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榮和魏巧梅的蜜月之旅,證明他們不合適,沒有彼此說明,也沒有舉行什麼告彆儀式,從此就不再聯係了。
趙小禹問陳子榮,他們處得怎麼樣了,陳子榮隻淡淡地說了一句:“順其自然吧。”
生活繼續,各自忙碌。
這天晚上,陳子榮要安排一個飯局,臨走時,經過總裁辦時,透過開著的門,看到周若敏還在埋頭工作,便過去招呼了一聲:“小周,晚上有個飯局,你陪一下。”
總裁親自邀請,周若敏不敢不從,向金海打電話請了假,並讓他接一下兒子,就坐上陳子榮的車走了。
陳子榮的飯局,自然是高規格的飯局,且不說酒店如何金碧輝煌,服務如何賓至如歸,酒菜如何豐盛,單是賓客的身份就可見一斑,都是成功人士,也有女的,一個個器宇軒昂,氣質高貴,且能言善語,原本還算漂亮的周若敏夾在其中,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樣。
事實上,她確實沒見過什麼世麵,少女時光都泡在了酒裡,結婚後,隻顧著和金海一決雌雄,也沒什麼社交,連個朋友都沒有。
自從被金海趁虛而入後,她就基本戒酒了,今天為了陪領導,不得不又端起了酒杯。
她不會說話,也不愛說話,從不參與話題,隻是在彆人問她話時,她才簡單地答幾句。
酒場的氣氛很好,每個人都在發表著言論,講一會兒國際形勢,講一會兒國內形勢,講講生意經,再講講人情世故,緬懷一下過去,再暢想一下未來,酒喝得不緊不慢。
周若敏沒仔細聽他們的話,她的一根筋大腦,跟不上他們跳脫的節奏,隻是正襟危坐在人群當中,緊張地消磨著時間。
也許是太過緊張了,也許是長時間不喝酒了,她感到自己醉得很快,每杯酒下肚,頭就沉重一分,大腦越來越混沌,眼睛越來越迷離。
人們的笑臉,在她眼中融合成一團團光影;人們的說話聲,仿佛被悶在一隻厚實的大甕裡,嗡嗡的,亂作一團。
她以前隻是愛喝酒,但酒量並不大,每飲必醉,她喝酒的目的,隻是為了醉,為了逃避現實,驅散心中的苦痛。
此刻她卻不想醉,“大神作家”金海本來就看不起她,再醉醺醺地回去,他估計更對自己沒興趣了。
她努力保持著坐姿,保持著表情平靜,以免給梅榮集團丟臉,惹得陳子榮不高興。
終於,要散場了。
所有的人起立,共同舉杯,這時周若敏發現,她已醉得站不起來了。
但在這種時候,她不能一個人坐著,她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托在飯桌沿上,幸好飯桌足夠結實和穩當,把她撐了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或是腦供血不足,或是血湧上頭,她的意識有點模糊,渾身的肌肉麻木,但她仍保持著微笑,保持著身體直立。
她想,她笑得一定很難看。
幸好沒人注意到她。
眾人喝完了最後一杯酒,紛紛穿衣,提包,向門口走去。
周若敏也懂得職場的基本禮儀,像她這種存在感薄弱的小員工,在這種時候,雖然不能搶先出門,也要搶先站在門口一側,像飛機上的空姐一樣,向每個離開的人微笑致意,最好再說一句“您慢走”;站在這裡一動不動,肯定是不禮貌的。
但她不敢邁步,她感覺,隻要提起一隻腳,整個身體就會栽倒。
眾人陸續走出了包廂,陳子榮走在最後麵,他即將出門時,無意回頭,看到周若敏的樣子,便停下了腳步。
周若敏想說聲抱歉,剛說了“陳總”兩字,托在桌沿上的手不小心滑了下去,身體失去了支點,整個人也摔倒在地上,碰翻了兩把椅子。
她徹底醉了。
陳子榮返回來,並沒有去扶周若敏,坐在椅子上,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去前台開個房間,然後到包間來。
司機辦事利索,幾分鐘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上來。
陳子榮指指躺在地板上的周若敏:“把她弄進房間。”
司機把周若敏扶起來,半扶半拖地走出包廂,走在樓道裡,陳子榮臉色陰沉地跟在後麵。
坐電梯上了樓,進了開好的房間,司機把周若敏扶到床上躺下,見陳子榮坐在另一張床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略一遲疑,說:“陳總,剛才我老婆打電話說,孩子發燒了,我得回家看看,要不你一會兒叫個代駕?”
做為老板的貼身司機,因為兒子發燒就舍老板而去,顯然是不稱職的,但如果在此種情況下,不懂主動回避,就更不稱職了。
他故意說讓陳子榮叫代駕,言外之意就是,把車給你留下,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我永遠不知道。
守住老板的秘密,隻是職業素養,徹底和老板的秘密絕緣,才是處事之道。
這時候,如果老板說:“等會兒,我也走。”
他自然就等會兒。
如果老板讓他先走,他就必須立刻消失。
陳子榮問:“送醫院了嗎?”
司機說:“還沒送,估計就是普通感冒,我老婆就愛瞎咋呼。”
陳子榮舒了口氣,點點頭:“那你去吧,這段時間流行肺炎,不要掉以輕心。”
司機道了聲謝,出了房間,把舞台和道具留給了陳子榮。
現在是陽曆的四月中旬,北方剛停了暖氣,房間裡微微有些冷,不過強大的中央空調,很快將室內溫度調整得溫暖宜人,催得人昏昏欲睡。
陳子榮便在床上躺下來,點起一支煙抽著。
房間很大,兩張床都是兩米寬的大床,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木質高茶幾,從茶幾下麵的空當,可以看到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周若敏。
喜歡人妻的陳子榮,在周若敏成家後,確實發現她比過去迷人了,生過孩子後,身材向少婦轉型,而且這個少婦帶著一種獨特的憂鬱氣質。
陳子榮坐起來,又站起來,繞過茶幾,站在周若敏的床前,俯視著人事不省的周若敏。
周若敏長著一張格外小巧的嘴,正如古典美女那樣的櫻桃小嘴,初看有點小氣,細品卻韻味十足。
陳子榮此刻在想的是,她是趙小禹的弟媳。
然而他馬上脫掉了外套西裝,解去了領帶,單膝跪在床沿上,借力爬了上去。
他不怕,他知道錢可以擺平一切。
錢能買到一個蕩婦的身體,也能買到一個玉女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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