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講述過後,荀安便已經了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武道境界全盤崩潰,身體數據驟降,從原本有望挺進班級上遊的實力,直接降到以前都不如。從廢材變成黑馬再次變成廢人,李安澤在短時間內完成了這一個過程。之前他班級中的那些人還以為李安澤是個黑馬。現在,李安澤已經成了笑柄。而且,是身體完全崩潰的那種,體內到處都在出血,力量全散,一用力就渾身出血,氣血在體內瘋狂亂竄,到處破壞身體機能。若是沒有武道高手出麵,李安澤必定成為一個廢人。可是,現在從哪兒找武道高手?況且,找到就有用嗎?聽完,荀安看著坐在一旁一臉頹廢的李安澤,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而智能姬小醬終端已經在高速運轉了,推演著改如何幫助主人改變情況。可是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合適的方法,小醬一臉的焦急。房間中陷入了沉默。似是明白了告訴荀安與小醬二人也改變不了什麼,李安澤臉色更加的灰暗了。“看來我是改變不了命運了。”小醬看著無助的李安澤,眼中滿是心疼。“主人……”房間中寂靜了片刻。李安澤磕下一顆強力昏睡藥,蜷縮在**。“人生哪能強求呢,我當不了武人,就當個普通人吧。”“睡吧睡吧,沒什麼好說的。”濃烈的睡意湧上大腦,李安澤喃喃著。小醬手足無措,站在床邊,左右看了看,最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荀安。“陳默,你有沒有辦法幫幫主人?”荀安看了眼趴在**的李安澤,又看向了小醬,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目光中滿是祈求。若是在陰古大陸,走在街上,也沒人認得出來這不是人類。荀安想了想,最後看向李安澤,雙眼中有明光劃過。隻見李安澤的身上有淡淡的血氣繚繞,卻紊亂無比,相互攻擊,還正在消散。靈識穿過他的身體,體內與用明光神眼看到的也一樣,自身的血氣都在衝突,體內一片亂象。荀安伸手,一小縷經過煉化的純陽之元流淌至手中,緩緩渡入了李安澤的體內。這一小股陽元進入李安澤的體內後,迅速鎮壓了這裡的氣血,將之變得安定,平順。不過,這些陽元太少了,又是在李安澤的體內,很快就被那些紊亂的氣血攻破,那一片血肉再次亂了起來。“量有點大啊。”荀安收回了手,在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出手。如今雖然重新踏上了修行之路,可是境界實在太低,也不過是剛剛抱宮境的小修士。想要進入脈絡境都還需要幾天。就算把全身陽元掏空都不一定能夠治好李安澤。一旁的小醬看著荀安伸出了手,似乎是打出了傳聞中那些修仙者的力量之後,不是無奈之色,而是緊皺起了眉頭。 頓時一喜,連忙靠了過來,直接給荀安深深的鞠了個躬,祈求道:“請您一定要幫幫主人!求求您了!”荀安看了這個智障姬一眼,無奈道:能幫我肯定會幫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幫。小醬一聽,小臉上浮現出喜色,連忙道謝:“謝謝,謝謝,我先替主人謝謝您了!”荀安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渡陽元給李安澤。時間很快,一夜過去,荀安不知道耗乾了幾次陽元。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李安澤則是生物鬨鐘響起,自然而然的就睜開了眼。“唔~”“主人你醒了。”小醬立馬出現,來到李安澤身邊,立馬關切的問道:“主人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李安澤還沒反應過來,懵逼的樣子,下意識的舒展了一下身體,運轉了一下心法,隨後,瞳孔慢慢的放大。“我的身體……好了?”“真的嗎,那太好了!”小醬臉上露出笑容。“這是怎麼回事?”李安澤現在還非常的懵,昨天身體爛成一片,睡了一早,起來,好了。舒展了一下身體,渾身通泰,整個人說不清的神清氣爽,體內的氣血也在緩慢而有序的運行著。這時,小醬看向荀安,出聲說道:“是陳默,是他幫忙!”“昨晚陳默為了治療主人,一直在傳仙力到主人體內,整整一夜都沒休息,仙力都耗儘了。”李安澤目光慢慢移向盤坐著的荀安,隻見荀安盤坐在**,側向對著他,正安靜的修煉,那張堅毅帥氣的臉上此刻極為蒼白。像是消耗太大了,身體盤坐著都有些不穩定的搖晃。再次感受了一次身體的狀況後,李安澤沉默了一下。被學校那些老師都判定為非武道宗師不可治的身體,隻過了一夜,竟然已經恢複如初了。而這一切,不知道眼前這個人耗費了多大的代價。李安澤忽然下了床,站在荀安麵前,,看著閉著眼的荀安,堅定而沉靜的深深鞠躬。“我一定會繼續努力修煉!”荀安這時忽然睜眼看了他一眼,隻是簡短的嗯了一聲,忽然身體又搖晃了一下,於是連忙閉上眼睛,穩固心神。現在是衝擊脈絡境的好時機,機不可失……可是這在李安澤眼中,卻以為是為了治療自己,消耗的太過嚴重,坐著都非常艱難。頓時感動的稀裡糊塗的,連連道謝。“謝謝謝謝。”一連說了好多遍,荀安也沒有理他。許久之後,李安澤終於抬起頭,眼中有複雜之色。“我這麼相信你,你為什麼這麼對我?”雖然他長的有些胖,卻不是真的憨。這段時間的經曆以來,到現在的情況。從找了外教之後,開始是穩定發展,看不出什麼奇怪的地方。直到後麵使用了周邊的拳法和藥物之後,身體數據提升快的離譜。當時沉迷其中,覺得一切都正常。可是,仔細一回想起來,哪有那種事?練武不比其他,任何一個步驟都得慢慢來,不能一蹴而就。那套方法,絕對有問題。難怪不得,從從昨天測試開始,就感覺有些奇怪的地方。特彆是楊文修的表情,在李安澤眼中非常的古怪。自己信心滿滿的去,而楊文修那一臉的喜色,不像是因為自己衝擊高處而感到感應,更像是看對方笑話的嘲諷。而楊文修還與周邊是親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