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後,林蕪,任戟風他們從洗手間出來。
封景心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紀。
沿路看到什麼都感興趣,這裡看看,那裡瞧瞧,跟林蕪說個不停。
林蕪始終微笑應著。
任戟風看在眼裡,覺得她對封庭深的孩子非常儘責,也更覺得帶孩子不容易了。
回來到咖啡店,任戟風第一時間朝封庭深那邊看了過去,發現封庭深正悠閒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著手裡的雜誌。
看起來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任戟風微微一頓。
剛才在去洗手間途中,任戟風說他也約了朋友在咖啡廳見麵。
進入了咖啡廳,林蕪就問道:“你朋友來了嗎?”
任戟風搖頭:“還沒。”
“那要不過來我們這邊坐一坐?”
“你們出來約會,我過去打擾似乎不太好。”
林蕪笑道:“沒關係,庭深不會介意的。”
任戟風就和林蕪他們一起,朝封庭深那邊走了過去。
過去到那邊,任戟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封庭深座位的旁邊放著一束鮮紅欲滴的紅玫瑰。
不用想都知道這玫瑰肯定是封庭深送林蕪的。
看來,封庭深對林蕪也沒他剛才想的那麼不好。
“爸爸,我們回來啦。”
封景心開口,並第一時間回去座位上坐好。
封庭深應了一聲,側頭看向林蕪,才發現任戟風也在。
他開口道:“任總?”
任戟風說道:“剛才在門口碰到了林小姐,又看到你也在,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封庭深跟人握了個手,又寒暄了一番後,任戟風見他們三人相處得很好的樣子,還是沒有坐下來,而是說道:“我朋友應該快來了,我就不坐了,下次吧。”
封庭深沒勉強,說道:“好。”
任戟風又看了林蕪一眼,才轉身離開,在距離封庭深他們不遠的地方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封庭深他們說話不大聲,他們說了什麼,他不清楚。
二十多分鐘後,封庭深他們準備離開了。
離開前,他過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任戟風:“要走了?”
“對。”封庭深說道:“下次見。”
封庭深離開了,見林蕪和封景心沒有離開,任戟風問道:“你們怎麼……”
林蕪笑道:“庭深去地下停車場把車開過來。”
他們這裡距離馬路不遠,地下停車場卻很大,封庭深把車子開到側邊來接她們,確實是一個非常體貼的舉動。
任戟風笑了笑。
林蕪笑了笑,又問:“你朋友來了嗎?”
任戟風搖頭:“沒有。”
林蕪垂眸,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卻並不戳破,問道:“那你還要繼續等嗎?”
任戟風說道:“不了。”
他們聊了一會之後,封庭深就給林蕪打了電話過來。
林蕪說道:“我們該走了。”
任戟風:“好。”
除了咖啡店,林蕪和任戟風正道著彆,封景心忽然睜開了林蕪的手,朝側邊看過去。
“心心?”
封景心覺得這次她真的看到了容辭。
可前麵人太多,她人又太小太矮,一下子就看不到了。
她跟林蕪說道:“蕪蕪阿姨,我剛才好像真的看到——”
林蕪打斷了她的話:“你爸爸在等我們,我們走吧。”
封景心又看了看,確定沒看到容辭後,就和林蕪一起離開了。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任戟風正想離開,就看到側邊不遠處站著的容辭。
他腳步一滯。
反應過來後,不打算理會,正要離開,卻見容辭的視線是落在林蕪和封景心身上的。
這時容辭臉色和眼神都很冷淡。
更甚至,他覺得容辭看林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
就容辭這冷漠的眼神,他覺得容辭甚至有可能會對林蕪不利。
任戟風看在眼裡,覺得她是還在記恨林蕪。
他走了過去。
容辭手裡提了不少東西。
有兩盆綠植和幾個裝飾家裡的工藝品。
工藝品是臨時起意買的。
因為自她搬到了現在的住處之後,她就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花太多心思裝點家裡,家裡相對來說其實還是空蕩蕩的,並沒有多少裝飾品。
這次出來買綠植,看到隔壁有裝點大廳櫃子的工藝品就挑了幾件。
等她出來時,沒想到又碰到了林蕪和封景心。
在林蕪和封景心離開後,她也正準備離去,卻見任戟風朝她走了過來,跟她說:“你想乾什麼?”
容辭停下了腳步:“你什麼意思?”
任戟風說道:“她根本不屑理你,你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你卻記恨她到現在,你覺得有意思嗎?”
“不屑理我?”容辭聽了,眼神一冷:“你還把她看得挺高貴。”
在任戟風眼裡,林蕪確實什麼都好。
他還沒說話,容辭又說道:“所以呢?你想跟我說什麼?警告我彆傷害她?”
任戟風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容辭又冷笑了下,說道:“封庭深都還沒跟我說過這句話,任總,你卻跑過來跟我說……那你是以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呢?林蕪的暗戀者嗎?”
任戟風在容辭這裡,確實不想掩飾他對林蕪的喜歡和欣賞。
聽人這麼說,他冷冷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提醒封庭深,讓他提防你?”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之前的宴會上,封庭深去找容辭跳舞一事。
當時,他跟季傾越都覺得封庭深主動過去找容辭,就是為了警告她彆針對林蕪。
想到這,他又說道:“還是,你覺得封庭深之前的警告對你來說太溫和了?”
容辭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任戟風覺得她帶笑的眼神帶著蔑視。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容辭就問他:“你真的是任毅安的兒子?”
她雖然接觸任毅安的機會不多,但任毅安在她眼裡,既又長輩的溫和,又有當權者的氣勢和內涵。
除了臉,她沒在任戟風身上看到任何任毅安的影子。
不過,也可能是任戟風太戀愛腦,太喜歡林蕪了,才會被感情遮蔽了雙眼。
任戟風沒想到她居然會提起自己的父親。
那語氣,仿佛她認識他父親一樣。
可她怎麼可能認識他父親?
他沉下了臉:“你什麼意思?”
容辭不回答,而是說道:“你不是要讓封庭深警告我嗎?好啊,我等著。”
話落,她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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