道心,回複本來麵目的日卻是愈的近了。” 大道聽了鴻鈞和天道的話也本想笑著點頭,可是當他無意間看到了趴在張野肩膀上“咯咯”直笑的後土時候卻突然呆住了,而原本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更是一瞬間就被凝固在了那裡。然後,天道和鴻鈞就見大道的神情越來越慎重,到了最後,一向沉穩的大道似乎預見了什麼最可怕的事情,一張紅潤的老臉上刹那間就變的慘白,慘白,再無一絲的血色…… 天道見狀先前也是一愣,顯然極為不解,可是等到他也順著大道呆住的方向看了下去之後卻頓時就驚的冷汗淋淋,再稍稍繼續往深處一想,天道頓時臉就變得是比大道還要白了,甚至於因為一時的驚恐過度,本來撫摸著胡的手更的狠狠的一抖,將下巴上的長髯當時就拉扯下了一半。 鴻鈞倒是看得有些詫異了,心道:大道和天道這都是怎麼了?無憂道人找回道心難道不是好事麼? 鴻鈞在大道和天道麵前從來就隻當自己是小學生,不懂的就問,所以這會兒更是沒什麼猶豫,趁著大道回神,就連忙問道:“敢問大道,不是說唯有無憂道人合道才能避免無量量劫麼?怎麼如今無憂道人即將功成,您和天道卻似乎有些不高興呢?” 大道聞言卻是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鴻鈞,道:“你隻知道無憂道人於道心相合必經‘喜’、‘怒’、‘哀’、‘樂’四劫,卻不知道這四劫先後順序中其實大有講究。往往越是先過的,對於天地間的影響就是越小,所以至道過前兩次大劫的時候除了當時和至道在一起的人也就是我等才能夠知道,可是現在這次你也看到了,無憂道人這一次渡劫不但洪荒皆聞,就是你我也在不知不覺中就受到了好處——如此還幸虧是‘樂’字一劫啊!” 天道此時也回過了神,於是就繼續接了大道的話道:“哎,早知道還不如我等一起動手,引的至道先過哀劫了。現在隻要一想到最後一次大劫來臨時的情形,我就忍不住是心驚膽顫,似乎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道聞言,卻是對著天道瞪了一眼,怒道:“至道之命莫說不再我等之手,就算當真我也決不能敢以下犯上,更何談‘引了至道’之言?” 天道見大道火卻是也沒了轍,隻好辯解道:“我不是害怕麼?至道第三劫就已經是這樣驚世駭俗了,那第四大劫豈不是會一定比這次的還要厲害?而且最要命的就是那還是四大劫數中最不好過的一個,也是最壞人心的一個,要是有個萬一,不說洪荒不存,我怕是連鴻蒙混沌都有大難了!” 鴻鈞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明白了大道和天道擔心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沒有辦法,隻好也學著天道一起搖頭。 而大道更是在聽了天道的話後呆立了片刻,然後忍不住的唉聲歎氣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至道這次不能成功渡劫,怕真會玉石俱焚。可這片天地,連帶你我都不過是在至道的一念之間。所以要當真過不去,我們大不了就將這條命還了回去也就是了……” 說完,大道就不再開口,隻是透過混沌遠遠的望了過去,神情之中既有擔憂,又有著深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