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發現了,沒想這老頭這般敏銳,完了!完了!’藏身於鬆樹後的鳳無邪,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懊悔沒聽姓趙的提醒,[隻需遠遠跟著即可]。‘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可打不過這個老家夥,逃?對方速度比自己還快,完蛋了,這次被姓趙的害死了?’鳳無邪心中慌得一批,身體瑟瑟發抖。心中甚是後悔,為何要替姓趙的跑腿盯梢,自己也不欠姓趙的,若是自己不來,乖乖待在營地中,幫忙打打下手,靜待姑姑前來領走多好……然,一切都晚了。隨著福伯一步步逼近,周遭的空氣,似乎也在此刻禁製了,除了他宛如擂鼓的心跳聲,鳳無邪失去了對周遭的一切感知。緩步移動中的福伯,驀然閃身至鬆樹下,手中散發著碧綠幽芒的短匕,刹那洞穿人腰粗的樹乾,朝著遠處激射而去。福伯隨手一招,激射遠去的短匕倒掠而回,穩穩落在其手中,邁步繞到鬆樹後,望著漆黑乾裂的樹乾,生機迅速流逝,卻未見任何身影。“難道我聽錯了?”福伯喃喃自語一聲,霍然轉身離開,朝著信鴉所在地趕去,行至信鴉麵前,伸手往信鴉腿上掛的信筒抓去。在手即將接觸信筒的瞬間,福伯身形詭異原地消失,刹那出現在鬆樹後,依舊空無一人。“嗯~確實是我聽錯了。”福伯自顧自點頭肯定,然後再次轉身離開,快步來到信鴉前,取下信筒的信紙,打開迅速掃了一眼。隨即將手中信紙拈成飛灰,再把提前準備好的信紙,塞進信筒中,將信鴉拋飛出去。接著轉身,朝著臨時營地方向趕去。鬆樹高處,再次恢複本體,雙爪深深紮進枝乾裡,倒垂著身子的鳳無邪,悄悄鬆了一口氣,仿若一個熟透的鬆果。‘陰險狡詐的老家夥,險些就上了他的當,還好提前見識過姓趙的狡猾,不然,今天就真栽了。這兩人都是一樣的陰險狡詐之輩,自己還是早日離開他們為妙。’心有餘悸的鳳無邪,第一次有了離開的迫切感。使勁往外拔紮進枝乾中的爪子,隨著爪子上力道逐漸加大,緩緩脫離了枝乾,眼看爪子即將脫離枝乾時。一道流光極速掠來,眨眼已至鬆樹下,漸漸勾勒出一道人影,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福伯。鳳無邪剛落回肚子的心,‘嗖’地蹦到嗓子眼,瞬間屏住呼吸,收斂氣息,一動也不敢動。可,拔出大半的爪子,定不住身子的重量,開始緩緩往下滑。‘穩住!穩住!’鳳無邪心中瘋狂呐喊,一顆心已然沉到穀底。福伯再次把鬆樹附近,仔細搜查了一遍,又回到了鬆樹下,盯著地上小草的踩壓程度,細細瞧了一會,確定未被跟蹤後,這才轉身,身形一閃,極速遠去。
陰險狡詐之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