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把戲被拆穿(1 / 1)

好好地活 鄂佛歌 1145 字 6天前

通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趙小禹在北京落了地。

倒了兩次地鐵,打了一趟出租車,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去了鄭玉萍做手術的那家醫院。

之前他聽金海說過,鄭玉萍的手術,計劃在這家醫院做,這是國內數一數二腎病專科醫院。

給金海打電話,金海沒接。

去住院部查到了鄭玉萍的病房號,一路找了過去,快下班了,正是探視時間,倒是一路暢通無阻。

醫院的病床緊張,鄭玉萍沒能住進單間病房,住著一個六人間,六張床全住了人,加上病人家屬,此時病房裡有十幾個人,空間倒是很大,床和床的間距很寬。

鄭玉萍還在感謝著捐獻者“小高”的恩德,讓兒女們一定要儘最大力量幫助人家。

她忽然問:“金海呢,怎麼一下午沒見他?”

周若愚說:“去交費了,人多,要排隊。”

鄭玉萍倒沒多想。

周若敏卻有點奇怪,從昨天到今天,金海都是一個人去做檢查的,她要陪他,金海來了一句:“怎麼,怕我跑啊?”

母親這邊也需要她,也怕自己離開時間久了,這邊隻剩下哥哥一個人,母親會起疑心,她便同意金海一個人去了。

之前金海每做完一項檢查,總要來病房一趟,今天下午卻一直沒來。

周若敏離開病房,在樓道裡給金海打電話,金海直接掐掉了。

她又給他發了一條微信,金海也沒回。

正要回病房,看見樓道口有個人急匆匆地走過來,看著很熟悉,等走近一些,認出是趙小禹,她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趙小禹走到周若敏麵前,問:“手術做了嗎?”

周若敏搖搖頭:“還沒。”

趙小禹又問:“捐腎的那個人,在醫院嗎?”

周若敏心虛地說:“他在另一家醫院,在那邊摘完腎,送到這邊來。”

“哪家醫院?”

“阜外醫院。”這是三個人早已編好的地方。

趙小禹不信任地看了周若敏一眼,指指病房的門:“是這間嗎?”

周若敏點頭嗯了一聲。

趙小禹推開門,走進去,一眼看見了躺在左邊中鋪上的鄭玉萍。

“姨姨,怎麼樣啊?”

“小趙,你怎麼來了?”鄭玉萍詫異地坐了起來。

“姨姨,你做這麼大的手術,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唉,有什麼可說的?我又不是立下汗馬功勞了。”

趙小禹再次詢問了手術的細節,然後說:“咱們還是見見那個小高吧,他在無菌病房,見不成人,他的家屬總能見人吧?人家給咱們捐了一顆腎,咱們不當麵感謝一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鄭玉萍連忙附和道:“對的對的,還是小趙想得周到,我疏忽了,是啊,咱們見見小高的家屬也行啊!”

說著就要下地,被周若愚攔住了。

“媽,我們和他們說好了,手術完了,會給他們一筆錢做為補償的。”

“手術後是手術後的事,手術前,該走的禮數還得走,做買賣還得講個人情呢,對吧?”趙小禹拍拍自己的包,“我準備了一點小錢,先給人家塞個紅包,至於你們和他們是怎麼商量的,該給多少,最後還給人家多少,一切不變。補償是補償,禮數是禮數,不一樣的,都不能缺。”

“對的,小趙,你說的對,”鄭玉萍表示讚成,“不過不用你出錢,你能跑這麼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紅包我們自己準備,你現在也不寬裕。若敏,你去問問大夫,我現在能不能離開醫院?”

“好像,不能。”周若敏閃爍其辭地說。

周若愚說:“媽,我去看過小高的家人了,紅包也給過了,你就彆瞎操心了。”

“你多會兒去看的?我咋不知道?”

“昨天晚上,那會兒你睡著了。”

“對對,”周若敏附和道,“媽,我哥昨晚去過阜外醫院了,忘跟你說了。”

兄妹倆的表現,進一步驗證了趙小禹的猜測,但他仍不動聲色,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再去看看吧,禮多人不怪,金海是我弟弟,他的丈母娘,和我的媽是一樣樣的,我也應該多少付出點。若愚,小高住在阜外醫院什麼科?哪個病區?哪間病房?”

“這個,”周若愚不敢直視趙小禹的眼睛,“我昨天查到了,但是現在忘了。”

“他叫什麼名字,我自己去查吧。”

“高,高,高什麼來著?”周若愚“冥思苦想”著。

“彆裝了!”趙小禹終於忍不下去了,“你們跟人家商量了那麼久,你現在給我說,你忘了他的名字,你說我會信嗎?”

“我——”周若愚低下了頭。

“若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鄭玉萍懵了,看看兒子,再看看女兒,“若敏,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周若愚和周若敏都不說話。

病房裡的病人和家屬都停止了說話,一齊看向這邊。

趙小禹煩躁地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正要往嘴裡塞,才意識到這是醫院,又把煙盒裝起,在病房裡踱著步。

又給金海打了個電話,金海仍不接。

“你倆說話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給我捐的腎?”鄭玉萍生氣了,大聲喊道,因為身體虛弱,氣息不足,聲音變了調。

趙小禹走了一會兒,忽然停住,轉過身,直視著周若敏,問:“是不是金海的腎?現在割了沒?”

鄭玉萍的臉瞬間白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兒子和女兒:“你們讓金海給我捐的腎?”

“是他自己願意的。”周若敏隻得承認了。

“願意也不行!”鄭玉萍氣得下了床,指著一對兒女,聲淚俱下地罵道,“你們這對糊塗蛋,彆說我透析還能活,就算馬上就死,我也不能用金海的腎啊,你們知道腎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說怎麼一下午不見金海,是不是已經被割了腎了?”

說著就要往外走。

周若敏勸住了他:“沒有,你們的手術要同時做,他去做檢查了。”

她把鄭玉萍扶到床上坐下,鄭玉萍喊道:“快把金海給我找回來!”

周若敏拿出手機打電話,說:“他不接。”

一場即將開始的手術,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攪黃了,周若愚生氣了,他滿臉敵意地看著趙小禹:“趙總,金海是主動要給我媽捐腎的,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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