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看向默不作聲的周寒野,眼前的這個男人幾乎快要讓他不認識,想當年的周二爺,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是焦點,隻有他。
可是他乾了這什麼混賬事,事故結束後,直接跑了,甚至連徐翔的葬禮,他都沒去。
真他媽沒種!
“徐翔他媽的都走了快四年了,老子當年就說讓他當我的領航員,至少不會要他命,現在好了,命沒了,他所有的榮譽都讓你給毀了,周寒野,你到底回來乾什麼吃的?”
王海洋破口大罵道。
周寒野霍然抬起頭,雙眸如浸了墨一般的黑,陰森地看著他。
“想死嗎?”
王海洋脖子梗了下,緊閉著唇,最後是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腳猛踩著油門發泄著怒火,就在飛馳出去之前。
“周寒野!彆他媽讓我看不起你!銳思賽車場,你不來,我就帶走徐翔所有的東西,以後他要的榮譽,老子幫他掙!渾蛋玩意!”
話音落下,車尾氣聲已經漸行漸遠。
塵土飛揚,於強揮動著手,走到周寒野跟前。
“漢雅那邊,我去處理吧。”於強開口,周寒野不動聲色,於強剛轉身離開的時候,低沉的聲音叫住了他。
“帶她來見我。”
於強眉頭猛地一擰。
“野子,徐叔就剩這麼一個閨女了,算了吧,翔子不在,她失去了最親的大哥,難免處事乖張了些,我去教訓一下這丫頭……”
於強的話沒說完,周寒野一個眼神已經打斷了他。
“行,在哪見她?”於強問。
“銳思。”
兩個字的回答讓於強目光陡然認真起來。
“你真要去跑?”
周寒野摸著口袋又點了一根煙。
“把該叫上的人都叫去。”周寒野囑咐了句。
於強困惑。
“野子你想乾什麼?”
周寒野揣在左口袋裡的手摸著那根銀針,目光動了動,抬眸看向於強。
“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
曲歡剛帶著舒虞回了他們之前入住的酒店,就接到了索菲亞打來的電話,沈落荷設宴,邀請她們倆共進晚餐。
曲歡本想以舒虞身體不適拒絕,可是沈落荷的車竟然到了他們酒店樓下,這讓兩個人同時一驚,不得不下樓迎接這位大人物。
“沈總,您太見外了,怎麼能讓您親自來見我們呢,是我們該拜訪您才對。”
曲歡客套地開口。
沈落荷打量她一眼。
“曲二家的姑娘?”
曲歡傻眼了下,連忙點頭,曲歡知道,她爸小名就叫曲二,可是能這麼稱呼她爸的,真的寥寥無幾,除了曲家那些老不死,就隻剩一些地位超級尊貴的,而眼前的沈落荷如此年輕……
“沈總知道我父親?”
沈落荷笑了笑。
“你父親小時候很調皮,不過一晃也有三十多年沒見了,你來京城,怎麼沒回曲家大院。”
曲歡汗顏,這沈落荷敢情比她爸年紀大嗎?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來京城是公辦的,去曲家大院不方便。”
沈落荷點點頭,目光最終落在了舒虞的身上。
審視一番後,目光驟然冷了幾分。
“哪裡不舒服?”沈落荷問向舒虞。
舒虞汗顏,尷尬地開口。
“可能水土不服,讓沈總您費心了。”
沈落荷眼神收斂了幾分,上前拉過她的手。
“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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