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難辦啊。”陸陽嘖了一聲,察覺到不對勁。
延江舵的其他人都已經離開,急匆匆的去乾壞事,隻留下他們三個。
如果不加限製,他們三個放手去搞事情,整個飛仙城都能翻個底朝天。
可惜他們的本性不允許,他們是來魔教當臥底的,有不少真的魔道修士。
“怪不得從來沒聽說過誰混進不朽教當臥底,原來還有這麼一道考驗。”孟景舟也覺得格外棘手。
“你們最想做的壞事是什麼?”陸陽問道。
孟景舟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說道:“去青樓算不算?”
他從小就被族裡禁止去青樓等地方,那些去過青樓的叔叔伯伯都說青樓是個可怕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
孟景舟看到叔叔伯伯回家跪搓衣板的慘樣,覺得青樓確實是個可怕的地方。
現在身為單身……哦不,純陽靈根,更是去不了。
對孟景舟來說,去青樓這種叛逆事情就是最壞的壞事了。
蠻骨直接想都想不出來。
“算了,反正還有一天時間,那就去青樓放鬆放鬆。”陸陽提議道,他已經有了主意,開玩笑,這種規則還能限製住他?
時間還早,沒必要現在就做,畢竟機會難得,不如先滿足一下孟景舟的願望。
孟景舟眼睛一亮,對啊,這裡不是真身,去一趟也無妨。
“走走走。”孟景舟催促的兩人一塊去。
這種地方他一個人去心虛。
兩人拗不過孟景舟,沒辦法,隻好一起去。
青樓在很顯眼的地方,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
打扮花枝招展的姐姐們在門口拿著手帕攬客,小手一勾,行人的魂兒就勾進去了。
到了青樓門口,蠻骨打起退堂鼓,連連後退:“我是讀書人,這裡不是讀書人該去的地方。”
“聖人曰紅粉佳人是骷髏,傾城傾國化白骨。我不能犯錯誤。”
兩人勸說半天,費儘口舌也沒有勸動,隻得放棄。
陸陽相當講義氣:“既然你不願意去青樓,那我就替你去。”
蠻骨鬆了口氣,心說還是陸兄靠譜。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陸陽打出一套象形拳,變成自己的模樣。
蠻骨:“!!!”
陸陽拍了拍愣住的蠻骨,示意他放寬心:“我去了。”
蠻骨趕緊拉住另一個自己:“伱不能去!就算去也不能變成我的樣子!”
“我這是好心替你啊,你去不了多可惜。”陸陽說的情真意切。
蠻骨堅決不同意。
“不要害羞嘛。”陸陽勸說道。
實際上陸陽也很緊張,他一次都沒有去過這種地方,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非得讓孟景舟笑話一輩子不成,陸陽順理成章的就想著變成蠻骨的樣子,出了醜也不是自己出醜。
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說出來。
正在三人吵吵鬨鬨的時候,就聽見青樓發出轟隆一聲,接著便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男子猖狂的笑聲。
三人猛地扭頭,發現十多名修士在青樓肆意妄為,懷中還露著不知從何處掠奪的良家婦女。
這些修士連修為都不加掩飾,皆是築基期,甚至還有兩三個人的氣息不亞於之前的虎妖!
這些人皆是前來參加考驗的修士。
“混賬東西!”三人打心底裡生出衝天的怒火,想要出手阻止這些人。
孟景舟和蠻骨想要出手,被陸陽阻攔。
“先不要衝動,咱們隻有三個人,不可能打敗他們。”
“那你說怎麼辦?”孟景舟著急的問道。
陸陽擺手:“我有辦法暫時提升我的戰力,你們兩個等我一下。”
孟景舟和蠻骨好奇,他們身上沒有十牛之力丹,莫非陸陽學過什麼暫時提升修為的秘法?
隻見陸陽深吸一口氣,動作變得柔和起來,眼神也從靈動變為冷漠,麵無表情,氣質高冷。
孟景舟眯了眯眼睛,猛地瞪大眼睛。
這動作像極了大師姐雲芝!
陸陽正在打陸氏象形拳,變成大師姐的樣子。
他之前開玩笑,說陸氏象形拳有九重,修煉到九重天,可以一念之間變化成渡劫期大能。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他發現變成蠻骨的時候,身體強度比真正的自己要強上一些。
陸氏象形拳可以獲得部分被變形者的力量!
這種力量肯定是有所限製,不能無限變強,不過這也很強了。
陸陽想變成大師姐的樣子,看看能獲得多少力量,能不能打敗這些人!
大師姐,對不住了。
一位美麗到令人窒息的女子出現,那女子顧盼生輝,眉宇間有萬年不化的冰霜。
孟景舟和蠻骨看到這名美麗的女子,下意識屏住呼吸,兩腿發抖。
陸陽成功變成大師姐!
陸陽感覺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天而降,湧入體內!
……
問道宗,天門峰。
雲芝於山峰之巔,盤膝而坐,她雙眸張開,仰望天空,仿佛能看到遠在彼岸的無邊星海。
她氣息收斂到極致,任誰去看,也隻會覺得她是一名凡人。
可凡人不會懸浮在山巔,更不會眼中儘是璀璨星河。
“嗯?誰借走了我的力量?”雲芝收回目光,察覺到體內有一絲力量分了出去,飛向無窮遠處。
“倒是要看看誰有如此大的膽子!”
雲芝還從未遇到過這等膽大包天的賊子!
她破掉凡人姿態,氣息外放,如同一柄淩厲的戰戟,衝破雲霄,儘顯問道宗大師姐風範!
雲芝神魂出竅,化作一股淩厲的流光,追隨那從身體裡分離的一絲力量而去。
……
“咳!”陸陽連大師姐的一絲力量都承受不住,變回原本的模樣。
孟景舟和蠻骨也鬆了口氣,大師姐姿態的陸陽壓迫感太強了。
哢嚓——
清脆的聲響從頭頂傳來。
無論是正在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魔道散修,還是正準備見義勇為的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看著頭頂。
原本無限大的空間居然出現一道裂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哢嚓、哢嚓、哢嚓……
裂痕像是乾涸的河道,越裂越大,隻聽見嘩啦一聲,裂痕化作缺口,宛如蒼天露出一個大窟窿。
一道靚麗的人影出現在缺口處,眉頭微皺。
“這氣息……是魔教?”
第一年,大乾公主初遇‘君子’,那人正氣凜然主持公道,她冷笑:“偽君子。”
第二年,皇嗣之爭,一步之差滿盤皆輸,閉目求死,那人唯一出列,身家性命護其回京,她輕嗤:“還算君子。”
第五年,政變登基,女帝臨朝,賜那人高官厚祿貴女美人,皆拒,她微微皺眉:“的確君子。”
第十年,清晨醒來,渾身酸疼,她咬牙大罵枕邊的人:“枉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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