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站在荒土地上看著飛機遠去。
“隊長,我們是回最近的營地去嗎?”
“上麵有指令嗎?”周寒野問。
小筆搖搖頭。
那就原地待命了。
“原地嗎?”這是讓他自己拿主意了?
周寒野沒回應大家,回了自己的帳篷,中午的時候,眾人看著他開上了越野車。
“隊長你去哪裡?”
周寒野看向他們。
“轉一圈,你們彆亂走,等我指令。”
“隊長,你彆一個人涉險,我們跟你一起。”
周寒野神情嚴肅,眾人閉了嘴。
“沒有任何指令,你們誰也不準離開這裡。”
“那隊長你呢?”
“我會很快回來。”
這句很快回來,讓眾人都不信。
周寒野進城的第一時間,就被人圍住了。
與此同時的小筆也收到了上麵的信息,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舒虞眼皮子總是在跳,心頭也悶悶的,忍不住就看向了天空,有些東西像是在流失一般……
不是吧,那家夥不會出事的吧。
正想著呢,沈落荷趕了回來。
“媽,怎麼了?”
“小虞,我剛才接到小野爺爺的電話,人活著找回來了。”
“真的?”
“不過小野他們還沒回來,但應該就快回來了。”沈落荷迫不及待當麵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舒虞。
舒虞莞爾一笑,摸了摸胸口,是她想太多啊。
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然而這個很快,誰也沒想到會是半年後,而且,並沒有回來,隻有一個信息。
他還活著的信息。
中東某個發達的富人區,正在舉辦著一場派對。
來這裡的人,都是富人,連貴人都沒有,都是富得冒油的。
一對金童玉女拾階而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隻是大家都帶著麵具,沒人知曉站在公主身旁的男人到底是誰。
“最右邊角落那個男人,就是你要找的人。”美麗的公主小聲地開口說道。
周寒野目光隨即而去。
“謝謝了。”
“那你答應我的呢?”
“事後一定報答。”
周寒野回應著,公主卻很不滿。
“我先是救了你一命,現在又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按照你們東方的說話,你得以身相許才對。”
周寒野勾了勾唇角。
“很抱歉,我已經娶妻了。”
“你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是沒關係,我們這裡跟你們那不同,我不在乎你有妻子,你還是能做我的丈夫。”公主大膽發言,每一句都充滿了信心,攬著周寒野的手臂也更緊了幾分。
“很抱歉,我的妻子可能做不來王寶釧。”
“什麼?”
“一個我們國家的典故,大概就是,我也做不來薛平貴。”
“什麼跟什麼啊!”
公主撒嬌地口吻帶著不滿,不遠處,還有一道身影也注視而來。
“這混蛋,妹妹,咱們回去就跟他離婚!”衛商易氣得直咬牙,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願相信,那個男人,信誓旦旦說要保護他妹妹的男人,此時正跟另一個女人言笑晏晏,眉來眼去。
“哥,冷靜點。”舒虞淡淡地說道。
隻是有那麼一瞬間,那個男人的目光終於投射而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像是隔了山海,又像是很平靜的相交,因為隻是那麼一瞬間,他的目光便從她的身上挪開。
多麼不可思議啊。
但是舒虞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認出了自己來。
這個臭男人,完成任務都不回去的男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男人,誰會想到他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家裡人都快要為他哭得肝腸寸斷了,沈落荷就差沒發下國際尋人懸賞了。
中東的戰亂區都被翻遍了,沒找到的屍首,現在就好好地在這安全祥和的土地上參加著盛宴呢。
“我去外麵吹吹風。”舒虞跟衛商易說了一句。
“我陪你。”
“不用,我總得跟他說上兩句話啊。”舒虞直言,衛商易反應過來,也沒再阻攔。
“你注意點,這裡畢竟不是我熟悉的地盤,要是遇到人搭訕,就快點回來。”
畢竟這裡的人,黃金都用來做成車的地方,王法製度,不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我知道。”
舒虞走到了外麵的泳池邊上。
晚風習習,莫約幾分鐘後,她身旁不遠處有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舒虞克製住靠近的衝動,隻是端著酒杯,而他漫不經心地走過來,碰了杯,在外人看來,無非是搭訕。
“你怎麼在這?”
“找我老公啊。”
兩個人半年後的第一句對話。
周寒野手頓了下。
“他很快就會回去的。”
說完便轉身就走,冷漠地讓舒虞很像把這個男人踹下池子裡。
但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winter,她是誰啊?”公主問。
“當不了王寶釧的女人。”周寒野笑著回答,公主卻是一頭霧水。
“怎麼又是這個名字,王寶釧到底是誰啊?”
“走吧,去見見你的那位伯父。”
“哦,好,我父親也想見見你,聊聊我們的婚事。”公主笑的笑眯眯的,而一旁的舒虞聽得臉都僵了。
婚事?
這家夥,失蹤流浪半年,是打算學林子,做彆的國家的上門女婿,駙馬爺了?
“說什麼了?”衛商易見人走,立馬就過來了。
舒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人沒事,不過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回去,我們先走吧。”
“就這樣?”衛商易無語,十分無語,這裡的門票花了多少錢他就不說了,關鍵!!!找了半年的男人,他的妹夫,竟然跟彆的女人走了,而自己的妹妹,什麼反應都沒有,還要等等?
“他在做任務。”
“什麼任務,不是說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舒虞搖搖頭,看向了人消失的方向,那道挺俊的背影,終於,讓她懸著的心,擔心了半年之久的心落了下來。
他很好,還活著,活得很好,挺好的。
酒店。
沈落荷接到了舒虞的電話,知道人卻是在很貴的國家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罵罵咧咧了一陣子才掛了電話。
衛商易從外麵回來,神色凝重。
“查到了。”
舒虞認真以待聆聽,衛商易卻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怎麼了?”
“難怪說要談婚論嫁,這家夥被人救了,在人家公主府養病養了三個月,這要是古代,早就成了人家麵首了。”
舒虞愣了下。
“他之前受傷了?”
“嗯,挺重的傷,據說是撿回來的一條命,這是他的醫療就診記錄,貌似還傷到了腦神經,養了好幾個月才想起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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