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當渣男，提供情緒價值很重要

11月下旬，海麵

一艘遊艇馳騁在海麵上，魏陽一身白衣，帶著茶色墨鏡，在甲板上布置餐盤。

範小胖則穿著米黃色的風衣，玉麵紅唇，坐在駕駛位的駕船，目光悠長。

而在兩人的對麵和側、後方，分彆是多個攝影師以及無人機跟拍，導演和少數幾個工作人員藏在船艙指揮。

今天是《無雙》的最後一場戲了，兩個罪犯罪責難逃，化為灰灰。

這場戲外景實拍之前，已經在綠幕和遊艇道具過了一遍了，到時候兩組素材和鏡頭兩相結合，擇優剪輯，也避免實景拍攝難和綠幕虛假兩大弱點。

“還有幾個小時才到菲律賓，吃點東西吧。”

魏陽擺放好餐具，然後默默走位到遊艇正麵對著的無人機機位，頭發被一陣海風吹亂，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點。

甄嬛因為菀菀類卿都黑化了，給皇帝戴了個綠帽子，李問這都不是菀菀類卿，是瞞著人把人變成菀菀。

“……”

魏陽也躺在甲板的沙灘椅上，拿著剛才擺在餐桌的威士忌，輕抿一口，同範小胖吐槽。

“這都到手了，不至於念念不忘，應該是沒到手才會在心裡記著，兒時初戀？大學同學？或者圈子裡的美女？”

還記得那時候年幼，在電視裡第一次看到卡哇伊又身著清涼的美少女戰士，屬實給當時的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而現在，《無雙》殺青了。

“難不成是劉天仙，聽說他之前一直想合作來著？”

魏老板在上戲老師不少，關係最好，也最尊重的就是這位龍教授。

沒過一會，遊艇靠岸，眾人紛紛下船，魏陽招呼一會的殺青晚宴，範小胖留在最後，心裡暗自盤算。

而已經準備坐車返程的魏陽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忍不住老臉一紅。

此話一出，魏陽有些驚疑不定，還不等他開問，兩聲汽笛響起，他回頭一看，遊艇的背後，也有多艘海警艦包圍，緊接著頭頂傳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以及女警餘男的警告和勸降。

魏陽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噎死，把杯內殘酒一飲而儘，嗤笑一聲。

至於遊艇爆炸，然後各種遠景全景乃至女警那邊的反應，要麼後期合成，要麼已經拍完。

“那你的白月光是誰？”

魏陽當然也沒當真，就是覺得今天的場景有些熟悉，才調侃了幾句。

其實，在上輩子上大學和初上班的時候，他還有一批白月光，就是當時極為紅火的女星，見色起意，心向往之。

所以當秀青知道真相，直接炸了，然後綁架阮文，直接導致團夥失控火並。

“對了，除了這事，到時候你還要作為傑出校友上台發言，提前準備好稿子。”

後來李問栽了，向外求救，給秀青畫了一張毀容前的素描，打動了後者，想儘一切辦法把他給撈了出來。

所以啊，朋友們，不願有時候人家女生罵死直男。

“我累了。”

很多場合，不會看臉色和說話是很敗興和刺激人的，前者頂多惹生氣，後者說不定小命不保啊。

阮文雖然是李問的白月光，但秀青作為得力助手和一直陪伴左右的戰友，兩者不可能沒有絲毫感情。

魏老板這點就很機靈了：“我覺得李問心裡是有秀青的，而且位置很重。”

魏陽和龍學通很熟，電話交流不多，但逢年過節，魏陽隻要有時間都會上門看望，不是一般的師生之誼。

魏陽慢慢喝了一口威士忌，仿若渾然不覺，畢竟罵的是李問，同他魏老板有什麼關係。

範小胖遲遲拿不定主意，心裡的小本本寫了好幾個猜疑的名字。

情緒價值是很重要的！

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忌，悶了兩口，然後詢問：“你說李問，心裡有沒有愛過秀青。”

不過魏老板也不是真菜雞，之前是有糖嫣在旁，再加上還得忙活拍戲，被牽扯了不少精力，無法全力以赴，如今輕裝上陣，指不定誰先腿軟呢。

既然是校慶，就離不開一些傑出校友的捧場和支持，上戲是打算多請一些當紅學生回來，聲勢搞得大一點，學校和領導們臉上都有光。

“稿子仔細點，到時候都是精英和領導，千萬彆露怯。”

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誰才是他的白月光呢？”

範小胖恐怕不僅僅是沒出戲，恐怕是以人推己，把自己代入其中了。

在國內，像這種頂級高校（藝術類），能起到的隱性作用和影響力是很大的，魏陽是很樂於上戲一把手是自己人的，這對雙方都有不小的好處。

這裡麵有他的個人理解，也有一些後世的影評分析，也不能全是糊弄範小胖。

自從兩人瞞過警方的默契程度以及互相信任也能看出來，雖然互有間隙，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劉施施？趙麗影？”

在魏陽上輩子，龍學通以副院長的位置退休，而如今，在魏老板的幫助下，龍副院長提前上位，實力也比上輩子更強。

之後的劇情就簡單了，半小炮掏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直接殺青。

這個時節，深市雖然沒有內陸那麼冷，但也不算暖和。

“就咱這條件，隻有當彆人白月光的份，誰配讓我一直惦記。”

男主李問，心裡喜歡白月光阮文，愛而不得，後來認識了秀青，在其受傷毀容之後幫其整容，俘獲芳心，從此後者對他死心塌地。

“李問，你已經被包圍………”

其實很簡單，12月初，乃是上戲建校70周年，學校準備一個校慶。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阮文在李問這裡有無數濾鏡，而秀青這邊太愛他，反倒是讓李問恃愛而驕，瘋狂踩雷，最終把自己炸死了。

戰罷，鳴金收兵，範小胖去洗澡，魏陽點了根雪茄，正吞雲吐霧之際，手機鈴聲響起。

後來年紀大了一些，美少女就無所謂了，比較喜歡的是那些香江女星。

遊艇人少，也沒怎麼慶祝，確認鏡頭素材足夠，歡呼幾句就準備返程了。

這要全數當真，娛樂圈早就絕了戶了。

“怎麼，魏總事務繁忙，連我都不願意搭理了？”

好在，範小胖也不在糾結，開始正常和魏陽閒談聊天，知道臨近靠岸，魏陽心情放鬆之際，範小胖突然發問。

心情為電影中秀青這個角色而為之感傷。

來電者不是彆人，正是魏陽在上戲的授業恩師龍學通，就是之前幫魏陽指點劉施施演技那位。

還彆說，這正兒八經的海風就是比綠幕攝影棚的風扇給勁。

“我真的累了，我終於明白了，我們就像這條船，一直在打轉，永遠不可能前進。”

範小胖起身，麵對魏陽站定，語氣溫婉，臉上卻露出一個略顯瘋狂和神經質的笑容。

一邊睡著人家秀青，眼裡心裡想的都是阮文，不管前者乾了什麼，愛都轉移到後者呢，這何嘗不是一種360度無死角從裡到外的N那啥………

電影裡的男主李問是怎麼死的，固然是本身罪有應得，那很大一個關鍵就是沒有哄好妹子，被一波帶走。

換彆人或許早就被罵傻X了，但誰讓魏陽是大老板呢，心裡誹腹，嘴上卻誇他有情趣。

魏陽倒是沒覺得那麼冷，今天其實天氣不錯，陽光甚好，除了偶爾的海風，在甲板上待著還是挺舒服的，要是再來個海釣，那就更愜意了。

他自己是開心了，仿佛和白月光在一起，各種爽歪歪，但這種行為極為惡劣。

秀清本來就是個偏激乃至有些神經質的女人，你這樣刺激人家，結果就你拉你一起掛。

當然，這裡麵有一定的功利性，而且秀青的舔狗屬性，也無形中拉低了李問心裡的位置。

而且，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龍學通大有希望將來執掌上戲。

魏陽一下精神了！

這個時候，隻要好好哄一哄，說什麼我雖然愛阮文，但已經是過去時了，但現在最愛的是你，以後和我共度餘生的也是你，咱們倆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憑借秀青這種頂級戀愛腦，直接拿下。

娛樂圈這行雖然愛講究個玄學，但也不能瞎信，畢竟哪個演員沒在戲裡“死”過幾次，換個小演員或龍套，說不定天天裝死屍，過份點的一天“死”好幾回。

魏老板也投桃報李，龍學通有什麼需求，魏陽全力幫忙，使其在上戲和滬係文藝圈的話語權和影響力直線上升。

所以兩個人說話也比較輕鬆，寒暄了兩句，龍學通就說起了正事。

本以為是其他人查崗，魏老板還慌了一下，但等看清來電，才放下了心。

魏陽答應的很爽快，這種當招牌的事，無形之中將他捧為了上戲學子代表，他自己也有麵子。

什麼關之琳、李嘉欣、張敏、邱淑貞、溫碧霞、李麗珍、翁虹、葉玉卿、葉子楣、楊思敏等，極大充斥並豐富了他的青少年時期。

“你昨晚說對了，像我們這種人，其實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我們在一起那就行了。”

“我不餓。”

說來慚愧，剛才想到的第一個白月光，竟然是《美少女戰士》。

但理論缺德就在於，他竟然把秀青整容成了阮文的樣子。

“那我來開。”

“當然…沒有了。”

或許這些說法有那麼幾分牽強，但在現階段，作為《無雙》的編劇，魏陽就是官方解釋。

結果在這個關口上，李問關心的還是白月光，簡直拿刀捅人家心窩子。

“你無不無聊？”

結果李問到好，提褲子不認人，原本那張秀青毀容前素描畫像本來是大殺器，被他敷衍過去，還嘲諷人家想的太多。

範小胖沒他這麼好的心態，事實上，剛才那戲份她發揮最多，此時還有點沒出戲。

光是靠母校相邀，麵子不夠大，所以龍學通就打算借一借魏老板的招牌，有這位頂級富豪+行業大佬坐鎮，估計能說服不少學哥學姐來和他這個“學弟”交流。

“放心，隨便用，為母校出力是應該的。”

意識到不對勁的魏陽皺眉沉聲：“你什麼意思？”

以為是開船累了的魏陽準備接手，範小胖卻回頭看向他，眼神閃過自嘲。

或許是看魏陽和範小胖在甲板這邊聊天，很多工作人員很有眼色待在船艙，隻是助理過來送了兩件厚衣。

龍學通又交代了幾句，魏陽也不意外，他不敢說是上戲最成功的學生，但絕對是其一，不找他發言才怪。

“您放心，咱雖然就是個藝術類本科，文化水平不高，但手底下還是有能人的，清華博士草擬，京大博士動筆，複旦和交大的博士潤色，再找幾個衙門的專業筆杆子審查，保管出不了錯。”

“或者是高緣緣？有主了都不放過，還介紹資源，嫌疑不小啊。”

“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當晚，殺青宴後，意識到即將分彆的範小胖，開始搜糧刮倉，誓要魏陽軟著腿回魔都。

同時，魏陽及藍鯨魚在魔都這邊的文藝界和相關領域，極有口碑和人脈，都離不開這位龍教授的推動。

“您這不是罵我嗎？”

這個說法讓範小胖神情稍緩，不過還是不爽罵了一句。

“上部電影《湄公河行動》，我是開著汽艇撞了反派爆炸下線，這回是自己當反派被情人炸死，伱說這是不是老天爺暗示我遊艇或者海河克我。”

不過，這輩子他多數都搞到手了，夙願已償，不必多言………

魏老板和上戲一直相交密切，乃至一定成為代言人，與三大院校之一牢牢捆綁。

等魏老板成名成勢，這些女星要麼退隱，要麼成家，要麼老去，隻能引以為憾。

…

此前，龍教授擔任表演係主任，也是魏陽在上戲乃至其衍生的滬係文藝界靠山之一，或許不是職位和影響力最大的，但絕對是支持力度最給力的。

範小胖白了他一眼：“那我還被刀劍殺過幾次呢，是不是預示著我將來被人砍死？”

魏陽滿臉委屈：“不接您電話，傳出去不得為滿校師生罵死，這不是您打電話找我的時候少，我好奇嘛。”

他說李問心裡有秀青，那就肯定有，其他所有聯想，都是脫離原創的二設。

但既然是傑出校友，但事情就比較忙，不是說請就能請來的。

魏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意識讓他馬上感受到了不對勁。

範小胖拉停遊艇，引來魏陽的疑惑，她看了看四下海景，神情坦然。

接著，魏老板就是巴拉巴拉對電影和人物的解釋。

“渣男該死。”

當然，現在拍攝沒必要搞這麼大陣仗，一會來一個差不多的遠景補拍，餘下的可以後期合成。

龍學通：“……”

他就多餘補充這句，忘了這學生的實力，就這豪華配置，他再往上升兩個級彆也得看著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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