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在楚紫嵐徹底退燒後,容辭才回了家。
明天晚上出席宴會的禮服她還沒準備。
下午的時候,容辭出了趟門。
到了高奢禮服店,店裡店長和幾個店員都圍著一套禮服上下打點。
直到容辭走近了,她們才注意到她。
“抱歉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
“我先看看。”
“好的。”
她雖嫁入了封家,可這些年,她卻基本上沒有怎麼參加過什麼宴會。
畢竟,封庭深和桑倩他們就算有正式場合要出席,也不會帶上她。
至於封老太太,她退居幕後多年,早就不關心那些名利場了。
容辭對禮服研究雖然不多,但楚紫嵐是做高端服飾的,耳濡目染下,基本的審美她還是有的。
隻是,店裡漂亮的禮服實在是太多了,看得人眼花繚亂。
容辭也沒打算精挑細選,覺得過得去就行。
她正這麼想著,那幾位店員剛才圍著整理的那套禮服完整地映入她的眼眸。
容辭愣了下。
那是一套淡紫色半透薄紗束腰禮服,禮服腰間掐花彆致精美,搭配模特脖頸上高雅名貴的項鏈,把飄逸與華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
她剛要伸手,想試一下衣服質感,手還沒碰到禮服,就被店長用力地抓住了手。
容辭吃痛的皺了眉頭。
店長忙鬆開了手:“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這套禮服是我們高級客戶的私人訂製,全球僅此一件,價格不菲,要出了什麼差錯,我們這邊是承擔不起……”
“沒關係。”
沒想到是有主的,容辭有些失望。
店裡禮服少的幾萬一套,中等的十幾到幾十萬,貴的要過百萬,可就算是店裡最昂貴的那一批禮服,在剛才那套禮服的襯托下,都顯得那麼的平庸又平淡。
最後,容辭挑了一身挑花米白絲質長裙。
在容辭結賬,讓人把禮服包好時,她聽到不遠處兩位店員小聲地說道,“這項鏈+禮服,據說總金額超三千萬呢,這是把一套大彆墅穿身上了啊,有錢人真是奢侈。”
“可不是麼,而且,這衣服人家很可能就隻穿一次……”
三千萬……
原來這麼貴,就算沒主,她也花不起這個錢。
容辭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楚紫嵐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明天晚上要請她吃大餐。
得知她明天要參加晚宴,第二天下午,就風風火火地過來,要親自給容辭做造型。
容辭眼光不差,禮服挑得不錯,再搭配上楚紫嵐精心為她打造的妝容,把容辭溫婉大方,漂亮乾淨的氣質極好的凸顯了出來。
晚上鬱默勳來接人,見到容辭時,直接被容辭驚豔到了:“很美,很適合你。”
“謝謝。”
上了車,鬱默勳說道,“那,明天正式回歸公司?”
“好。”
“正好林蕪,”想到她不知道林蕪是誰,他又解釋道,“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算法天才,她也明天正式入職,到時候我正好介紹你們認識——”
容辭臉色一頓:“林蕪?你說那個人叫林蕪?是荒蕪的蕪嗎?是前段時間從A國回來的?”
鬱默勳點頭,很詫異:“對,你認識?”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鬱默勳愣住。
容辭家裡的情況他是知道一些的。
他沒想到會這麼巧。
容辭眼神冷淡,又補充了一句:“她也是封庭深的外遇對象。”
車子猛地急刹。
鬱默勳瞪大了眼睛:“你——”
容辭搖頭:“我沒事。”她臉色很平靜,說道,“隻是,你說我以權謀私也好,我不同意她進我們公司。”
鬱默勳神色一正,毫不猶豫就同意了:“不會,我讚同你的決定。”
容辭心口一暖:“謝謝。”頓了下,又說道:“隻是,這樣就直接讓你損失一位天才了。”
鬱默勳搖頭笑了,看了她一眼:“她確實算得上是算法上的天才,但和你比起來,她一文不值。”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無比鄭重。
容辭愣了下,覺得鬱默勳太過誇張,鬱默勳知道她在想什麼,笑道:“實話。”
容辭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想了想,問道:“她麵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沒入職?”
鬱默勳搖頭:“她說有些事要處理,具體我也沒問。”
十多分鐘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而容辭卻若有所思。
鬱默勳:“怎麼了?”
“我隻是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想來我們公司。”
他們公司雖說發展得還不錯,但國內比他們公司更好的大公司也不是沒有,以林蕪的身份背景和學曆,她有非常多的選擇。
她是公司的大股東沒錯,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的身份是沒有擺在明麵上的,林蕪應該不知道她和他們公司的關係才是。
所以,林蕪不可能是衝著她來的。
鬱默勳摸著下巴,卻忽然笑了,說道,“那天聊天時,她提到了我們公司的編程語言,說對cuap非常感興趣。”
cuap是容辭17歲時帶團隊設計研發的。
在當時很多人都覺得很普通,可實際上卻是他們公司最牛逼的護城河,在這幾年,行業裡都知道了它的牛逼之處。
不少專業團隊拆解分析,卻無人破解,現在這套編程語言已經成了行業裡遙不可及的存在。
毫無疑問,林蕪就是衝著這套編程語言來的。
“說起來,這兩三年裡,我們公司不少優質人才,都是衝著這這套編程語言來的呢。”
容辭沒想到是這樣。
鬱默勳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所以,我說在你麵前,她一文不值真的並非誇張說辭。”
容辭在這方麵到底有多天才,他這個熟知她的師兄怎麼可能不清楚呢?
畢竟,在容辭出現之前,他也是人人稱頌的一名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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