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點鐘方向,兩個野生敵對。”
“收到!”
一道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三月七的冰霜箭雨在一瞬間封死了敵人的所有退路,並且附加上冰凍的效果。
在對方行動受限的同時,星手裡的騎槍如約而至,在這熾熱的烈焰下,一切防禦都隻會是華而不實的幌子。
因為彼此之間默契的配合,粉發少女身上的禮服不僅沒有成為運動的阻礙,反而讓她的攻擊動作增添了幾分優雅。
(●??ω??)?(′?`●
這就是,我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啊!
如果她們這對雙子星沒有在毆打一隻次元撲滿以太靈就更有英雄的氣質了。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
對方捏著破碎的激發裝置,看著在箭矢下消融的防護罩,臉色蒼白的望向這兩人。
喂喂喂,〈以太戰線〉場外決鬥有規定過訓練家可以直接下場真人快打的嗎???
完全沒這個說法吧?
“從來如此,那便對嗎?”
“理應如此,那便對嗎?”
“現實如此,那便對嗎?”
星直接0幀起手,發動靈魂三問,令麵前無名訓練家的大腦陷入了宕機。
誒?我說的不對嗎?他懷疑的想著。
對啊?不對?對對對!唉,不對,不對!
“你說的對,但是——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喂喂喂,你演都不演了是吧!
“住手啊!這才不是決鬥!”
星和三月七十分尷尬的背過頭,不敢去看這個人滿是怨憤的眼睛。
真的,他們一直以為以太靈這種東西是有野生的來著——哦,它們是你養的啊,不好意思。
難怪這半個月來,就這地方會定期刷新以太靈呢,她們還以為這裡是官方安排的日常任務點,每天都按時過來刷副本。
因為了解到隻要敵對以太靈靜默就能判定勝利,理論上訓練家打倒的也算數……她們逐漸也習慣了對於這些家夥展現“開拓者的真實力量”。
更何況,直接擊敗訓練家也算是取得勝利吧?
沒有訓練家指揮的以太靈,完全不是對手嘛。
這段時間的黑暗決鬥不僅讓她們的積分水漲船高,對於以太靈的訓練也有了獨特的見解——猜猜看她們是怎麼在那麼多挑戰者的包圍下不落下風的,真實傷害,小子!
眼下雖然多少有些感到內疚,可是覆水難收,離弦之箭更是作為既定事實打在了那隻可憐的次元撲滿身上。
這個小家夥痛苦的顫抖了一下,然後變成了光粒,被收回了硬幣中。
〈Victory!〉(取得勝利!)
看著自己那些血條清空的以太靈,還有掉落在地上的以太硬幣,以及逐漸下降的競技積分,這名遇到無妄之災的參賽者終於發出了絕望的怒吼
“我絕不承認,絕不承認這種敗北!!!”
“我將用我的退場汙染你們的夢想!我詛咒冠軍,詛咒你們的願望伴隨著災禍!在墜入煉獄之時,必會憶起我的憤怒!”
ヽ(≧Д≦)ノ
沒有給星和三月七道歉的機會,這個人啟動了傳送,消失在她們的麵前。
“開拓者,你說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三月七看著星,心情複雜的問道。
“遊戲就是這樣,反正規則裡沒有禁止訓練家參與戰鬥,我們應該也不算違規吧……”
“更何況,下次注意先解決訓練家不就好了。”
星拜了拜手,示意三月七放輕鬆~
她最好的遊戲搭子銀狼同學說過,隻要作弊沒有被發現就不算作弊,它隻是取得勝利的手段。
如果非要給這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微笑著對敵人說〈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吧。
明明都接受了“碰上了視線就要決鬥”的離譜設定,卻還是在意那錯漏百出的遊戲規則?
距離決賽還有幾天,手裡的冠軍候補徽章也快要集齊了。在得到那冠軍的獎杯之前,哪怕是過去的同伴她們也會不擇手段的打倒!
“開拓者以血代言。”
你問為什麼星會有這麼強大的執念?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因為她能看到那個閃閃發光的〈限時活動〉開拓標簽,如果沒有在規定時間把它完成了,等變成常駐任務後獎勵會變少!
活動獎勵的星瓊真的會變少!
這是一場試煉!
“三月七,你聽好了,恐懼是你必須要打碎的東西,就是現在,必須得跨越不可。這就是所謂的生存。”
“這是一場〈試煉〉。這是一場來自過去的“試煉”。人的成長……就是戰勝自己不成熟的過去……”
此刻,被星核選中的開拓者為了更多的信用點和星瓊而戰意高昂!
『空中的雲朵無法察覺到自己被吹的七零八落』
『熄滅的火焰連自己也無法意識到自己熄滅的瞬間』
『在這個世界,隻有結果才會被保留下來』
『命運賜予了我切換命途的能力』
『命運將我的星核,選為了無敵的頂點』
“〈以太戰線〉的冠軍隻能有一個,「帝王」就是我,星!結果依然從未改變!”
……
(小三月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你這些話說的很帥。)
——————
“這就是你不禁止場外決鬥的原因?我的天呐,她們把我的遊戲規則弄得一團糟!”
喬瓦尼一邊修改著數據,一邊向在監視器麵前看熱鬨的桑博抱怨道。
“想開一點,因為這點小小的縱容,我們不是看到了許多有趣的畫麵嘛。”
“一成不變的回合製PVP格鬥我都看膩了,也就隻有這些上不得台麵的盤外招還有點創新。你難道不覺得計劃之外的變數才是珍貴的寶藏嗎?”
喬瓦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他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說的有道理,可你總不能讓她們就這樣憑借著小聰明暢通無阻的進入決賽吧,那怎麼想都很沒意思。”
“彆擔心,我的朋友。”
桑博笑著拍打喬瓦尼的肩膀,看著他因為這敲錯了一行代碼,然後手忙腳亂的回檔。
“你真該去看看咱們的老板搞出來了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大家夥,我甚至覺得相較他而言這倆小姑娘的作弊行為顯得有些幼稚。”
“樂子神在上,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走上挑戰台時她們那滿是驚訝的表情了~”
喬瓦尼對此不置可否。
“我不認為有以太靈能戰勝實體人類,它們隻是以太編輯仿造原本塑成的虛影。雖然和實物樣子一致,但真實強度甚至比不上駭客手裡那把用信息能量鑄造的劍。”
“想要讓以太數據或者憶質影響現實,你至少要把數據流的量級提升到堪比憶者的層次——有這本事我為啥不直接做個光錐?”
桑博沒有再回答他了,隻是充滿深意的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回頭看看決賽場地的變化。
那裡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男人,他正在用著自己的能力從四麵八方吸納遊離的以太數據。
這畫麵著實好看,天藍色的微粒被風卷積著,如長江大河歸流入海,倒懸在天的能量“湖麵”把整個決賽會場都變得如夢似幻。
列車組的大家可是他的至愛親朋啊,作為關底BOSS王凱文還是打算放點水的。
可是活動氣氛都炒得這麼熱烈了,不搞出大活總覺得差了點意思。不說彆的,就憑公司這麼大動乾戈的宣發,倘若是虎頭蛇尾了,王凱文恐怕到了晚年想到這都會滿心遺憾。
姑且玩得儘興點,有著他這個巔峰戰力兜底,也不怕出什麼嚴重的意外——也彆整什麼以太靈了,這東西檔次太低,配不上以星空為基礎架構的決鬥,咱直接複現一個。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相關的情報收集不足,他想要在沒有實物參照的情況下完成這個大工程,還是挺有難度的。
隨著王凱文對於理律核心的認識越發深入,使用它完成塑造也熟練到突破了某些限製,他感覺自己距離那虛空創造的〈真理〉隻差臨門一腳。
可惜前兩天給楊叔造成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有些不好意思拜托他過來指導,不然多個前輩的經驗,王凱文的進化速度還能再快一點。
他現在已經能夠在不理解原體的情況下完成一定程度的複現,無愧理之律者的名號。
雖然,徒手捏黑洞的衝動依舊鮮明。
(嘿,咱就是說這理律核心的來曆絕對正宗,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貼合設定的問題。)
在造了在造了→新建文件夾。
……
貝洛伯格上城區,歌德賓館。
瓦爾特又迎來了一個失眠的長夜,今天下午他短暫的夢見了那個人:真正的“瓦爾特”。
距離那個冬天,又是多少年過去了。
本以為是回憶和思念交織成的幻覺,但他胸膛裡的那一顆岩之律者的核心開始不安分。
怎麼會?!
律者之間會相互吸引……
這個世界,這個能夠存在律者的世界,擁抱這份力量的人不可能隻有他一個。
但律者的本質是什麼瓦爾特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上位者】傲慢而殘酷的篩選,是文明必須要跨越的災厄,它絕不會那麼溫和。
於是啊,他的不安,他的惶恐,他的猜疑……都如同剪影戲上的小人,唱著跳著,嘲笑他的畏首畏尾,這些無法拋棄的東西注定了讓這位遠赴星空的遊子輾轉反側。
他想起那位白發青年如出一轍的人生軌跡,想著列車組上那些孩子,他放不下。
瓦爾特早就知道在這個世界,自己依然不是主角,屬於隨波逐流的大多數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量子之海裡他就已經有了以身殉道的覺悟。
“瓦爾特”,祝福我吧,祝福這個世界吧……
他的眼中充滿了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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