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的那什麼白玉京真的存在嗎?”
砂金狐疑的看著那個牛仔,他總覺得這個通緝犯說得話不可能靠譜。
“嗬,你以為我在騙你?我當然樂意騙你,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這個公司狗他寶貝的用我這位一秒七發的老夥計給報銷了!”
“可他和我無冤無仇,我為啥要騙他?”
波提歐餘光掃到旁邊站著的“雞翅膀男孩”,收回了指著他腦袋的那把槍。
“走(滾)吧,小子,到仙舟羅浮去。”
“過了玉界門,告訴他們你是來丹鼎司求藥的,老老實實付出信用點,那些家夥不會見死不救
——對於你身上的疑難雜症那家夥的小徒弟可有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星期日抬起他的頭,用那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如今最後的希望。
“您說的是真的?”
“彆他寶貝的和這公司狗一副蠢樣,你要是覺得我在忽悠你那就不要去,那位大人幫你續上的命可不是一個恥辱的紋章可以換來的。”
波提歐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不再理他,繼續專心於對砂金的情報拷問。
“彆擔心我,朋友。”
“你隻管去那一艘仙舟好了,我從總部那邊得了消息,因為仙舟人的某個儀典,不久後會有幾位德高望重的醫士來到作為主辦方的羅浮,他們將有可能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拿上我的通行證,這能給你帶來不少便利。”
砂金絲毫沒有作為俘虜的自覺,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給了星期日一個輕鬆的笑容,當著波提歐的麵遞給他一張點綴四方印的黑卡。
“你…為什麼要幫我?”
星期日打量著這位自來熟的家夥,幾天前他們還針鋒相對,甚至他差一點就要死在自己手上。
砂金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要幫助星期日這個“敵人”,畢竟在公司的立場上代表著家族的他就是公司重掌匹諾康尼的最大阻礙。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至於這幾天的生活,不說生死與共,至少也曾經一起戰鬥過吧,你值得我以砂金的名義進行個人投資,這是我不會後悔的臨場加注……”
波提歐對自己被無視的情況表示了自己的憤怒,抵著砂金腦袋的那一把槍械被輕輕扣動了扳機,距離擊發隻有一絲。
“你可以走了。”
波提歐冷冷的對星期日這個無關者宣告,這句話意味著他如果再不離開就會被視作是公司狗的同夥,重新獲得和砂金一樣的待遇。
星期日走到夢境大酒店外的時候,腦子裡依然回響著砂金最後的話語,那人完全不像是一個被槍指著的囚犯,仍然自信的像個該死的賭徒。
“——所有,或是一無所有,無論輸贏,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機會,哈哈。”
“但是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相信你。”
值得一提的是,他最後那個笑容……
真的很有魅力。
星期日想過借助家族的力量去營救砂金這個挺有意思的配角,但他最終明白自己早已失去了號令匹諾康尼人的能力。
那位高高在上的家夥已經用秩序支配了目及所見的一切,他星期日現在能做到的隻有像個敗者一樣夾著尾巴離開這裡,僅此一個選項。
去羅浮,到那人的地盤上,誠心誠意的求著那裡的醫士救助他——如果這能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他會做到的。
感謝砂金的友情讚助,一艘沒有識彆碼的星槎停靠在相當顯眼的地方。
星期日隻要按部就班的坐上這架仙舟人的交通工具,就能使用其搭載的自動巡航功能直達仙舟羅浮,他甚至不需要任何駕駛技能。
王凱文說了,他是個有病的病人。
有病,得治。
他不能死,知更鳥還等著他呢。
但是……這枚“星天演武儀典”的邀請玉兆是什麼鬼?這次的通行證是這東西?
(oДo
純白毛茸茸天環族小鳥的震驚!
星期日聽說過仙舟人尚武,甚至有過追獵豐饒民環繞十五個星域發動戰爭的先例,但他一直對這個說法沒什麼概念。
現在,他懂了。
(你到底懂了個什麼啊!)
人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會發生認知上的錯誤,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小,但在某個無良刺客發動的場地魔法卡〈全知域〉波及下成為了必然。
“不是……我到羅浮看病還得參加“武林大會”走個流程?好家夥,是不是隻有最後的勝利者才能享受到丹鼎司的治療?”
“好殘酷的規則啊!”
(逆天。)
這就是仙舟人戰力強悍的原因嗎?
那麼他們信仰的巡獵星神,帝弓司命……
星期日腦子裡構想出一個身穿血色重甲,端坐在由顱骨和黃銅鑄造的王座上,手中弓高挽,箭矢所指之處,無數持著巨斧,身披脊骨的暴虐身影如狂潮般湧去,向祂獻上勝利和血液!!!
血!更多的血!複仇!戰爭!蹂躪!剁碎他們的骨頭,切開他們的血肉!把豐饒的孽物全都撕碎!殺殺殺殺殺!為了那黃銅王座上的神!
(喂喂喂,這想法真的沒有問題嗎?通常情況下,信毀滅的都沒有這麼癲吧?!)
星期日驚恐萬分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望著自己小肚子上那個不怎麼雅觀的印記,感覺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治療的地方了。
但想起淪陷的匹諾康尼,想到那個男人擊敗自己時雲淡風輕的笑容,想到自家可愛的妹妹……
星期日忍不了!燃起來了!
紅溫也是紅,少年臉上的紅暈勝過千言萬語。
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星期日會努力的!
為了深愛的匹諾康尼,為了早已逝去的信仰,為了信任他的賭徒,為了最重要的妹妹
——他會去羅浮,他要取得星天演武儀典的冠軍,他要獲得丹鼎司醫士的救助,他要完好無損的回來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這就是他星期日,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掙紮!
戰意迸發,作為“同諧調律者”的本能使得星期日現在的情緒波動逐漸實體化,變為激昂的樂章在星間回蕩,至於這是不是能算一種另類的車載音樂……還是另當彆論吧?
祝星期日一路平安,早日抵達羅浮。
——————
經過細致的觀察比對,瓦爾特堅定了自己的猜想,她現在遇到的這個女人就是原來那個世界的姬子,可能世界線有波動,但估計大差不差。
還是那句話,她老楊能來這裡,憑什麼同一個世界的人家不行?
沒有問題嘛。
故人依舊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作為一個還算念舊的老好人,瓦爾特當然為這個跨世界的重逢感到愉快。
嗯,如果姬子沒有一直不顧她的反對摸她的頭,她可能會更愉快。
故人依舊,但她瓦爾特不依舊啊!
你看看她現在的模樣,雖然可愛,但還和以前有一點點的相似度嗎?
從一個中年大叔變成蘿莉是什麼感覺瓦爾特很有發言權,她現在隻想用那把了不起的彈弓瞄準匹諾康尼大劇院,拿肩膀上的大紅作為彈藥,給某隻假麵愚者長長記性。
嘿,您說怎的,她這輩子算是丸辣!
“小孩子哪有那麼多值得煩惱的事情?笑一笑嘛,這樣子才可愛喲。”
姬子阿…大姐姐拿著小叉子給她喂了一塊奶油烤鬆餅,甘甜的味道滿溢口腔,但楊小姐本人的內心是苦澀的。
似是看出了她心裡的難受,姬子關切的靠近。
“告訴姐姐,有誰欺負你啦?姐姐認識一個超厲害的大哥哥哦,他會把所有的壞人都打跑……”
不說還好,說了瓦爾特的表情更悲傷了,肉嘟嘟的小臉上掛起了小珍珠。
為了掩飾,大口大口的吃鬆餅,但是眼淚止不住,一滴滴的落下來,她委屈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麵對這種事情……
(╥_╥
“誒?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嗎?那姐姐不問了,不問了…對不起…”
姬子也沒想到會這樣,連忙溫柔的撫著她的背安慰她,小家夥突然的崩潰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隻能是儘可能用這種方式緩和。
“沒什麼……”
“不怪姐姐,是我想到了某些傷心的事情,沒什麼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瓦爾特揉了揉眼睛,強打精神。
“那要再來點鬆餅嗎,還是來點蛋糕?”
善解人意的姬子拿過一旁的菜單想要轉移楊小姐的注意力,也希望甜食可以讓她稍微好點。
“鬆餅。”
於是,瓦爾特小姐最後還是敗給了身體的本能,又點了一盤奶油烤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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