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三公子劉瑁屋中的歌舞場也終於到了散場的時候。
揮了揮手,劉瑁打發麵前的這群歌女離去,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劉瑁的腦子卻是愈發的的清晰,思路亦是愈發的靈活。
他知道,現在他的父親劉焉剛剛去世不久,他就召見歌女,觀看舞蹈,是一件極為不好的事情,說輕點會被外人說成輕薄人,說重些,可能會被外人蓋上不孝的罪名。
但劉瑁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輕薄也好,不孝也罷,這些罪名他全都不在乎。
‘益州牧。’劉瑁心心念念的隻有這個東西,益州牧本來就該是他的,現在這個位置卻被他那個無能的弟弟坐上去了。
現在劉瑁的心情,像是一個即將炸膛的火爐,再加上一把柴或是鼓進一道風,就要爆炸開來。
‘治中從事王商、帳下司馬趙韙。’這幾日,劉瑁念叨了這兩個名字不知道多少次,每念叨一次,對這兩個人的恨意就深上一分。
他永遠記得父親劉焉過世的那一日,他有些痛心,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的兩個哥哥,左中郎將劉範和治書侍禦史劉誕,在今年三月的時候,因為他父親劉焉聯合馬騰進攻長安失敗而被李榷郭汜殺死。
對於這兩個哥哥的死,劉瑁並不覺得難過,他甚至有些感謝李榷和郭汜,他這兩個哥哥不死,益州牧的繼承權他隻能排第三,兩個哥哥一死,他就是長子了。
再加上父親劉焉因失子之痛病死,大漢十三州之一的益州牧的位置,擺放在了劉瑁的眼前。
劉瑁確信,這個位置百分之一百屬於他。擁立其他人,那群深受他父親恩惠的東州兵不會答應。所以對於父親和兩個哥哥的死,他隻想說好死。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東州兵要求擁立劉(焉)牧的子嗣時,那群腹中有蟲的蜀人,王商和趙韙,看中自己那個軟弱的弟弟便於掌控,竟不去擁立自己這位明君,反而大力擁立了自己的弟弟。
劉瑁用力握緊酒杯,仰頭再飲下了一杯美酒,不屑的說出心聲:“益州牧,季玉,你配嗎?”
“你不配。”
說完劉瑁發泄般的將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嘭的發出一聲巨響,他的這番操作嚇到了剛剛走進屋內的某人。
“啊。”劉瑁的夫人吳莧剛走進屋,被劉瑁的動作驚嚇到了,掩著小口,發出一聲驚嚇聲。
吳莧聽到了劉瑁前麵的自言自語,賢惠的走過去將酒杯拾起,發出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聲音,勸說道:“夫君,你喝醉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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