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斷案(1 / 1)

好好地活 鄂佛歌 1076 字 24天前

村民們簇擁著兩個警察到了武家,經過一番勘察,確定櫃子被人動過手腳。

在院牆的西牆根發現了腳印,經辨認,是一雙43碼的解放鞋。

在東牆外也發現了一串同樣的腳印,一路追蹤到一片草叢中消失了。

詢問了口供,武玉鳳說她在著火前一直在家,她自然不能說她私會情人去了。

警察據此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起有預謀的縱火盜竊案,且是團夥作案,至少是兩個人。

一人縱火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一人趁機攀著西牆下的大樹翻進武家院子,通過玻璃上的三角孔洞打開插銷,從窗戶進入屋裡,用螺絲刀卸下櫃子上的鎖掛,打開櫃子,得手後踩著東牆下的玉米脫粒機翻出院牆,向村外逃遁。

趙小禹也在人群中,聽得心驚肉跳,不愧是警察啊,除了時間和人數上不對外,他們推理的整個過程和他做的竟一模一樣,甚至連細節都能還原出來。

他想起昨晚爺爺說過的那番話,不由打了個激靈。

好在他當時多了個心眼,跳出武家院子後,故意繞了一個大彎,經過一片草地,並在草地上換了鞋;找了地方埋了錢,又把那雙鞋扔進一條渠裡,順水飄走了,這會兒估計飄到誰家的莊稼地裡去了吧。

但他不明白,武玉鳳分明在那一時段不在家,她為什麼說她一直在家呢?

這娘們兒到底在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這回警察沒有懷疑到趙小禹頭上,因為鞋不對碼,大大咧咧的趙小禹卻生著一雙小腳,15歲了,個頭接近一米七,卻隻穿38碼鞋。

而且他昨晚太出風頭了,幾乎每個人都能證實他沒有離開過大家。

而且在著火後,武家人曾回家找過桶和盆,這就把作案時間進一步縮短了,趙小禹就更沒有作案時間了,畢竟他開著那麼大一輛四輪車噠噠噠地招搖過市,如果中途離開,是瞞不過任何人的。

趙天堯和孫桂香就更不可能了,畢竟要爬樹翻牆,不是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和一個中年女人可以辦到的。

剩下的隊裡人也很好排除,就算沒去看電影的,聽到著了火,也都去了場麵上,憑借著記憶,他們找到了可以證明自己當時沒離開過的證人。

相互作證,所有的人都排除了嫌疑。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是外村的人流竄作案。

警察說,他們會認真調查的,騎上摩托車正要走,一個村民扛著鍬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喊道:“老武,你家的西瓜地被淹了!”

武樹林一驚:“淹得嚴重嗎?”

“灌得滿滿的,西瓜都飄起來了!”

武樹林一拍大腿:“這是天要滅我武家啊!”

那人又說:“是秦富忠家的渠道決了口,灌滿了他家的地,憋爛了田埂,又流進你家地裡了。幸好我路過那裡,把決口打住了,不然還要從彆人家的地裡漫過去。”

說著跺了跺鞋上的泥水,一副邀功請賞的架式。

趙小禹在心裡讚歎了一聲,親大爺,好人呐!

他原來還擔心有人懷疑是人為破壞,現在好了,一切的證據全毀掉了。

秦富忠一早去供銷社上班了,他的兒子秦宏峰在場,急忙說:“我家的地是昨天澆的,可是澆完後我把渠口打好了,一層一層墊的土,每層都踩得瓷瓷實實的,又用鍬蘸上水拍了半天,不可能決口啊!”

秦老漢跌足長歎:“就怕這,新打的渠口最容易決堤,你就不能多跑去看幾趟嗎?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老子就算給你掙下萬貫家財,也遲早得讓你敗光!”

“爺爺,我——”秦宏峰自知理虧,不敢狡辯。

昨晚看電影時,秦富忠幾次讓他去檢查一下渠口,他推說看完電影就去,可是電影還沒看完,武家場麵就失火了,所有的人都忙著去救火,他也就把這茬忘了。

秦宏峰今年21歲,和許清涯的大哥許清海曾是同學,中考考到了縣二中,秦富忠托關係把他安插進了縣一中;高考落了榜,秦富忠又讓他上了省城的一所自費大專,現在已經大專二年級了,平時住校,假期回家。

一群人又到了武家的西瓜地跟前,那人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地裡滿邊滿沿全是水,明晃晃的,足有一尺多深,水麵上到處飄浮著西瓜和蔓葉。

兩個警察看了一會兒,說:“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先商量解決吧,我們也沒法插手,該賠多少沒個標準,隻要你們雙方滿意就行。”

村長秦富倉無奈地點點頭。

以前這種事隊裡也常有發生,都是賠錢私了,但那是自然決口,是一點一點地決,等到口子大了,主家也發現了,淹不了多少麵積,更淹不了這麼深。

警察一走,秦老漢打發秦宏峰去找他爸回來,然後對武樹林說:“老武,這是我們的錯,沒什麼可說的,我馬上叫人拉來水泵,把地裡的水抽乾,我看問題不大,西瓜還在地裡長著呢,再說也差不多熟了。”

“老秦啊,”武樹林這會兒倒硬氣了,“你可真會兒挑日子啊,你如果早淹一個月,淹死的瓜苗說不定還能泛活,還有時間生長,好歹還能落下幾顆瓜蛋子;你如果再遲淹一個月,西瓜也基本摘完了,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淹,本來你是無意的,但感覺就像故意的一樣。”

“哪能是故意的呢,昨晚我家人都忙著給你家滅火,就忘了來地裡看看了,不然也不會淹成這樣。”秦富忠打起了感情牌。

武樹林卻不吃這一套:“你幫我家滅火,我領這個情,我感謝你,但領情歸領情,賠償歸賠償,這個時候,西瓜是有熟的,但八成是生的,你這一淹,熟的都臭了,生的再也熟不了了,這八畝地的西瓜,我們全家人起早貪黑忙了大半年,到頭來等於是球毛都沒落下一根。”

他這番話雖然說得有點蠻橫,倒確實是實情,西瓜在這個將熟未熟的時候,最怕水泡,一泡水準臭,就像一個將死未死之人被人劈頭敲了一悶棍,無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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