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榮並沒有怎麼,隻是在趙小禹回來之前,他聽陳慧說了一些事,然後又想起一些事。
陳慧說的,自然是關於她九哥的事,她九哥這兩天正在忙葉春梅的事,所以陳子榮聽到的其實是葉春梅的事。
陳慧無意挑撥離間,因為她並不知道陳子榮和葉春梅的蠅營狗苟,不僅她不知道,趙小禹也不知道。
陳子榮自然不會說,魏巧梅也從不在小叔子和小姑子麵前,說陳子榮的任何一點不好。
陳慧隻想表達一下“傳銷害人”的意思,間接地讚揚一下她九哥有多麼超凡脫俗。
聽了這些事後,陳子榮就有點不平靜了,就想起了他和葉春梅的一些事。
忘了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那天李建國和兒子回南方老家去了,一群傳銷分子聚集在葉春梅家“商討大事”。
轉眼間天黑了,葉春梅說:“大家都彆走了,我給大家燉肉吃!”
於是大家就吃了肉,喝了酒,暢想了一番光明的未來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子榮和魏巧梅走出很遠一段路,陳子榮才發現,自己走時沒穿外套,就讓魏巧梅和他一塊回去取。
魏巧梅說她太累了,不想走了,陳子榮就一個人返了回去,魏巧梅留在原地等他。
他走進葉春梅家的院子時,對,就是李建國現在住的那套破敗的院子,整個院子裡隻住著李建國一家三口,他聽到了葉春梅的呼救聲。
陳子榮一腳踹開外屋的門,又一腳踹開裡屋的門,看到馮義把葉春梅按在炕上,已把她的衣褲脫得差不多了,葉春梅在拚命反抗,一邊呼救。
踹門聲驚動了馮義,馮義向來怕陳子榮,慌張地跳下炕,吞吞吐吐地說:“老大,我,我幫你脫好了,你,你先請!”
然後在陳子榮的怒目而視下,側著身體溜出了屋子。
陳子榮會武術,性格沉穩,不苟言笑,在這幫人中,得了一個“老大”的稱號。
陳子榮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扔在葉春梅的身上,又找到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正要走,葉春梅說:“我怕……”
陳子榮定定地望著葉春梅。
葉春梅滿臉驚慌,宛若受了驚的小綿羊,渾身瑟瑟發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葉春梅又說:“陳哥,你彆走,留下來陪陪我……”
陳子榮沉思片刻,脫下了剛穿在身上的外套,拿開了剛蓋在葉春梅身上的衣服,爬上了炕,結結實實地陪了葉春梅一次。
完事後,陳子榮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拉過一件衣服扔在葉春梅身上,仿佛一切沒發生過一樣。
葉春梅問:“你要走?”
陳子榮嗯了一聲:“我老婆還在路上等著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餓了總想吃飯,饞了總想吃肉,都喝多了,彆問為什麼,你也是有老公的。”
“我可以和他離婚,跟你過,隻要你肯接受我的兒子。”葉春梅的話明顯有點底氣不足,顯然她並沒有完全做好離婚的準備。
“可是我不能和她離婚。”陳子榮無情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能就不能!”
“那你今晚彆走,我怕馮三還會來!”
“借他七十二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了!”陳子榮係好衣服上的最後一隻扣子,“你不是說,李建國就在這一兩天回來嗎?彆讓他撞見了,都慣慣熟熟的。”
馮義並沒有走遠,但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在院門外傾聽著屋裡的動靜,聽到了葉春梅愉悅的嚶嚀。
見陳子榮出來,馮義連忙迎上去,陪著笑臉說:“老大,夠味兒吧?”
“滾你媽×!”陳子榮照著馮義的大腿踹了一腳,馮義趔趄倒地,“以後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廢了你!”
“是是,你陳老大的女人,就是給我叉開腿,我也不敢動啊!”馮義掙紮著抓起,狼狽而逃。
陳子榮追上魏巧梅,魏巧梅問他:“取個衣服,怎麼這麼久?”
陳子榮心虛地說:“正好碰上馮義那個牲口要欺負葉春梅,我把他教訓了一頓。”
魏巧梅哦了一聲,並沒起疑,隻是罵了馮義幾句。
或者是因為,她和趙小禹曾經的那件事,即使起疑,也不好意思質問陳子榮。
陳子榮又說:“咱們彆做傳銷了。”
“怎麼了?”
“我不想再和這幫牲口攪在一起了!”
“那咱們乾什麼?”
“我會裝修房子,買點工具就能乾。”
“行,我支持你!”魏巧梅欣慰地說,“其實我也早不想乾了,但你們都是我的下線,你們還在乾,我也不好意思退出。”
第二天,李建國從老家回來,他找到陳子榮,質問他和葉春梅是不是睡了,陳子榮料到是馮義出賣了他,他也不想解釋,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認為是,那就是了。”
李建國最後沒敢把他怎麼樣,憤憤離去。
不久後的一天,在商場做導購的魏巧梅回來說:“李建國和葉春梅離婚了。”
陳子榮愣了一下,並沒表示什麼。
魏巧梅又說:“其實李建國早就找過我了,說你和葉春梅……有點問題,我一直沒和你說,我想,反正我也沒抓住,我願意相信你。我現在想問問你,他們離婚了,你是否考慮,也要和我離婚,和葉春梅結婚?她正好和你同歲,比我小兩歲,蠻合適的。”
陳子榮忽然提住魏巧梅的領口,把她頂在牆上,惡狠狠地說:“你彆想離開我,死也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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