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在大宇宙意識的惡意之下,老楊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
起猛了,看見奧托了。
瓦爾特突然就釋懷的似了,隻見他坐起的身體重重的,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老楊在床上在念叨著什麼“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之類不知道具體含義的話。
王凱文尷尬到腳趾摳地,他能怎麼說,他也很絕望啊,總不能說他這晚上去染發和戴美瞳了吧?
這張臉說實話確實有點迫害瓦爾特了。
你現在給他一個鏡子,再給他一張主教大人的照片,問他這是不是他,王凱文自己說不定都回答不上來。
怎麼說呢,模擬裡寫作“瓊華”,本質上懂得都懂,除了原劇情裡那位羅刹還能沾點邊,現在他就是99%無添加的楊叔噩夢。
“壞了,我成奧托了。”
王凱文這麼想著,時刻準備著開溜。
再看那床上,瓦爾特已經又坐了起來,正用審視的目光冷靜的打量他。
“我在做夢,對嗎?”
瓦爾特這麼問他,王凱文來不及回答他,瓦爾特就點點頭自言自語。
“沒錯,我在做夢,這一切都在夢裡。”
“因為,這一切根本就不合理,除了虛空萬藏,這世界應該沒有奧托才對。”
“以列車長的性格,它也不會讓奧托上車……”
王凱文隻能點頭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有啊,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我身體裡…有一顆律者核心?”
“這核心是…岩之律者的?”
“開什麼玩笑,糊弄人也該有個限度吧,是來自外太空的嗚嗚伯捏造了這個夢境嗎?”
“這些小東西惡作劇一直都是這樣的,總會因為讀取記憶不充分弄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小錯誤。”
瓦爾特越來越自信,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事情的真相,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他一直使用的是岩之律者的能力,可他和岩之律者還真沒有什麼關係。
他瓦爾特,是,理之律者!!!
隻是習慣用理之律者的權能擬似出神之鍵<伊甸之星>來進行戰鬥而已,君不見,他那支手杖不就是用虛數能遏製的“黑洞”嗎?
雖然瓦爾特說實話可能…比岩之律者都可能更了解這東西應該怎麼用,喬伊斯當年教他的也就這個了。
“至於你,我夢境裡的奧托,嗬,我一直以來都無法原諒的惡魔……”
老楊突然想起來什麼,他開始狂笑起來。
王凱文一時間都覺得是不是他真的瘋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麵前的瓦爾特發出激動而昂揚的呐喊!
“就讓正義的阿拉哈托給予你這惡徒真正的審判吧!!!”
無事發生,隻有王凱文的腳趾再一次尷尬得抽搐,他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誰能想到,平日裡成熟穩重的前逆熵盟主會是一個大齡中二機甲愛好者呢?
“誒,怎麼沒有反應?不是說夢裡啥都有嘛,嗚嗚伯或者迷夢魔製造的幻覺應該會滿足宿主的要求才對……”
瓦爾特思索片刻,卻沒有什麼懷疑。
“是召喚詞錯了嗎?我明白了!”
開始吟唱~~
“力量,歸宿,理想。”
“當我繼承了瓦爾特之名,我也同時得到了那個男人的一切。”
“但是,在這個名字的底下,卻沒有什麼屬於我的東西……”
“我隻是扮演一個死去多年的影子,雖然我不在乎,可是,我為什麼要扮演一個失敗的影子?”
“沒錯,是我阻擊了天上之人,拯救了那個世界,是我穿越星門,來到了這裡!!!”
“我做到了,那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我已經超越了他!”
“我沒有瘋,我戰勝了世界!”
“這才是我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的歸宿!”
“我自己的理想!”
“這,才是真正的我!!!”
瓦爾特單手撫麵,摘下了眼鏡,狂笑著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姿勢。
“奧托,在伊甸之星的力量下顫抖吧,跪下!”
王凱文下意識的用命途力量覆蓋在鞋底上,他是那麼害怕自己的腳趾摳破鞋子在列車地板上摳出來一個三室兩廳來。
不對,應該是會直接摳破地板掉入太空才更符合現實吧?
禮貌的說法是老楊還挺有童趣,真是人老心不老,不怎麼禮貌的說法嘛…嗯,不說也罷。
忍不了了,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老楊要膨脹成河豚了,果然西琳的詛咒在這留著呐……
王凱文踏前一步,單手伸出準備擋下瓦爾特那凝聚出來的小型黑洞。
怎麼說呢,不愧是岩律核心,就是和瓦爾特適配度高,你看看才得到幾分鐘老楊就能這麼熟練的運用了。(有沒有可能他原來就會?)
虛假的理律未成年飆車慘遭吊銷駕照,真實的理律反手投影伊甸之星~
“來吧,奧托,我早就想好好的把拳頭砸在你的魂鋼臉蛋上了,我就不行了,乾不過凱文還治不了你?!”
王凱文:“……”
嘿,我這暴脾氣!
咱能忍嗎?咱剛學的擒拿術!(指他在模擬凱文時從軍隊裡學到的)
哐嘰一下就被王凱文摁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瓦爾特懷疑人生中……
“不對啊,奧托有這麼生猛嘛?還有,這夢境幻覺也太真實了,還能模擬痛覺?”
“啊?!”(°Д°
瓦爾特掙紮著想從王凱文鐵鉗一樣有力的手中逃出來,可不管他怎麼扭動都無濟於事,命運的後脖頸被捏住了。
“冷靜下來了嗎,瓦爾特先生?”
“現在,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王凱文這麼說著,放鬆了手裡的力度,把瓦爾特拎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奧托,你贏了,在夢裡我都不能痛痛快快的揍你一頓。”
這不是還完全沒認清楚現實嘛……
(╯-_-)╯╧╧
可瓦爾特突然好像從王凱文背後看到了什麼東西,他的臉色變得格外蒼白。
房間的門早就打開了,一個藍粉相間的相機後麵站著幾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列車長帕姆,三月七,丹恒,姬子,全都在這,還有個不認識的灰毛小姑娘。
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楊叔,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們的。”三月七這麼說著,尷尬一笑,把手裡的相機收起來。
如果小三月沒有把剛剛從楊叔醒來到現在為止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就更好了……
相機大概是被收進口袋的時候按到了什麼按鈕,那屬於瓦爾特的聲音清楚的從三月七的口袋裡傳出來。
“我做到了,那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我已經超越了他!”
“我沒有瘋,我戰勝了世界!”
“這才是我自己的力量!”
“我自己的歸宿!”
“我自己的理想!”
“這,才是真正的我!!!”
嗯,楊叔(超越)的玉音放送……
無所謂,我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開拓者,無論有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眾人強撐著憋笑的聲音)
丹恒老師麵無表情,可嘴角還是忍不住有些抽搐,姬子阿姐神色鎮定,雖然手裡握著的咖啡杯抖動已經出賣了她。
帕姆嘛,這隻無良兔子已經笑到直不起腰了。
小毛球扶著牆,艱難的想要忍住大笑,連平常最珍視的帽子都掉地了也沒空撿起來。
唯一的好人可能就是那個灰毛小女孩,大概因為是性格很溫柔的緣故,看上去沒什麼波動。
……
“特斯拉,你帶我走吧!這列車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不對,這一切都是奧托的錯,列車上麵怎麼會有奧托,難道說虛空萬藏又回來了?
瓦爾特遲疑的轉過頭,可剛剛那金發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如你所見,瓊華那<豐饒>的力量暫時消化完成了,王凱文終於變回自己原來的樣子。
原地隻剩下一個白色短發湛藍色眼睛的青年,嗯,對於瓦爾特來說這東西也挺可怕的。
“凱文?”
瓦爾特欲哭無淚,艱難的說了這兩個字,他可還沒忘記在貝洛伯格上自己是怎麼被這異世界的“凱文”一氣嗬成送回列車的。
奧托是精神上的折磨,凱文嘛,就妥妥的肉體上的試煉了,瓦爾特有信心一個滑鏟衝上去就能讓這家夥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死。
就這還不排除有被隨手摳掉律者核心的可能。
畢竟天知道他身上這顆岩律核心從哪裡來的,你看,凱文聞著味兒就找上門來了。
瓦爾特再次釋懷的似了,直挺挺的就向後倒了下去,腦袋磕在床沿上發出一聲悶響。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誤)
他可能是企圖用這種方式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嗯,逃避雖然可恥,但很好用。
“如果我有罪,神自然會懲罰我,但絕對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把凱文和奧托彙聚在一個人身上放到我麵前,這世上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嗎?”
一口氣沒有咽下去,然後憋了一口更大的,瓦爾特隻能慘然的苦笑一聲,安祥的就“睡著”了。
於是呢,大家非常有責任心的把瓦爾特放回床上,又替他蓋上被子,王凱文和眾人有序的退出這個房間還隨手關上了門。
老年人睡個回籠覺可以理解吧,瓦爾特這麼大歲數了,多補補覺有好處。
你看,老年人就是好,倒頭就睡。
《瓦爾特開拓奇俠傳》,堂堂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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