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的反射弧大概有長城那麼長。
隔了好半晌,才開口。
“沈落荷真是你媽?”
周寒野靠著櫃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嗯。”
舒虞從小到大沒有這麼無地自容過,想到個把小時前,自己在那位權利與財力滔天的沈總跟前大放厥詞的樣子。
舒虞已經無法想象了,她仰頭爆了一句粗口,隨後無法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她怎麼也無法把周寒野和沈落荷那樣的從容乾練,英姿颯爽的貴婦聯係到一塊。
“今天在會場那個男人是……”
“我哥,周厲峯。”周寒野不厭其煩地回答。
舒虞翻了白眼,她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想罵人。
“周寒野!你為什麼當時不說!”她真的很少怨天尤人的,更沒找彆人錯的興趣,可現在造成這荒唐的一切,都是這個沒長嘴的男人造成的。
“我沒說的時間,你已經carry全場了,很顯然,我媽今天被你驚訝到了,我生平第一次看她有今日那種呆滯的表情。”
周寒野再度補充,舒虞隻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冷靜!她需要冷靜。
她要回顧一下自己今天到底在沈落荷麵前都說了些什麼。
“他就是我在南城那個婚內出軌對象。”
“前天晚上我們也在一起。”
“我沒換人的打算。”
“我們是真愛。”
“……”
每一句都那麼驚世駭俗,當初豔照滿天的時候,她不覺得丟人,被人當眾羞辱的時候,她不覺得丟人,可現在,她隻想回家。
“我行李呢。”
舒虞沒好氣地開口。
周寒野見狀,蹙著眉頭。
舒虞見他沒動,朝著外麵的人喊去。
“落落!”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四人一驚,落落聞聲,小心翼翼地小跑進來。
“舒虞姐。”
“我的行李在哪,帶我去。”舒虞發話,落落目光轉向周寒野。
舒虞見狀,是知道這丫頭隻聽周寒野的話,索性自己往樓梯口走,結果樓梯還沒踏上一步,被男人大手握住了手臂。
舒虞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鬆手!”
“彆鬨了。”他聲音很輕,落落瞪大了雙眼,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老大這麼跟女人說話。
舒虞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寒野放低的姿態和他語氣裡的寵溺,這男人從認識到現在就沒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
“周寒野,我沒鬨,我現在要拿回我的行李,然後回家,有問題嗎?”舒虞也沉著氣跟周寒野開口。
周寒野目光微微眯著,看著她。
舒虞見他手鬆動了,立刻掙紮,沒想到,下一瞬,被人直接連帶,扛在肩頭上。
舒虞啊的一聲叫了,周寒野拍了她屁股一下。
“鬨什麼鬨。”
說完扛著人上了樓。
落落嘴巴都能塞下鵝蛋了,門口的三個青年也緩緩地走了近來。
這彆墅,隻有周寒野的房間在二樓,他們的都在一樓,除了落落會上樓打掃外,其他人是不被允許上去的。
“什麼情況?老大這是強上?”阿毛問。
“鐵樹開花啊,媽的,我以前還一直以為咱們老大對女人沒興趣呢。”林岩開口。
“嫂子挺威猛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老大搞不定一個人。”大牙說來。
落落則是笑了。
“你們沒覺得嗎?老大他,好像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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